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上的阵型已经成型,阵分三层,站第一层的人在铁板内的缝隙间刺杀,一层斩杀冲进来的鲛人,一层留作轮换,以策万全。
铁板一小部分被埋在地里,后边顶着同样埋进地里斜插着的木头。
王山岳和夜则站在鲛灯底下,一个指挥,一个等待。
咕咕声骤停,一团黑影破水飞跃而出,狠狠地撞在铁板之上!
咚!
即便是隔得相当之远,沉闷的巨响也是十分清晰,让夜不禁有些想去看看,那铁板上是否被撞得变形。
那铁板后边的几人被吓得哇啊的一声惊叫,手中握着的兵器几乎弃掉。
“终究只是普通人啊!”王山岳喃喃自语。
“不要怕!”那一面王家卫队的其中一人喝道。
嗯啊!铁板另一边传来呻吟声。
板后那人有些好奇,传闻中那鲛人男的俊,女的俏,他忍不住朝那十余寸的缝隙中窥去。
但他什么也没看到,一片漆黑,因为那下一瞬间,一只利爪从外边伸入,一下将他面庞抓得稀烂,当场死亡,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咔咔咔!
这声响让人觉得,那利爪抓在铁板上甚至能冒出火花。
板后的人迅速反应过来,提着大刀狠狠朝那伸进来的满是鳞甲的手臂砍去。
叮!
大刀在悲鸣!
握刀那人手都被震得生疼,但那鳞甲竟砍不进半分!而且上边还有湿滑的黏液!
大刀翁的一下被弹开,斜划下去,将先前那人砍成了两段!可见力道之大,刀刃之利。
“对不住了兄弟!”那人不知因为过度的慌张还是悲伤,眼中含着泪,在心中对着尸体道歉。
“逆着它们的鳞甲砍!”卫队的指挥者再次发声高喝。
临近铁板后的队友终于反应过来,逆着鳞甲劈了下去,断臂,破碎的鳞片横飞,血液喷射而出。
那断掉的手臂无力地掉落在地,臂上的鱼鳍也终于收合起来。
鲛人嘶吼着,一只抓按着铁板边缘,头颅拼命地想要从十余寸大的缝隙间挤进来。
夜终于看清了鲛人的样貌,光秃的头顶,幽蓝的眼睛,倒翻着的鼻孔,咧到耳根的大嘴,里边是无数的尖牙利齿,显得十分丑陋,与文人骚客写的风流奇遇完全不同。
那鲛人对着空气不停撕咬着,口中散发出无比腥臭的气味,浑浊的唾液如丝般滴落下来。
“给我死!怪物!”第二层一人心中恐惧,用手中的长枪对着鲛人眼珠刺了出去。
鲛人不知为何没有躲避,眼珠破裂,被长枪深深插入,还旋转着搅了一通,再不能动弹。
那人刚想松一口气,准备拔出长枪。
轰地一下,四面八方同时震响,被这般强硬的冲撞,即使铁板如此厚重,也不能让人心里有半分安全感。
一时间,这厚重铁板围着的圈如一口沸腾的锅,蚂蚁们全都慌乱起来,十分热闹。
“如夜,除了十分之强,在外表上,大鲛与寻常鲛人无异,你多多留心。”王山岳并不在意夜是否能杀得了大鲛,能,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哪怕他重伤,只要他不死,那王家也没有什么损失。
“好,在下定不辱使命!”夜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