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静默的飘在水面,水面倒映着弯弯的月牙
“妍儿,你看是新月。”
锦研顺着风涧澈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真的看到一弯细细的月牙,仿若新生。
“嗯......”
“所以,你不必忧心,一切都会有办法的。”风涧澈拉过锦研的手,认真的盯着她“相信我。”
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可是....唐老爷子已去....”
风涧澈歪着头想了一想,奇怪的说道“我在你离去后,找过唐老爷子....”
“那又怎样?”
“你嫁了墨轩染,他似乎是忧心忡忡.....我知道唐老爷子是极疼你的,若非逼不得已,想必他是不会对你使这摄魂的。”当年唐老爷子,他虽然没有见到过,但是妍儿经常在他面前提起。老爷子女儿早逝,待锦研如同亲生女儿,确切的说比当时的徐大将军更疼爱锦研。
锦研低下头苦笑道“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我不怪他,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的。”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却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可是我难受,为什么我的父亲.....”
“妍儿....”风涧澈有些手足无措的为锦研擦拭着泪“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嫁入京都的第二年,风涧澈带我回去看望病重的唐老爷子,我不知道他在老爷子手里得到了什么,不过老爷子给了我一本手札....他一直藏着褥子里,很怕人知道....悄悄地给了我,却告诉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父亲。”
“手札?”
“是,我本来藏在墨轩染的勤政殿里,上次出宫时被我偷了出来。”说着只觉满嘴苦意“可是我不知道它里面写了什么.....它上面没有字....”
说到这里,风涧澈眼前一亮“莫非...”
“我记得你有一种粉末.....”
两人相视一笑
“你带出来了么?”风涧澈往锦研旁边又凑了凑,凑了凑
因为风涧澈靠的太近,锦研似乎可以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热意。
“你....你以前才不这样,如今....怎么这么一副无赖嘴脸。”锦研红着脸问道
“我无赖?”风涧澈无奈的笑了起来“你失忆后,避我如蛇蝎,若非我这无赖...你怕是连同我说句话都嫌多....”
锦研想起他曾对她讲过的那个故事,他原来找过她,甚至追过她的马车....可是她都不记得了。
“我.....”
风涧澈不想听她道歉,一点都不想听,他只想好好地抱着她,亲吻着她的甘甜....
月光下的小船,飘飘荡荡,无人掌浆,自由自在.....
锦研嘴角喋着笑走出了小树林,环儿还在身后抱怨着“娘娘,您让环儿好担心呢!”
“好啦,多嘴”锦研敲了敲环儿的脑袋“还不是你跟着我都能跟丢。”
说罢,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娘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这么开心?”环儿揉着有些发红的额头,追杀锦研
锦研回头看了看天色那弯新月“没什么,就是夜色正好,花香怡人。”
“嗯,奴婢也觉得这里真漂亮,我们多来几次吧!”环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娘娘,快别让环儿说了,奴婢听不下去了!”平儿也在一旁笑着道
环儿转过头,不满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呀!多看看书吧....”
“哈哈哈哈..”
几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帐子,刚一走进,锦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门外大大小小的跪了一地,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轻声的叹息后,锦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陛下怎么来了?”
墨轩染坐在她的软塌上看着书
“皇后去了哪里?”虽说着话,却并没有将眼睛移开手里的书。
锦研有些口渴,上前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然后笑着道“今天平儿有心给臣妾准备了一桌荷花宴,新鲜的很,臣妾一不小心吃的多了些,便出去散散心。”
墨轩染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书,向她招了招手“妍儿过来。”
锦研低着头走了过去,墨轩染伸手一拉,锦研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两人的距离太近,锦研不自在的向一旁侧了侧身
“妍儿,今晚我歇在你这里可好?”他鼻子呼出的热气,就划过她的脖颈。锦研僵直着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她名义上的夫...不管她承不承认....
“陛下...臣妾....”
墨轩染眯了眯眼睛“你不会又要说你小日子来了吧?”不用看,锦研也知道他语气中透出的危险
这个借口已经用过了,自然不行....睡不好....也不行,近几日她睡得香喷喷的,想必燕儿也告诉他了“陛下...臣妾....”
前世的她无论如何也求不来,今世...为何无论如何也推不走。
锦研想着便站起身来,咬了咬牙道“那臣妾要人备水去。”说罢,不待墨轩染说话,便急匆匆的退出了帐内。
退了出去的锦研没有看到,墨轩染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神色是她熟悉的危险。
“环儿平儿去....去备水吧,陛下要在这里歇着。”
环儿欢天喜地的退下了,去备水了。平儿临走前不安的回头看了看锦研,锦研脸上的神色慌张无助,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得出....
锦研看得懂平儿的担心,可是她就是压制不了自己心中泛起的.....恶心...
随手探了探怀中的佛珠...
锦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恐怕从未如此庆幸佛珠...不在她的手上。
墨轩染反复的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女子,女子脸上已恢复往常的淡然,悠然自得的拿着棋子想着下一步。
“妍儿,你想了快有一炷香的时间喽!”
锦研眼中闪过羞愤,撇着嘴哼了哼“陛下嫌臣妾落子慢,自然可以去找善棋的何苦在这里欺负臣妾。”
墨轩染端着杯子,轻嗅着“妍儿这里的茶总是与众不同,这又是什么茶?”
“白桃茉莉茶。”
“有趣!”说着,端着茶杯轻轻的品着。
锦研已经想了一段又一段的曾经,怎么就是不头疼呢?
以往只要稍稍碰触,不就剧痛难忍么?难道是佛珠的功效极大?
那她今晚岂不是躲不过了?可是这样一想,她就泛起恶心,她才不要!绝对不要。
究竟怎么才能头痛呢?还是已经记起的不可以,要不能记起的?
这样一想锦研眼前一亮。
“妍儿知道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