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员工战战兢兢地回答，还是不敢抬头看苏寒州。
“你叫什么？”苏寒州看着他双手紧握，都快把手背刮出血痕来了，他没想到自己在别人面前居然这么可怕？至于连一个大男人都不敢抬头看着自己，亦或者是因为做贼心虚？他问问就知道真相了。
“我叫宋亚。”
员工声音还是很小，苏寒州没听清，只能贴近了再问了一次：“你说你叫什么？”
谁知道员工居然被吓了一跳，甚至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苏寒州意识到自己太接近了，拉开距离坐回到位置上，双眼微微眯起，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将双手摊开放在沙发靠背上，背部轻轻靠着背枕，再次问：
“你说你叫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太清。”
“我叫，我叫宋亚。”
员工话都说不清楚，声音颤抖的令人感到有些无奈，苏寒州不想给他带来压力，至少在听到真相之前，他伸出手指了指茶，宋亚在沉默的三分钟内觉得气氛越来越压抑，苏寒州不说话，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不过脖子低着感到沉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寒州。
却瞥见对方看着茶的视线，明明没有看自己，宋亚却仿佛感觉到了苏寒州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在抬起头的瞬间，苏寒州开口道：“不必紧张，喝口茶吧。”
宋亚不敢忤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已经凉了大半，喝起来带着浓重的苦涩味道，经过喉咙的时候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宋亚不紧皱起了眉头。
“茶，还是要趁着热乎去喝，但谣言，不要一听到就乱传，这是两种不一样的道理。”
宋亚没听懂，啊了一声。
苏寒州：“我说简单点，让你上来就是为了问清楚一件事，你说不说实话我都可以查的出来，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浪费太多彼此的时间，吧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苏总，我不知道你在说……”
“我已经调查过你了，你的老婆，你的孩子，我都记得他们的名字，但这不是威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坦诚，所以希望你可以以相同的方式对待我。”
宋亚吓得浑身一颤。
“你进来公司也算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一年了吧？你应该知道，谁是这里的老板，谁是你的上司。”
宋亚点头，继续听着。
“那么你的老板都没有开口说过的话，你为什么要肆无忌惮地拿出去当谣言传？”
宋亚摇头：“这件事公司上下都知道了，纪娆就是……”
“那么我开口说过这样的话吗？”
宋亚一愣，转而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说？”苏寒州语气逐渐冷了下来，他很少这么有耐心的。
“我……”宋亚我了半天，手背被他抓出一道血痕，痛得他龇牙咧嘴。
“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我刚才已经和你说的清楚了，我想尽快解决，而你自己心知肚明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寒州站起身，过去吧烧开的水壶拿过来放在桌面上，却没急着倒进茶壶里重新烧上一壶新茶，他在给最后的机会。
烧热的茶，是给懂事的人喝的，拒不配合，后果会比凉掉的茶水还苦涩。
“说吧，”苏寒州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故意发出巨大的声音打破了又是三分钟的沉默，宋亚再次打了个冷颤，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干脆不死不休的态度说出了口：“这件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没有被谁指使，说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选择，现在公司上下谁都知道就是纪娆指派黑客入侵我们公司，我作为公司的一员，着实看不惯一个老板放任别人把公司弄倒！”
“所以呢？”看他说的激情澎湃，似乎有种电视剧中超人的样子，苏寒州只把他当做笑话看。
“公司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但身为董事长的你却不作为，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整个公司现在上上下下都对你有意见，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听从他们的话呢？”
“说完了？”苏寒州面容带笑，一点都不看不出来生气了，宋亚明白，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人物，他心在狂跳，却拼命挺直了腰板直视苏寒州，一点也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苏寒州只把他看成是一个小动物，连伸出爪子的勇气都没有的人，对于他而言，一点威胁力度都没有。
“既然你说完了，那就去财务部们领工资吧，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苏氏企业的员工，而且永远不能再来面试。”
宋亚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垂死挣扎，本来就已经撕破了脸，他也不介意横冲直撞一次苏寒州：“原来苏总是这样的人，因为阴谋败露，所以要吧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辞退吗？苏寒州你别以为把我辞退了这件事就能这么过去，你自己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有些真相是没办法掩盖的，即使你今天把我辞退了，总有另一个人会看不惯你的行为站出来揭露真相，我看你能把多少人赶走？！”
“或许你永远都看不到了，”苏寒州屏住愤怒，笑得坦然：“我说了，自从之后苏氏集团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得到苏氏集团的消息吗？”
宋亚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对准苏寒州，浑身在抖，明显在怕，他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苏寒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下手，我立刻把这视频发出去，到时候让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你别以为你做了那些事别人会不知道！你就是个魔鬼，魔鬼！你要是胆敢对我做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还不至于让我动手，”苏寒州回头看向走进来的高进，道：“把他请出去，在离开前，别忘了给他发够工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影响。”
“好的，苏总。”高进满脸堆笑朝着宋亚走来，把他吓得尖叫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