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货睡的正香,虽然姜阳的叫声够大,但是依然没能吵醒他,只是将双掌捂住了二度,测过身去继续大睡。
“熊猫?”
姜阳看着面前这个身子圆滚滚,两个黑眼圈,面上始终一个“囧”字的国宝惊讶的说不出来。
这头熊猫,跟后世的一模一样,就连睡姿都是同样的销魂。
活生生的老乡啊!
姜阳难言激动,一把扑了上去,报着它圆滚滚的身子说不出的亲切感。
熊猫似乎察觉有人在他身上,可是眼睛依然不睁,只是将那双肉乎乎的手掌温柔的往前一推,想要推开身上的东西。
姜阳哪里肯依,你推我挡,一来二去的,熊猫也烦了,忽然坐了起来,将姜阳摔了个大趴。
迷瞪着两只眼睛,定定的瞅了姜阳半晌,似乎才刚刚醒盹,欢喜的扑上前来,把姜阳压在身下,脑袋蹭个不停。
时事逆转,姜阳可受不了它的亲昵,一番示意,熊猫才从他身上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姜阳示意它起身,它能明白,姜阳还以为它能通人性,坐起身来就开口问道。
熊猫眨着眼睛,一脸窘态,无动于衷。
“你是什么时~~算了,你从哪来?”
熊猫:~~
“呃~坐下!”
姜阳双手下压,就像后世连队饲养员训练军犬一般。
熊猫看它双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起身!”
熊猫又站了起来。
姜阳明白了,熊猫只能接受简单的指令和词语。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忍不住的欢喜,毕竟饲养一头大熊猫那在后世可是万千外国人难遂的夙愿。
将大熊猫打发到一边,茅方开始打量蚩尤的脑袋。
丈高的塑像跌下来都摔个粉碎,唯独最高头像却安然无恙,这难免有些奇怪,打量了半天,还真让他看出点蹊跷。
塑像是泥做的,不管如何修整,表面总是有些粗糙,而这个头像,正是如此,唯有双眼处,平滑如瓷。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烧瓷的技术,这眼睛就有了古怪。
姜阳暗呼一声得罪,将两颗眼珠抠了出来。
入手一个温热,一个冰凉,擦去上面的泥土,赫然两颗黑白珠子在手。
头像也顷刻粉碎。
有此可见,两粒珠子一定是有不同寻常的用处。
反正也不懂,茅方也只能暂且笑纳,日后再整个明白便是。
回头找背包装起来,却见那枚金蛋不知何时已经碎裂在包里,除此空无一物。
本就是捡来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姜阳除了惋惜倒不觉心疼。
看那蛋壳内里也是金光闪闪,干脆拿出来磨成粉末,用来给蚩尤像塑金身。
却不料,那熊猫见了蛋壳却很高兴,肉掌指指自己,又指指蛋壳!
“你想吃了它?”
熊猫不理,指指自己,又比划着蛋壳,然后脑袋一歪,做睡觉模样。
“你是说~~你在里面睡觉?”
姜阳边说边比划,总算是让熊猫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熊猫点头。
算了,反正仙人也见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不能理解的。
他哪里知道,熊猫为救他一命,碎丹退敌错过了多大的机缘。
不过跟着姜阳,是福是祸现在也未可知,谁知道呐,总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知道了熊猫的出处,姜阳便开始干活,取水和泥好说,可是雕塑~~
总之不管他,凭着印象,将那头颅做好,搓了四肢,捏上躯干,蚩尤像便成了,又按照熊猫的形态,给做了个食铁兽,总之这两个塑像有些抽象的感觉。
不管了,自己就这水平,如之奈何?
泥塑是放不久的,姜阳又在周围搭了木架,点火烘烤,等到火灭了,陶像便算是烧成了。
一人一熊猫站在塑像面前乐不可支。
怎么看那蚩尤浑身黢黑,颇有几分灶王爷的意思。
将那金粉和水沾了,擦在塑像身上。
“蚩尤大神,您可不要怨我,虽然这形态有些差异,但在下也是用了心的,好歹更胜从前的给您上了金粉,可能抵了这失真的罪过!”
拜了拜,打点好行装便拉着熊猫出了庙门。
“你如今既然跟了我,总得给你取个名字!”
姜阳捏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熊猫。
“按说熊猫都是胎生,偏你是弹里来的,就叫你蛋蛋吧!”
“嗯,你以后就叫蛋蛋了!”
姜阳一锤定音的给熊猫定了名字。
“蛋蛋,走,随哥哥封神去喽!”
一人一熊迎着朝阳,大步走去!
有望远镜看路,这一人一兽很快上了大道,走的累了,姜阳就坐在蛋蛋身上,让它驮着自己走一段。
虽是艳阳高照,可是林深荫密,骑在国宝身上,带着墨镜悠哉悠哉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得意之下,姜阳开口唱起了崔健的摇滚: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正在得意间,冷不防从林旁窜出一个少年。
但见他头扎冲天双鬏,腰系丈余红绫,手执长枪,脖挂金环,年纪十四五上下,赤着脚,裸露胸膛,两步站定路中央,头看天,脚踏地,得意洋洋。
“你是什么人?”
姜阳摸着腰间的手枪,戒备的问到。
“吾当长生不记年,只怕师尊不怕天,昨日老君从此过,也须送我一金砖!”
娃娃音念着这老气横秋的诗句,说不出的滑稽。
“哦!劫道的!”
姜阳明白了。
心说不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吗?”
怎么?换台词了?
但凡遇到这种情况,要嘛服软,比如:
“好汉爷饶命,我乃~~”
跪地求饶,大倒苦水,勾起强盗的同情心便算成功。
要嘛强硬:
“呔,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乃xxx,算起来是强盗的头子,绿林的祖宗,你也敢劫?”
类似这种,唬住了敌人便算成功。
可是姜阳软不下去,对着个娃娃又硬不起来。
“娃娃别闹,叔叔要赶路!”
将指在面前的长枪伸手拨开。
“你家大人在哪?赶紧领回去吃糖玩耍去吧,小小年纪也学人劫道?”
四下探看,也不见有什么大人。
一句话热闹了小孩。
“瞎了你的狗眼,爷爷乃是太乙门徒,总兵太子,谁是娃娃?我看你贼眉鼠目不像好人,哪怕不是昏君前哨,也定不是良民,且打你一记,让你长长见识!”
说吧探手入怀在红绫里一摸,掏出一块黄灿灿的金砖。
太乙门徒,总兵太子。
姜阳正在推测对方身份,冷不防头顶一片金光闪闪,幸好是带了墨镜,没有被金光晃眼,便见一物,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
来不及多想,随手掏出手枪。
“啪啪啪”连开三枪。
幸赖自己的枪法没有荒废,三枪正中金砖。
哪吒本就想给他个教训,也没有念咒,只是靠手力丢出,想砸他哥满面开花,力道也不甚大,被这三枪一打,失了劲道,跌落在地。
“咦?你这是何妖法?”
哪吒收回金砖,正待再打,却听姜阳大吼:
“且住,且住,三太子,误会,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