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同登门,先行见过我的阿玛和额娘,并提出要带我京郊赛马的提议,在取得家长的同意后,兄弟两个人直奔我的“知宇轩”。十四阿哥还因着心急在进院门时与恰巧出门的春桃撞了个满怀,春桃不及十四的力气,直接被撞了个趔趄,手里的一应杯具也彻底的悲剧了。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吉祥。”
“行了,行了,哪里来这么多的规矩,我问你,你们家格格呢?不会还没起床吧,已经日上三竿了。”
我在室内换着衣裳,耳听外面老十四扯着嗓门大声的嚷叫着。
“回十四阿哥......”
听着老十四大嗓门的话,我有心作弄他,恰巧想起早起荡秋千时读的李清照的词,便截断春桃的话,在里间开口说道: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十四弟,语嫣怕是在换衣裳,咱们还是到院子里等吧。”
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十四阿哥不知后来又嘟囔些什么,不过终是十三阿哥拉了出去。
“格格,您今天是簪那朵花儿?”
夏荷端着花盘,我看着里面摆着的各色鲜花,摇了摇头,从一旁装盒中拿出了那支,雕刻了海棠的玉簪,轻抚簪首的那朵海棠花,独自发笑,不由得想起了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后来春桃为我一一卸下头上的装饰后,拿起那朵海棠花,手指放在嘴边,歪着头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格格,奴婢记得早上为您戴的是朵紫薇花啊?怎么成了海棠花了?”
我看着她的模样,又不想我见过十三阿哥的事情被她们知道就随意说着:
“你这丫头怕是这么大就开始提前痴呆忘事了,自己亲手给我戴的怎么就忘了?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变成:刚吃过早饭就要午饭吃的傻丫头了。”
夏荷端着洗脸水从外间儿进来,听到“傻丫头”三个字以为是说她,变了脸,气鼓鼓的说道:
“奴婢才不是傻,格格不是说过奴婢是憨得可爱。”
一言既出,引着原本脸颊羞红的夏桃“噗嗤”笑了出来,就这样两个丫头笑闹着服侍了我上了床。
两日后我便收到了这支玉簪,丫头们好奇我便说是一早命人做的,丫头们也并未深做追究,而我握着那支玉簪,想着当日他对我说:
“有我在,往后余生便不会让你有空留一盏清茶的时候。”
心中如滚滚鸡汤滚过,暖意十足,四阿哥让我听从自己的心,那么便容我任性一次吧,这样想着,便亲自将玉簪别在了发间。
“夏荷,你看我簪这支玉簪,好看吗?”
我左右摆着头照着镜子,问着站在一旁的夏荷。
“好看,当然好看啦!不过依着奴婢说,格格无论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因为在两位阿哥心里,格格就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