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33年,元惠宗登基继位,而此时的元朝兴盛时代早已成过往云烟。
摆在面前的却是一个散架腐败的王朝。作为君王本应力挽狂澜,致力于国家中兴,时而皇帝荒淫无道却将皇权旁落。
朝中大臣结党私营,争夺名利祸乱朝纲;地方官员则相互勾结,鱼肉百姓。
元朝军队腐化堕落,百姓则饥寒交错,流离失所,农民起义的战争风暴即将来临。
元惠宗却将大权旁落交与丞相伯颜手里,自己却居于深宫之中,过起了“酒池肉林”淫乱不堪的生活。
此时中都初逢烟雨时节,当时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风雨交辍。
一只似猿猴般巨大怪物从天而降,出现在都城地面上,肆意的跳动、咆哮着,每跳动一次山崩海啸,使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着。
都城混乱一片,随处可听到慌乱的掺杂声,百姓纷纷弃城逃离而去。
皇上两腿颤抖,瞧这庞然大物双腿不觉的跪倒于地,他爬至宫殿至中,慌乱仓促之急大喊道:“来人呐,这是何物?护驾……。”
正当呐喊之际,巨猿朝他奔腾撕吼而来,风啸把宫殿瓦解一片,自己已被狂风卷入半空之中。
登时他便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此时的他心脏犹如被电击一般“噗通,噗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般的猛虎到处肆虐冲撞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每一根汗毛直立竖起不断的涩涩打抖。
只听他不知所措连声呼喊“救命”
闻声动静,门外急促跑的来一位太监,见其脸色惨白,不知所措便询问道:“皇上何故如此慌张。”
只见他爬至太监身旁,双手紧握住其双袖,登大个双眼嘴角抽搐的说着:“朕的都城,朕的天下被一个怪物给毁了。”
虽见其恐慌却不明何事。
“城中相安无事,陛下您是做噩梦了吧。”元公公回道。
方才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做噩梦?”
他忙跑出宫外见都城安然无恙,手捂额头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才精神缓忽下来,心中不惑已解,才缓缓走回寝宫。
事隔几日,皇帝游览于宫廷后花园中,双手后背脸色阴沉,脚步迟缓不作言语只是见他时而轻微地摇了摇头。
跟随于身旁的太监却也瞧出倒不像是平日里,欢喜吟诗作赋,喝酒作乐的皇帝,倒像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之人。
每想起此梦终日惶恐不安,言语失常,或许有些蹊跷,为解心结便询问身边的太监:“元公公!你可知晓宫中,可否有周公解梦类似能人?”
“陛下您还为前几日所做之梦忧心忡忡啊!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位,名叫司马荀,此人懂得一些奇门遁甲,占卜星象之术,他曾是流浪江湖的术士。因当初伯颜丞相带兵平定北方匈奴时,偶遇他给丞相出谋划策立下功劳,得到赏识。一直都在丞相府上做宾客,此人应能解开您的困惑。”
听完这番话忽然便容光焕发嘴角上扬喜悦地说道:“哦!当真有此人?”
太监点点头回道:“千真万确!”
他便急于心切的传于太监口谕叫他速速前去丞相府招此人明日前来觐见议事。
此时不由得太监心想:“皇上一向不理朝政,何故如此反常,看来此梦把陛下吓得不轻啊!”
第二日晨时百官齐聚,宫殿之中竟歌舞生平,皇帝一边喝着美酒,抱着美人心悦的欣赏起来。
有个别忠良之士脑海不甚怨言到:“有这样的君主,朝廷才会腐败,百官才会肆意妄为,天下才会大乱,看来我大元朝江山气数已尽。”
虽是如此可这样的情景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大权掌握在伯颜手中,言语稍有不慎,便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赏完歌舞后便遣舞姬退下。他单手挥动招来太监询问道:“昨日我差遣你办的事如何?”
太监点点头,显然事已办妥。
他端详身姿,手理须髯唤了一声“丞相”
这时迎面朝向一位大人,他七八尺有余身躯凛凛,胡须缠绕整个脸庞下腮,一双眼光射寒星,剑羽横眉犹如印漆一般甚是浓密。此人正是伯颜丞相。
他单膝下跪双手作揖回了一句:“微臣在。”
皇帝连忙招呼起身,便说道噩梦连连之事,唯有丞相手下能解之。
说道:“今日便想见见此人不知他可否前来。”
作为臣子伯颜怎会不晓食君之禄,担君之优之理。
便回道:“陛下确有此人,今日陪同我一同入宫前来面见,因他没有一官半职不便跟随于朝堂之上参与政事,此人正在殿外等候您招见。”
听完便迫不及待的唤了一句:“快传!”
伴随着太监宏亮传音,这时宫外走来一位年过四旬的长者,他那黑亮垂直的秀发,斜飞的剑眉,细长蕴含着锐利的眼神,削薄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挺拔的身姿,宛若黑暗中的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世天地的强势,他长驱直入,步伐轻快来到大殿之内。
见得其身他便欣喜若狂。
赞道:“先生气宇不凡!朕看出你必有经天纬地之才!听说你懂得阴阳数术,占卜星象之能力,最近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想请先生为其解之。”
司马荀秉承回道:“陛下过奖了!还请皇上示下。”
随后便把所做的梦境全部叙述了一遍,而百官们听闻都很诧异,唯有伯颜不动声色。
“巨猿从天而降”
司马荀脑海里回想着,端详半晌问道:“陛下可否形容下巨猿的特征。”
突然间他脸色暗淡,眉间紧皱说道:“此巨猿白头赤脚,火红的毛发,体型巨大,还朝朕撕吼而来,朕生平第一次梦见这样的怪物,心有余悸为此事寝食难安,不知先生可解?”
司马荀喃喃自语道;“这难道是朱厌、嘶吼、皇上“龙”这些想法不断在脑里反复回荡着。
“朱厌(吓he)龙”。”
声音虽为细微却也传入皇帝耳中。
“先生、先生”
皇上唤了他两遍问道:“何为朱厌吓龙?”
他左手撑腕右手托住下腮,前后来回跨足几步,思考一会儿来到跟前说道:“回陛下,您所梦到的此物在下略知一二,它名叫朱厌是上古神兽之一,传说此怪物出现的地方就会带来灾难战争,而皇上乃九五至尊,则是龙,而它出现在您梦境里恐吓您,“朱厌吓龙”恐怕此乃不祥之兆!”
听完满朝文武百官心中皆满怀困惑,纷纷低语议论道:“朱厌吓龙?”
司马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这朱厌代表着战争,而它还恐吓您这警示大元朝必将天下大乱发生战争,而与朱厌有关的人将会改元开国,夺取您的天下!”
百官们听得一脸惊悚,轻敲打着双手纷纷议论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大元朝怎可能、怎可能……
听如此道来,与此同时心中更加不安,脑海里回想所做的噩梦,现如今天下所发生的事,都回荡在耳边历历在目。
便起身说道:“先生既知我惶恐之事,可否有良药解之?”
司马荀问道:“陛下噩梦源于当天何时”
“九月十八子时所做此梦”
“此事不难,皇上若想国运昌盛,延年于大都城内,只需将出生于朱姓者时辰,对应噩梦的时辰,将此时段出生的朱姓者诛杀,忧虑便可解之。”
杀尽天下九月十八朱姓之人谈何容易,弄不好只会让天下更加混乱,百姓更加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此乃非明智之举。
元惠宗把目光移留到丞相身上问道:“爱卿觉着可信吗?”
伯颜赫然说道:“难道陛下还有所怀疑,这是一个不详征兆,我建议你另可信其有,不可不妨。”字句间携有霸气侧漏的口语。
然对司马荀所言便深信不疑,并且将此事托于伯颜亲力而为。
傍晚时分,暮色渐起,此时的都城显得十分寂静,丞相府后院,灯火通明,院虽不大,但那亭台楼阁,树木山石,点缀的结构也使得优雅不俗。司马荀在亭台中央抚琴而坐,伴随着风飘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幽怨的曲调中仿佛在诉说着哀伤…
伯颜听闻曲声方向来到了司马荀跟前。拍手赞道:“妙、妙、妙…!先生果然才华横溢,处处都显露不凡之处!但听闻曲调之中略有一丝的悲伤忧虑,先生可是有心事?”
听闻声响他缓过神来起身说道:“哦…是丞相啊!在下也是闲来无事,在此独自为乐,却也并无任何心事,丞相来此,故不知有何事?”
伯颜见他不愿告知,也就懒得继续询问,便就此作罢。
即说道:“我今受陛下所托此事。想来朱姓者为中原人士宋朝后人居多。而中原多属武林人士,我自朝中繁琐之事甚多,依你之见我把这事交与何人及为妥当?”
司马荀回道:“我倒是觉得一人可行。丞相不妨把居于漠北的国师请出,此人得到他师傅真传,武功造诣非凡,据说他以前也踏足中原各地,熟悉武林各派。丞相应该有所耳闻,但不知为何却久居漠北,再也未曾踏足中原一步。”
伯颜微点头道:“若请得动他此事他定能办得妥当。可此人武功高强,恃才傲物,不知如何是好。”
“曾听说他师父死于当今武功卓越五绝之一的“西狂”神雕大侠之手,若让他出漠北绞朱姓报师仇。以此名义也不知可行否?”
“哦…对了!等明日我面见皇上拟道圣旨招他回中原相助,纵他有天大理由,也不敢违抗圣旨。”
司马荀笑到:“丞相英明!”随即两人仰天长笑一番。
此时天色已晚,伯颜告别起身离去,唯有司马荀一人停留亭台楼阁之中,双手刚执起酒杯,忽有一道黑影来回穿梭在相府城楼上,他身轻如燕,步法轻快,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在房顶上跳跃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随后飞入十余丈的半空中,笔直地坠落下地面,来到司马荀跟前。
他喜迎跟前双手拍打着男子两肩尘灰称赞道:“贤弟的轻功可谓登峰造极!来回穿梭府内竟无人察觉,真是了得。”
男子身穿一席黑色暗行衣,腾空跳跃许久可却气嘘稳健,若与平常会一般轻功之人也未必能禁得起这般折腾。
说到:“兄长秘密唤我到来,是否时机已到,咱们复国计划是否行动,这狗皇帝终于可以……”此时男子用手往脖子上一勒。
司马荀摆手道:“不可,只因心思贤弟,想与你把酒言欢。此时取其性命不智,反而对我们不利。毕竟大权还在伯颜手中,待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时贤弟亦可顺势行事。元帝性命随时可取,不可急于一时,何时取要对我们复国有用,这还需等待时机。”
男子神情似乎有些失落,但也无可奈何。
说到:“听从兄长之言,以你智谋,杀元帝复大金应指日可待。”
司马荀也看出他的焦急与无奈,安慰道:“你忍辱负重潜伏在皇帝身边多年。不惜伤残自身得以探知情报。作为兄长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等待时机成熟我定会给你最好的交代。”
男子拾回自信,凛然起身说到:“我相信兄长。”字语行间充斥着渴望。
微风浮动,夜色变得凝重起来,两人的阴谋在此拉开帷幕得以蔓延开来,司马荀仰天长啸道:“苍天不负我,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终于复国有望!”话语间像一个恶魔的声音吞噬整个夜空让人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