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璃抓着花枝,没松开。
这后半辈子,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后院,侍奉亲人,不想再求任何东西。
夜里,又是一场雪。
房内,灯火昏黄,暖意无边。
洛秋璃跪在主院门前,身上披了锦裘,受着寒风,她知道门内有人,“妾,恳请庄主放过父亲。”
可是,她等了许久,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回应。
“妾,恳请庄主,放过我父亲。”
洛秋璃不依不饶,心渐渐凉下去,两手也冻得通红,“庄主……”
“嗯……唔……”
“夫君,您弄得锦儿好疼啊……轻点儿……”
半响,房内传出几声嘤咛,完全没有半分羞耻,像是故意叫给外面的人听。
洛秋璃恍若不闻,捏紧裙摆,在外跪了整整一夜,只为求里面的人放过她的父亲。
可是,没有任何人帮她。
直到她再听闻父亲的消息,便是他失踪了。
她的病情也有大夫一直诊治,吃了许多药,可却不见好,反倒越来越严重。
四月后。
无涯山庄又收了一个作恶门派,庄里大摆宴席,喝酒庆祝。
洛秋璃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所以哪儿都没去,只安静地待在房里,慢慢刻着手里的木头。
她的手艺很好,即便是瞧不见,也能分毫不差地把每个细节做到极致。
以前,在无忧宗的时候,师兄们就夸过她,她这等手艺,不去做匠人可惜了。
那时候,她心性太高,不愿一辈子都只做这一件事。可现在,她却是只想待在这冷冰冰的房里刻一辈子。
“——哐”地一声。
门被打开,冷风呼啸地吹。
洛秋璃被这股风吹得脖子发凉,不得不起身摸索着东西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