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签古今拈花影,云髻慈悲拢月寒。不蹈逝水攒心阁,休眠廊柱望青山。
小的时候罗栓不被他爷爷奶奶待见,那个时候的社会条件和生产还是比较落后的,好在人们生活的很欢乐,虽然没有多少经济,向土求存,衣食温饱以外,也不需要多少经济。罗栓的父亲性格强硬,有着他对当时的认知,自然和罗栓的爷爷奶奶有着不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栓一家也还算是其乐融融。
如果没有社会的发展和变化,罗栓认为他还要在旧有的不被待见中多呆一些时间。
我们在推动社会发展的同时,社会也在不断影响着我们。
土地文明的特性是通过自身的不懈奋斗来求存,过去是向土地,而今是向科技。
过去受到生产力的约束,几千年在缓慢中不断发展,而今科技提高了效率,人们获得了更大的解放,不断向着科技前进,科技和效率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和增速,深刻改变着我们,这是一场人类新的旅途。
女性在其中应当扮演什么角色。
女性的解放和平等地位是时代的进步。
如果说历史由人民创造,国家由人民的力量凝聚,科技和发展由人民推动,人民当家作主,人民是驾驭国家体系的唯一合法性,那么女性作为人民当中的一部分,生命的传承者,不仅扮演人民的角色,还要扮演母亲的角色。
感情是摆在男女中间共同的角色,男性终要回归一部分父性,女性终要回归一部分母性,这个父性或者母性可以是家庭的,也可以是社会的、民族的、世界的。
尊重自己,不论是蜕变前还是蜕变后。尊重感情,世界是多样的,感情也是多样的。要有一定的选择,无可厚非。忠于自己,忠于自身的改变,忠于世界的变化,有的人会蜕变出父性母性,有的人选择个性独立和生存交际的魅力,有的人阻止更多的蜕变,有的人追求一世芳华。
我们无法干涉每个人的选择,基于共通的基础,百花齐放。
在婚姻的道路上,可以预见的具有一定父性的是可以被选择的,具有一定母性的也是可以被选择的。
你无法指望一个将自己置于母性之上的人,会和你白头到老,你也无法约束一个将自己置于父性之上的人,最终会回归家庭。
我们在不同的年龄会有不同的世界,我们在不同的年龄也会有不同的人生。
罗栓要成家了,他想找一个有母性的人,无论是哪一方面的母性,他尊重别人的选择,他也尊重自己的感情。
厚德载物。
而不是让自己都无法被承载。
我们今天的所为正是有很多无法被他人所承载,所以作为人类组织当中最基本的家庭,开始变得困难。
显线不一定是正确的,显线是具有时间性的。
其本身只是一种社会形态,漩涡之中,谁不被绑架。
屈原投汨罗,是被轮回所迫,我们今天,是被我们自己所迫。
罗栓的父亲再也不对他上手,强硬自然也就没了底气,收获了人生的欢乐,哪怕这个欢乐是艰辛的。
岁月在无限长的时间里拉伸,我们只是在其间短暂停驻。
罗栓无意和不必要的人过多纠缠,生命是一个过程,无需在意结果,罗栓要的是结果,他不在意过程。
罗栓回去了,没有像回来的时候一样,遇见一位姑娘。
“我要补个票”
罗栓在座位上对着赢面走来的乘务员讲道。
“我也要补票”
罗栓座位旁边的姑娘也要补票。
“等一下,她在后面,一会就过来”
等到补票的乘务员过来,先给旁边的姑娘补了张票,罗栓也补了一张。
“你也到合肥的”
然后姑娘开始表演她的迷糊:
“票是我姐帮我买的,我还以为是虹桥”“上海没有到拉萨的直达飞机,要转机”“然后就叫我姐帮我买了张票,合肥有直达拉萨的航班”“我家离上海火车站不远,早上起来就赶到上海火车站了”
“还好你赶错地方了,不然就赶错站了”
“飞机票也是叫我姐帮我买的”“这个几点到合肥”
“你几点的飞机”
“一点多”
“那应该能赶上”
“合肥机场离火车站远不远”
“这个是到合肥站的,南站到骆岗机场不远,合肥站要多花点时间”
罗栓也很久没在合肥,这些年的变化很大,所以罗栓也不确定。罗栓也把车赶跑过,最接近的一次是罗栓一路跑过检票口,跑上高铁之后,火车就出发了。这还是赶上的,至于没赶上,那也只能改签,两人就赶错站赶错车赶跑车一番交流,罗栓只觉得她比自己还心大,没错已经是上天保佑。
姑娘带两个手机,一个肯定是不够的,能活到现在,还喜欢到处旅游到处跑,没把自己弄丢已经是奇迹。
“你看下飞机时间”
“两点半”
“那应该没问题”
“新桥机场怎么走”
于是两人又就新桥机场怎么走导航了一番,确定能赶上,姑娘也就放心了。没一会两个人的票都到站了,只好起立让座,补票是无座的。两个人一路闲扯,罗栓看了姑娘一些旅行的图片,听了一些她到现在还没丢的趣事,罗栓觉得他小妹和这也差不多。
读书是为了不糊涂,旅行是为了见识世界。
所有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都是基于自身的,而不是一场泡沫。
就像显线和隐线,就像不同时代里的伪命题,就像轮回和漩涡。
佟晓是罗栓的发小,在借钱不断失败之后,罗栓不得不找他的母亲借了一万块钱。
“睡了没”
“没有”
“这么晚还在忙呢”
“你怎么还没睡”“刚不在,刚刚在洗澡”“十一回去吗”
“我一般睡得晚,还没定,应该回去”“你呢”
“打算回去”
“开车回去吗,哪天啊”
“应该是明天晚上吧”“你现在还在上海吗”
“浦东”
“我现在搬到嘉兴了”“不在上海了”
“也没多远,跑浙江了啊”
“你在做什么呢”
“方便的话借我两万”“算利息也行,我挺着急的”
“现在没有啊,在浙江这边买了房子了”
“在那边定居了啊”
“嗯”
“你媳妇哪里的”
“家乡的”
“那边定居也挺不错”
“我家就我一个人干活,我老婆带孩子”“挣点钱要还房贷也没存款”
“压力大啊”
“要是没买房还能借给你”“都是为小孩子”
“快上学了吧”
“小孩在这边上学没房子也上不了”“已经在上学了”“偏远点还好特别是沿海城市”
“多少钱买的”
“130万”“小平方”
“贷了多少啊”
“15000一个平方”
“也不便宜”
“这边都不便宜”“只能付个首付”
“首付多少”
“40几万”
“贷了90万了这是”
“每个月还4600多”
“贷了15年还是20年”
“30年””现在就慢慢熬吧,等孩子大了看看能不能好点“
“要等小孩子上学出来了”“你这是下狠心了”“他们到时会好点,你得熬个一二十年”
“看人家都买了,不买也不行啊”“刚好小孩子要上学”“你结婚了吗”
“还没,挺头疼的”
“怎么还不找呢”“一个人在外漂泊也不是事啊”
“现在这情况,找个跟你同甘共苦的”“哪里容易”
“主要是你也不小了岁数不饶人啊”
“阴差阳错”“遇见挺难”“年轻点,就算遇到困难,还能熬一熬,老了身体也差了”
“凡事要赶早”“不要太挑,感觉能过日子就行”
“确是这样”“心气都不平”“我奶奶今年做了手术,我看半年左右尽快解决吧”
“你奶奶就急着你”
“是啊,跟我讲了很多次”“老年人,就怕走的时候还没看见孙媳妇”
“跟我奶一样”
“我也是在赶紧”“她能再缓一缓,还能看到小重重”
“生病时就急着我找个对象”“可惜没等到”
“他们都一样,本分的很”“念着下代”“小的时候不懂,慢慢就懂了”“你奶走的时候你还小,晚一点你就结婚了”
“那时也是想晚点多玩几年”“结了婚就没那么自由了”
“结了婚就长大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好坏也都是一个人”
“结了婚就有压力了”“有压力就有动力了”
“有家庭的时候,就有了责任”“也就长大了”
“生活上个方方面面都要考虑了”
“一旦有了小孩子,就不一样了”
“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吧,真不好意思没能帮到你”
“早点睡”“没事”“生活不就是摸爬滚打”
“找个对象帮你分担分担”“最起码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尽快吧”“等不起了”“赶紧成家”“有什么困难还能慢慢解决”“再搞一搞,年纪越往后,身体也经不住”
“是的”
“差不多也就算是交代了”“你赶紧睡吧”
“你也早点休息”
罗栓一个人回到了公寓。
他不敢和他们多呆,他没有家。
罗栓无家可归。
就像所有心气难平的人们一样,各自守着心气蹉跎。
罗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到自己能够接受的姑娘,罗栓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接受自己。
漩涡吞噬着每一天的时间。
人性最大的弱点,是忘记了怎么学会走路。
凡所见爱,如归来程。
嗟妻扬善,期夫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