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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山永固,仇人灭族2

太后与皇帝听到太白真君这名皆大惊失色。

周晴之所以说自己梦见的是太白真君,是因为先皇做太子时处境十分艰难,宠妃之子觊觎皇位,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有一天做梦就梦见了这位太白真君,真君说太后怀的是真龙天子,必为当世明君,不出一个月太后当真被诊出身怀有孕,这才使先皇太子之位稳固。可这完全就是先皇与太后编的,纯属子虚乌有。

这件事毕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宫中的人都换了一波。荣安是不可能知道的,可是周晴知道,毕竟有一万加这半个外挂。

太后手心都是汗,面上却不显继续问:“阿华,那神仙都跟你说什么了。”

周晴说:“神仙说,以前阴差阳错帮咱们李家一位明君登上大位,这位明君会励精图治,成为当世明君。因着明君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为真君积累了很多功德,所以虽然是无意之举却欠下了我们李家大因果。”

周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就说可以实现我三个愿望,我想把愿望让给皇兄和母后,可他说他即刻就要闭关修炼,非要我立时便说出愿望,我就说一愿我李氏江山永固,二愿母后与皇兄岁岁安康喜乐,三愿我与周郎白头偕老。”

明元帝听了这话欣慰极了,自己的宝贝妹妹没有白疼。

只是接下来周晴语气一变,声音变得又尖又细:“那神仙掐指一算竟冷笑起来,他一挥手我手中就出现一只羽箭,他说让我握着箭闭上眼想我这三个愿望,我闭上眼就发现我站草原上,那草原一片荒芜,好多戎人站在一起,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一样,有个人骑在马上说天旱的不行牛羊都快死完了,汉人粮食多让大家上马到延城去劫掠。

眼前一黑我突然回到乾元殿前,宫里好多处都着了火,冒着浓浓的黑烟。好多戎人提着刀同御林军打成一片,周汝文也是戎人打扮骑在马上,母后让莲裳赶紧带着我去找赵将军带我出城,谁知莲裳推了我。”

说到这里周晴情绪变得激动:“周汝文抽出一支箭直直的朝我射来,那箭就射在我胸口上,好疼好疼。”

周晴说着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摸着自己流出的血都是热的,然后我又梦见我醒了,胸口真的有那箭射过的伤痕。”

周晴说完这话好像才发觉自己胸口疼似的,猛地撩开衣服看着真的有那么一道伤:“啊!”

明元帝赶紧上前抱住周晴说:“阿华不要怕,皇兄和母后都在。”说完慢慢摸着周晴的头发安抚她。”

太后也是吓得不行,可是也不敢再问周晴,怕刺激她。

周晴不住的抖着嘴里念叨着说:“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太后握着周晴整个人都有些癫狂,忙拉着她的手说:“阿华不要怕,这伤是莲裳那贱婢做的,不过母后想看看她背后是谁指使暂且留着她,你放心那都是梦。”说完看了明元帝一眼。

明元帝心中了然说:“你且放心,皇兄很快就把这事查个清楚。”

这时张嬷嬷敲门说:“太后娘娘,公主的药熬好了。”

太后说:“快端进来,服侍公主喝下。”

太后盯着周晴喝了药又吩咐张嬷嬷:“阿华这两日生病休息不好,你去燃了安息香,好让她睡的安稳。”

又对周晴说:“你是母后的小心肝,谁也不能伤你。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母后叫张嬷嬷在这陪你好不好。”

周晴放心似的说:“好,母后你别让莲裳靠近我,我害怕。”

明元帝也在一旁说:“放心,皇兄派人看着她,睡吧。”

周晴慢慢闭上眼,太后对张嬷嬷轻声吩咐:“你在这盯紧了,一刻也不准叫公主离开你眼前,原先这瑶光宫的人都要仔细盯着,没把身份重新调查的一律不准靠近公主,有什么不对立刻抓起来。”

张嬷嬷说:“您放心,老奴定寸步不离公主,绝不让那些个小人害了公主。”

明元帝与太后一起出了寝殿,太后看着跪在院中的众人说:“你们都是瑶光宫的人,让你们在瑶光宫就是为了服侍长公主,可你们竟敢欺上瞒下险些害了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

瑶光宫的宫人本就跪了一天,听见太后的话都吓得一边磕头一边说:“太后饶命。”

停了一会太后说:“全部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叫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太后早已安排好人,必要将那莲裳打得一个月起不了身,好叫她安分几天。

明元帝看太后吩咐完就说:“母后,儿子送你回寿安宫。”

太后又留下寿安宫的得力宫人在瑶光宫暂时服侍才和明元帝一起乘撵返回寿安宫。

回到寿安宫后太后坐下后就一言不发,明元帝看太后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太后叹了一口气讲起了当年神仙托梦的往事,因为先帝登基后这件事就很少有人提起了,所以明元帝只是知道个大概。

明元帝有些难以置信说:“难道真是神仙托梦?”

太后说:“阿华根本没可能听说过这件事,她绝不可能撒谎,我们或许可以把它当作一种预示,在阿华梦中戎族大旱,那是他们入侵的理由。那么周汝文与莲裳很可能就是从小就潜伏在我大周的奸细。之前阿华与周汝文成婚后你准备怎么怎么安排周汝文?”

明元帝说:“本想着他们成亲后兵部尚书到了年纪,到时候可以把兵部的人动一动,周汝文在兵器研究与布兵防守上也颇有些心得,朕打算让他到兵部去历练,这?”

明元帝说着说着突然大惊,若周汝文真是戎族奸细,那把他调到兵部岂不是把自家怎么防守的都告诉了戎族。太后正是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格,明元帝是谋定而后动的人,什么事都会早做打算,更何况是宝贝妹妹未来夫君的前途。所以太后才会有此一问,她之前并不知道明元帝的打算,若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太后说:“周汝文的身份必须彻查,若是真的戎族奸细已经深入我大周十多年了,那就太可怕了。”

明元帝说:“母后放心,儿子已经吩咐暗卫开始行动。必要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太后说:“前朝的事哀家不管,后宫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明元帝有些歉疚的说:“全托给母后了。”

明元帝也是无奈,发妻元皇后五年前难产去世,留下来一个儿子,一出生就封为太子。明元帝为了这个儿子又纳了元皇后嫡亲妹妹进宫就是现在的淑贵妃。淑贵妃照顾姐姐留下的孩子自是尽心尽力,只是淑贵妃是家里的小女儿,娇宠着长大宫斗技能完全没点亮,琴棋书画爱好一大堆,让她理个宫务头大如斗。

周晴病着太后只告诉她不必过来,只要照顾好小太子约束好宫中妃嫔就行。

周晴病中张嬷嬷照顾的极仔细,因查过发现绿袖、绿珠与莲雾三人确实家世清白,而莲裳身份的确有问题,只是细查还需要时间。所以准了绿袖与莲雾回周晴身边服侍,另把寿安宫的绿萝调来了。而绿珠与莲裳关系好,以防万一张嬷嬷找借口把绿珠给调离了瑶光宫。

绿袖与莲雾还有其他宫女心里都知道是莲裳耽误了公主病情,而且公主醒来一句没有提莲裳,莲裳被打的起不来床却根本没人照顾她,莲裳疼得厉害却毫无办法又不敢声张,生怕因为生病被挪到别的宫里。只好买通一个小宫女帮她传信,这一切都被监视她的暗卫记录了下来。

因这几年宫内太平,朝堂风气清朗。暗卫首领一直苦于无法做出功绩只能一辈子隐于黑暗,现在出了这件事他卯足了劲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好立下大功。

那些小宫女们议论的什么托梦之类的话就是莲裳让人传出的。

正巧就让张嬷嬷给听见了,张嬷嬷办完事立刻回寿安宫禀报谣言的事情,太后听完冷笑着对张嬷嬷说:“瞧瞧,这些人也就这么点能耐,想玩三人成虎他们还嫩着呢。”

太后沉吟一下说:“顺着他们的话去传,就说神仙说公主福泽深厚,可是周汝文命不好会克了公主。明日召钦天监正来见哀家。”

张嬷嬷得令立刻就去办这件事,还不到一天宫里的风向就变了,说公主生病都是周汝文克的。

可是莲裳在瑶光宫中消息闭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明元帝已经下旨让周晴和周汝文解除了婚约。

第二日太后召见钦天监正,钦天监正离开的时候是奔跑着离开的,按说在宫中一般是不让奔跑的,有失礼仪。钦天监正一路跑回钦天监宫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大家议论纷纷。

钦天监的人也纳闷,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然而他什么都没说。把自己关在屋里算了一天,又观了一夜的星,第二日一大早又奔跑着去见了太后。

这可引起了全宫的热议,连明元帝都惊动了,立刻乘撵赶到寿安宫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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