阴冷的冰层下烛光微亮。
“司徒同学,”壬秋光着脚丫端坐于冰块上,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烛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四周的冰砖也被映得微红,颇有一种银烛秋光冷画屏的味道。
“怎么了?”司徒让收起手中的气剑,看了看旁边牢中的壬秋。
“头发有些长了,想去修剪一下,”壬秋起身,踱了两步便到牢笼口,伸手摸了摸那复杂的禁制:“这都快三年了,我呆的有些无聊,要不我们逃走吧。”
“哈哈哈,壬秋你也真会说笑,此地禁制如此,凭我俩该怎么逃脱呢?”
话音还在牢中回荡的空隙,司徒让突然双眼猛睁,因为他刚看壬秋手掌摸到的那复杂的禁制纹路,竟直接消散了!
“兽人好像对这个禁制很是自信,都没多少来守着我们的,我也是修习了好久才能将此破开。”
“你这样直接跟我说话难道不怕兽人能窃听我们的声音吗?”
“看你胆子小的,我直接跟你说话就代表着没事,这个禁制就不存在与外界的感应,声音根本传不出去,一切的电子产品信号也传不出去。”
司徒让双眼放光,咧嘴大笑,浑身本命气像是要冲出身体似的:“终于,这儿给的东西简直不是人吃的,我早就想宰了来送饭的兽人然后趁禁制的空隙逃走了,现在竟可以无声无息的溜走也太好了,麻烦你了壬秋!”
---------------
“首领,”马脸男子躬身道:“地下牢笼的两名人类年纪已经十五,通过送饭去的士兵观察,二人皆是聚神境,是时候利用起来然后解决掉了,就是不知道人类如此丑陋,会有哪位通透愿意。”
“这你暂且不用管,人选早已决定好了,不过最近我感觉脚下的冰层在微微的震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兽人首领托着下巴:“我在瓶颈期已经很久了,最近是要闭关修炼一番,不知道多少时日,你联系一下现在的所有通透,用影像即可不用抽身来此,我交代一下事情。”
一小时后,腕机的投影出现在了棚子的四周,所有高修为的兽人全部集结完毕。
“同胞们,”首领站在一圈影像的正中间,率先发话:“人类羸弱,千年是养尊处优,不似我族人每天都在浴血,沿岸的战事每天都有新的进展,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逐个被攻破,但是我们也万万不可大意,今日起我将闭关修炼,出关的时间不定,在我出关之前要一点点的蚕食他们的领地,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切莫不可轻举妄动,等我归来。”
“是,首领!”影像中的兽人们附和道。
兽人首领微微点头,之后又花了半个钟讲了很多的注意事项后就去闭关了,听说是在一片冰层之下,但是那地点除了马脸男子谁都不知道。
此时的冰牢,一蛙人前来给被捕的壬秋和司徒让送食物和水,将禁制打开了一个小空间,不耐烦道:“吃饭了!”
等了十来秒,那蛙人见没人拿饭心里直犯嘀咕,因为之前他打开一丝禁制缺口的时候,会从壬秋牢中看到些许的烛光,在司徒让牢中听到气剑的破空之声,今天竟然都没有,自己还要等着他们拿完饭之后将禁制关掉。
出于好奇心蛙人第一次朝着牢内望去,壬秋牢内净是半融的冰,司徒让牢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而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什么,让他们给跑了,首领刚刚去闭关就发生这样的事情!”马脸男子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下方半跪的蛙人额头直冒冷汗:“那黄寅不是说他自己研究的这个禁制凭着两个小娃十年也出不来的吗?”
蛙人也感到奇怪,因为当初自己跟着那黄寅学习破除禁制的时候,仅仅要破除一个角落那蛙人都断断续续学习了五年之久,更别提那两名人类根本没有老师的指导,靠着一人的摸索用了两年竟能将此禁制破出一个门一样大小的空间。
“尽量联系下黄寅让他来看看自己这禁制,然后放下告示,在南极的全兽人间通缉他们,”说罢,马脸男子阴险的笑了一声:“尤其注意粮区,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那里,但是肯定会去,我倒要看看在这南极内,他们要怎么跑。”
一片黑夜中,一男一女出牢来到冰面,不远处就是兽人的驻扎地,光芒很盛像是一个超大型的棚区。
“现在要干嘛呢?”司徒让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棚子,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也无法进去,也不知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一时间竟感到很迷茫。
壬秋并没有回话,只是在冰面上驻足,双眼无神但是嘴角微有笑意,似是在思考些什么,此刻壬秋的意识中,一条细小的红线若隐若现,这红线还无法直接现形但隐约可以看到。
林恭,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啊,这片大陆好似少了点什么东西,跟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