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现在怎么就突然闹翻了？”
纪娆冷笑一声，说的轻松：“都是为了利益而合作的人，一旦他们的利益受到彼此侵害，肯定会想着要给自己争取最小的损失，但是损失就摆在那里，看谁承担的比较多而已。”
“这一次抄袭事件被石锤之后，乔氏工作室损失初步估算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阶段，区区几十万就能让两个人争得你死我活，真是可笑。”
纪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助理还是太年轻。
“对于一些看重钱的人来说，一块钱可能都是他们竞争的理由。”
助理算是明白了，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以后你还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纪娆轻声细语，像教导孩子那般认真。
“你继续跟在我身边，会有更多进步的机会的，只要人的心思不坏，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待着吧。”
这是助理求之不得的机会，合作是机会，能得到信任更是难得。
她当然会一直跟着纪娆，跟着JR，为JR卖命，因为纪娆人品确实不错。
——
晚上八点。
珊珊再次拜访了乔氏工作室。
经过前台，是倩儿在做接待，等珊珊把名字签下的时候，倩儿才放下手里的手机取下耳机，方才在看电视入迷都没注意到又是这个疯女人来了。
倩儿眼神警惕，在珊珊身上上下打量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才问：“你来干什么？”
“找你们老板，”珊珊说话不带脸红的，她可是这方面的演技天才，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份合约，那是她伪造的，但是看不出来真假：“这是你们老板和我签订的合作协议，我现在来跟她商议今晚发布会的事宜。”
现在公司成了这样，能有人伸出援手已经算是万幸。
而且中午倩儿也听到乔以沫说了，如果珊珊愿意帮忙出钱，工作室还有存活的机会，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达成了协议……
倩儿粗略看了一眼珊珊给出的文件，从接待台后走出来笑眯眯的带着珊珊走进了办公室内。
中午来的时候工作室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地板上丢了一地的文件，有些低头就能看到是之前珊珊和一些合作方一起来签订的合作协议，上方投资的金额已经毫无回收的可能性了，这笔亏钱协议，是珊珊做的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她表面桩的平静，也忽视了在门口就嫩看到喷在墙上玻璃门上的那些针对性辱骂字眼。
倩儿把珊珊带到了乔以沫的办公室外，透过玻璃门看到乔以沫低头处理着事情没注意到他们，倩儿手放在胸前担忧的道：“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但是如果您真的可以帮助我们，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忘不记又跟珊珊有什么关系呢？
珊珊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高跟鞋接近到桌子面前，乔以沫这才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珊珊，顿时脸色黑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珊珊把包往桌面上一放，暗中打开了一个录音笔。
“你现在看上去情况不妙啊，我是来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乔以沫笑的讽刺，把手放在下巴上托着看她，眼神带着轻蔑：“现在的你也是自身难保，你不会是因为你的宝贝儿子才下定决心来帮我的吧？”
“也许呢？”珊珊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情绪激动了，她转身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走过来的乔以沫，轻轻笑着，表情轻松淡然，看不出来内心的情绪。
笑面虎。
乔以沫讽刺完坐在她的对面，又继续笑她：“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那些鬼扯吗？真的想帮我的人多得是了，缺你一个？我中午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会放过我了？”珊珊语气还是不急不换的，这让乔以沫有些质疑：“反正我是不信你会这么快就想到办法。”
“我是带你出来的人，你有之前的成就少不了我的付出，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
乔以沫耸耸肩膀，没有说话。
“其实你现在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挺欣慰的，在公司即将倒闭的瞬间你想到找人联手投资让公司资金链起死回生，现在的你确实和之前比起来要成熟稳重很多。”
乔以沫忍不住笑出了声，高扬着下巴都不屑看珊珊，“中午的时候不知道谁一直在指责我冲动没头脑，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这可不像是一向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路的你啊！”
“人都是会变得，而且我现在失去了工作，没有收入来源的我选择和你合作必定有我自己的原因在，当然，除了钱之外，我对你市一直都很有信心。”
“继续编造故事，”乔以沫现在谁都不信；“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做一笔对你来说没有利益的买卖，那母猪就真的会上树了。”
“这几年我们两个都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就是都是为了对方好而前行的，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没有跟你说，你找我投资你公司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惊讶，也很高兴，没想到能让你如此这般信任。”
“这个现在还重要吗？”乔以沫防备的看着她：“真是觉得奇怪，你来我这里居然不是为了争论的，而是为了跟我说句谢谢的？你可别忘了，这次公司所有损失是我们这几个人平分的，你签署的协议还在我手上，不是说一两句谢谢或者好听的话就可以避免承担责任。”
“我只是觉得亏欠的东西在我离开G市之前还是要搞定，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你有良心吗？”
“你认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吗？我真心地帮着你，所以没必要在吵这些了。”
“那你可以离开了。”乔以沫走到绝境的时候不需要再来一个人给自己挖坑，她清楚得很对于珊珊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她不想再次成为被坑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