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回眸,不管怎样,都有一丝可爱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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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多少让义凡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少女,竟然是自己不曾认识的“狐族”少女。在他的印象里,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生物”。
可现实摆在他面前,眼前的这个少女,长着毛茸茸的狐耳朵,飘洒的白色长发、和迎风飘扬的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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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
“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吗?”——还没等义凡话说完,少女就抢着把他想说的话抢着回答出来。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我会告诉他们(指男人们),今天这一切,只是他们喝多了摔倒所造成的。”
“而你可以像他们一样,现在就大叫着,哭喊着回家,你可以和家里人说,不过他们不但不会相信你,你还有可能在一周之后被关进精神病院。”——少女脸上捧着很严肃的表情说道“而这二呢......你现在和我回家,到家再告诉你!”
义凡沉默片刻,似乎那一瞬间义凡想了很多很多。
阿金说出这番话,也并非很轻松。这是她的一次赌注,如果输了,那么她狐族的身份就会暴露,说不定真的会被科学家们解剖。可如果她赢了呢?
“我选一”——很坚定的回答让阿金严肃的脸蛋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啊~”阿金笑的像花一样灿烂,寒风中的一朵雪融花啊!“那~走吧”
说完,阿金有点小活泼的转过身来,背对着义凡把枪塞进连衣裙后面的兜子里,藏好狐尾巴、戴上帽子。
看着义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样子,滑稽的表情,阿金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哇你笑什么,挨个揍嘛,很正常的嘛”
“哈哈哈哈,你刚才是不是都快要尿裤子了?”——阿金这是在开玩笑,可面对只认识第一天的这位陌生的青年,这句玩笑话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分了吧。
“喂!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事,还在笑我”
“哦,你有事吗,有事可以一起去办哦”——阿金转头望着月亮不耐烦的回答道。
“不是那个有事啦!”——阿金的神回答气的义凡小脸直发红。
阿金伸出她那纤细的小手,摆在义凡的面前。义凡这次可是糗大发了,自己作为全校的散打冠军竟然会被几个“江湖混混”打倒,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可叫他以后怎么在散打界混?
义凡拉着阿金的小手,结果差点没给阿金拽个跟头。
“我跟你说啊,我在我们校,可是散打冠军啊”
“哦”——不屑一顾的阿金。
“哦——?我跟你说,今天就是因为我胃不舒服,要不然,他们几个早被我打趴下了嗷”
“快走吧,武打状元”
“啥——?诶,诶!别使劲拽还疼着呢,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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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了,好残忍,被毒打一遍,还他*被撒狗粮......”——男人们见状无一不感叹,人间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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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凡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迷一样的小区——坐落在山顶上的二十四号楼,哦也就是阿金的家了。
这是一栋七年前完工封顶的楼,经过这七年的任人糟践,外表已经破的不像样子,尤其是用来格挡半山腰的水泥墙,迷一样的水泥墙上竟然有三块栅栏,水泥墙再往上就是山了,谁会在这里搭栅栏呢?山神?
水泥墙上用北国语言写着“爱你一生一世“娜塔莎”,你是最美的”,而阿金每次都会立着眼睛瞪它一番。
阿金啊阿金,你和水泥墙较什么劲呢?
水泥墙的对面就是阿金所在单元的门了,(怪不得阿金每次都要鄙视一下)阿金所在的一单元,可能是这栋楼里最好的单元了——景色优美。不过依旧破烂不堪,破旧的电梯摇摇欲坠,蓝色的墙漆早已多次脱落,各式各样的防盗门里面藏着不同的两户人家。于是,义凡半信半疑的走进了那破旧的电梯间里。
咯噔。电梯起步就像坐直升机一样,速度飞快的向楼上爬升。
“哇!!!”——义凡被吓了一跳。而在旁边的阿金却安然无事,难道说阿金早就习惯了?
很快就到了九层,阿金像反应迟钝似的下了电梯才满兜翻钥匙。
开门瞬间,义凡再一次的被震撼到了——阿金的家,和她本人一样干净整洁,同时一点也不丢温馨的感觉。
开门之后,右手边是一个小间的储藏室,门正关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这让义凡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好让自己的魅力引他上钩?储藏室里面该不会是......堆得全都是东西?比如说垃圾什么的?这...是个圈套?
“不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啊”——义凡挠挠头心里立马打消那让人笑掉大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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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如果绕过储物间和门前硕大的储藏柜的话,右手边是阿金的厨房,左手边就是阿金的卧室了。
阿金的厨房,小巧而精致,就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进去之后是比较矮的茶几,茶几下面铺着深红的花纹毛毯子,茶几后矮矮的冰箱,比义凡矮了近五十厘米,(看来确实是很多年没有换过啦)右侧墙面上挂着厨具、各式各样的杯子、储物柜里面除了一些咖啡、糖和伴侣、茶叶剩下的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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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感到惊艳的,是窗外的景色。
才一个晚上,漫山遍野的黄叶子就这样全部消失。山变得灰突突的,留下的只有枯竭的树木,和街道的车水马龙以及...工厂的烟囱。是啊,在这里看得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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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啊,你家的风景可真......”转头后,义凡绝对再一次彻彻底底傻眼,他会不会后悔就不知道了。但...
阿金正在开着门,换衣服......她已经把连衣裙脱掉,上身只有她经常在家穿的睡衣。而义凡这一转头,阿金也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个男性青年......
“额......”义凡还在呆呆地看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怎么办——毕竟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当着他面换衣服,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要幸灾乐祸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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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今晚第几次脸红了呢?不过我敢肯定,这一次,是最红的一次,两个人,嗷不,一人一狐——脸发烧。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干什嘛!”
“我!...明明是你没关门....”“你这个色狼!大变态!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喂不要栽赃啊我说!”
“Eeeeeeeeeeer~~哇!~~~”“嗯?等!等一下!...啊!,别咬,别炸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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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义凡的脖子上、手上、侧脸出现了被爪子挠过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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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景色,就像秋天的落日一样,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楼房上依旧闪耀的霓虹灯,和深邃的夜空中依旧闪耀的星辰。以及萧瑟的秋风,当空的明月。
阿金穿着巫师的衣服,推开储藏室的门。
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里面摆着的,是一个光是看就能看出来年代已经特别久远的巫师台,上面金色边镶得一反光刺人眼睛。桌角摆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旁边并排摆着和桌面一样图案封面厚厚的书;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孤独的立在一旁、形状非常诡异的像拖把一样长的棍子。(应该不是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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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唱哪出啊?跳大神?Cosplay?”——这才一晚上,义凡好像就已经学会了阿金式神回答。(这个不要学啊喂)
“装神做鬼的这到底是要干嘛啊?”义凡看着阿金神秘莫测的样子,满头雾水。
只见阿金拿起那根棍子后,往义凡站的地方先是画了个圆,然后嘴里还碎碎的念着什么。——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本书从阿金的桌子上竟然自己悬空漂浮起来!自己翻着页竖着飘到阿金的眼前。
义凡是做梦都不会相信这一幕发生在他面前的,他甚至还掐了一下自己“啊疼!”证明他不是在做梦。
“抬脚!”——当义凡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阿金正弯着腰,拿着她的棍子敲着义凡的脚......阿金特别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毛,翻着白眼瞪义凡,好像义凡坏了她多大的事情一样。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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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舞者,听吾细细和汝说来。”
“吾将奏响赤城千里,唤醒汝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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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阿金拿棍子划过的地方,闪起蓝色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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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汝为吾跳起这支舞,因为吾是汝魂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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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凡抬起手臂,看着脚下的一道道蓝光,已经临近昏厥,就今天他所经历的事情,当他老的时候足以在公园角落和其他老大爷吹牛吹两个小时的!(就这点理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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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将用身体流淌的血担保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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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的手腕上,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像是被非常锋利的刀划开,那刀却是透明的。这让义凡待不住了,连忙叫喊道“你在干什么!”可却招来阿金非常严肃的脸,“不要说话!”——阿金并没有张口,义凡却能听见她的声音,这让义凡又陷入了纳闷状态......听阿金这么说,义凡只能任凭那道口子在流血,自己却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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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瞧这是多么高贵的灵魂”
“汝的舞将为他而跳”
“汝的思想将被他传递”
“汝的灵魂也由他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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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滴在泛着蓝光的地面上,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窗外的喜鹊,街道的车水马龙,风中摇曳的树枝,全部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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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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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凡的身体缓缓升起,蓝光飞起将他的身体缠绕,在义凡的身体间流动,愈来愈亮,在空中形成一只九尾狐的模样。
那只九尾一个转身扑进义凡的身体里,义凡也从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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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义凡成为了狐族唯一一个没有长耳朵尾巴的使者。
“哇这是什么?魔术吗?”
“不,这是入族仪式”——阿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啥?”义凡比较惊讶,本来今天晚上就是想请这位窈窕的少女吃顿晚餐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了狐族的一员。
“入族?啥族?”
“废话,狐族”
“狐族是啥?”
“人和九尾狐的后代”
“哦......那以后会不会长耳朵尾巴呀~”
“你想得美...这是我出生时候就带的”
“哇...”
或许阿金继承了犬科动物的各种优良基因,做什么事都很灵巧,就在义凡从发呆刚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把衣服换好,储藏室的门紧锁。
“今晚你在这里住啦,给你被子枕头”还没等义凡来得及反应,阿金直接把被子扔在了走廊里,而自己进屋之后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完全没给义凡问问题的时间,现在的义凡,满脑子雾水。
就算是有问题,那又能怎样呢?阿金已经把门反锁,丝毫不给义凡机会。于是义凡只好拿起被子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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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手腕...要不要去看看,没事吧?”——出于好心,义凡还是要关心一下这个主动留他寄宿的“魔术少女”的。而屋里面却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哦”
虽然已经道过晚安,可义凡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今天晚上所有发生的事情,狐少女,甚至他自己竟然变成了狐族一员,这些一幕一幕的发生,真的就像在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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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梦,却如此的真实——这个少女竟然能为他流血,或许她不太会交朋友,但是义凡感觉到她已经视义凡为朋友,更何况,这个少女还让他见识到了本来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
于是他久久不能忘却今晚陪他的狐少女,就像他在不久的将来也未曾忘记过。
因为这个少女,可爱又神秘。
“一定要照顾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