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闵熠城,”遂摘下面具,露出绝色容颜,如果说陆思杰是邪魅吸血,那么闵熠城则是上天嫡神。
木瑾萱脑中迅速闪过信息。
闵熠城,元国四皇子。木瑾萱的脑中只闪过这短短五字信息,对于一个皇子而言,信息未免有些太少。此时的木瑾萱无比的嫌弃原主,不禁在心里暗暗吐槽:原主啊原主,你怎么就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嘞。
就这么想着,心口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好像反驳她的话一般,好似千万只针一齐深深的刺进心房,让人疼到不能呼吸。“噗”终是受不了这剧痛,木瑾萱猛的吐出一口血,带着乌黑的血液染红一片前襟。
“你怎么了?”闵熠城看见木瑾萱眼前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又瞧了一眼血迹,遂了然于心。
“你觉得呢?”木瑾萱反问道,苍白无力的面庞勾起一抹笑,丝丝污血蜿蜒于嘴角。木瑾萱只觉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是前世死亡之时的感觉。
她不想闭,不想闭,可是她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不清,眼前毫无波澜的脸庞就那么一点点儿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终于,一双美眸就那么闭上。阳光不在,黑暗到来。
闵熠城走近女子身旁,蹲下身子轻轻抱起陷入昏迷的女子,低头,映入视线的还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于常人而言甚至是可怖的脸。
因为那道可恶的刀疤。
可,不知为何,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女人,他好像不怎么排斥。意识到这一点,闵熠城的怀抱好似不再有温度。却又不能控制的仔细打量着怀中的人儿。
当看到木瑾萱怀中的夜荆草,心里感到万分震惊,毕竟,他探过她的修为,确实不能聚气,为灵力废材无疑。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从一个高级灵兽的手中拿来视为性命守护的灵物,纵使他见过太不可思议,也不如这次难以置信。
“看样子,还真的小瞧了你。”闵熠城就那么看了一眼怀抱里的木瑾萱,然后以灵力为引,施展轻功,离开了万灵山。
“谢谢你。”也不知是何时木瑾萱微微睁开了眼,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带着无力的语调也带着真诚的感谢,闵熠城还没看清木瑾萱的声音是怎么发出的,木瑾萱又陷入了昏迷。
看着如此虚弱的木瑾萱,闵熠城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心里的焦急自己都不知。
“哲,你去奴隶市场找个丫鬟,要个机灵些的,再去铺子买套衣服。”
“好嘞,主子。”小侍卫答道。后转念一想发现有些不对,遂掉头走向闵熠城的方向。
“主子,你要丫鬟和衣服嘛,我来确认一下......”随着门被小侍卫“啪”的打开,小侍卫还未说出口的话就那么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只见他的冷面主子的榻上睡着一名女子,浑身血污,细瞧见:“主子,这不是木小姐嘛”小侍卫好奇道。
“难道丫鬟和衣服是给木小姐准备的。”
“嗯”闵熠城淡淡回道。
得到了闵熠城准确的回答,小侍卫赶紧一溜烟儿的跑出房门,“哎呀,跑太快,忘记关门了。”小侍卫懊恼道,跑了一半只能回去,可是他好似忘记了一件事。
看着眼前紧紧闭着的门,小侍卫欲哭无泪,唯有仰天长叹,后接着惟主子马首是瞻。
叹着叹着时间就那么叹过去了,小侍卫也到了奴隶市场,与此同时,闵熠城那边的木瑾萱也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木瑾萱醒了,看着眼前的陌生的一切,这是原主不曾来到过的地方,真真切切属于异世自己的记忆。
木瑾萱这样想着,不自禁的笑了,天色是朦胧的,属于白日的微光透过窗户糊的纸落在女子脸上,脸庞依旧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就那么没有缘由的笑了起来。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男子。
“我活着,还活着。”木瑾萱对于前世的死太多的怨念,前世的熊熊烈火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死亡的无力让她明白此刻活着的感觉有多么美好。眼角开始湿润,晶莹的泪珠滑落眼即,顺着脸庞落入软枕。
“你当我是空气?木瑾萱。”闵熠城出声打断了木瑾萱的回忆,看着眼前又哭又笑就是没有理他的女子,让他有些烦躁。
“没有,四皇子见谅,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木瑾萱用手辅助着直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来自腹部的疼痛让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咬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
“这是夜荆草在作用于你体内的毒素。”闵熠城不知何时从床边走到了一旁的桌,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一杯清茶,说完淡淡的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杯盏。
“我知道。”木瑾萱一脸平静,淡淡道,适才她已自己把了脉,发现体内的毒素有减轻,她便了然。
她能感觉到她的丹田在慢慢重聚,浑身的筋脉好似火烧一般,让她的记忆又回到了前生的那场要命的火。
“你很能吃苦。”闵熠城看着咬紧牙关不发一声的木瑾萱,心里对这个女子的看法又有了改变。
闵熠城自身有过这种体会,他知道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在这种巨疼的过程中不发一言。
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更加了解。
木瑾萱几次想要昏厥,但是她怕,怕自己不能醒过来。所以她的牙齿死死咬着她的唇,疼痛让她面部更加苍白,可那双唇却鲜红欲滴。
因为真的失去过,所以更加珍惜。
“四皇子,如果我能活下来,可否依靠你的力量救我亲人。”木瑾萱能感受到她的意识在模糊,她的声音也开始越来越小。
断断续续的话语就那么传入闵熠城的耳。
“好。”闵熠城答道。
“谢谢,我会向你证明我的价值。”木瑾萱的声音虽然小,却如同往常一般充满坚定。
“不要忘了帮助的前提。”说罢便作势离开。
“当然,我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