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我将莲子隐匿在血肉之中,让血腥气盖住了种子的香气。
“对啊,就是你说的那样。有了那些人质,你才能交出种子~”
“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得去拿。”我想着借机拖延时间,好带着种子和那些后辈门赶紧离开这里。
没想到的是那道士居然轻易就答应了。
我是真的累坏了,身体的灵活度也不如回来前。
一觉醒来,我感觉比昨天灵活好多了。
洗漱过后,我把小辈们聚集在昨晚的膳厅。我没有和他们提及昨晚的事,只是说想要换个地方生活。
小辈们并不是很愿意,毕竟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却碍于我的身份,并没有反驳,只是迟迟没有收拾东西。
临近中午,终是人算不如天算。那道士并没有守信用,开始在府中大开杀戒。
他先是杀光府中的仆人,再将剩下的人全部聚集到前厅院内。在每个人身上都搜了一遍,没有搜到种子的人都被他用拂尘收拾了一顿。当时我并没有在现场,还是听其中一个小辈说的。那时的我在密室内寻找可以出去的另一个出口,而道士以为我真的把种子藏在外面,还听他的话去取了。
道士没有再杀人就走了。他真的两天后再来了,可来的时候已经是座空府了。
那日我到密室之后先是将先前见到过得牛皮卷藏了起来,然后在密室拂过每一块砖和墙上挂着的刑具。没有任何结果,我都快疯了。
我检查了三四遍,都没有结果,最终将目标放到了密室中央的那块方石。仔细摸索,终于有了结果,密室中央的柱子不见了,代替它的只有一条密道。
我亲自去试了试那条密道,发现它居然可以通到万生河。离方家不远也不近,我高兴的出去把结果告诉了那些小辈。
当晚就带着小辈们离开了,到了万生河,我将小辈们分为两拨,一拨年轻的住在河边,一拨妇孺我带上了山。
把妇孺安顿好之后,我立即下山与后辈青年们会和,纵使我在马不停蹄的赶路,可还是完了一步。我到达万家河时,看到那些后辈已经被道士所控制。他们不知受道士何种法术,居然纹丝不动的任其摆布。
看到此景的我,隐去气息,躲在旁边的树林中。看这道士的动作应该是在找双生异诅莲的种子,道士搜遍了那些后辈青年的身,没有找到种子。
他却忽然回头,看向了我的方向,升起了嘴角。
道士移动着缓慢的步子,朝我走来。看着他越来越近,我想要往后退上几步,右脚才只迈了半步,却不知从何处飞来蛇形的红色雾气向我袭来。
它缠住我的全身,用尾部扼住我的脖子。随着它越收越紧的尾巴,我能呼吸到的空气亦越来越稀薄。
不能动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道士用一把短剑划开我藏匿种子的左臂。
他用手去取种子,却不知为何被种子烧伤了,一股烧焦的肉味在我的鼻子间环绕。
大概是因为道士受伤的缘故,那条蛇很快消失了。接着是其愤怒又痛苦的声音传来:
“可恶,以往的伤口都是迅速愈合,为何这次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还在蔓延!”眼看手上伤口愈来愈大。
道士一狠心,用自己的短剑砍掉了那只受伤的手。
而我则趁道士在痛苦,忙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双生异诅莲的种子,种子在我手中还没有焐热,道士忽然撞了我一下。好巧不巧,这一推种子居然掉到了万家河里。
看到种子掉进河里,我也气的神志不清。以极其迅速的动作取出从我小到大随身携带的匕首。
这是我青梅竹马的妻子送我的,它需要用主人的血来猝练,才会更有杀伤力。可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隐荷。
匕首手柄上有一朵金色珐琅的荷花。锋利的薄刃上有一片莲叶,在接近手柄的下方。最特殊的地方还是在匕首的刃尖上有一个细小的钩子,肉眼根本看不到。
我先让匕首粘上我的血,然后两步并作一步奋力向前,直逼道士的脖子而去。
这道士虽然受的伤并不轻,却防备不减。他一个退后转身致使我刺空了,我为了伤他,也反转手腕。这下,没有伤到他的脖子,伤到了他的脸。
道士现在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抚上,发现流血了。
他开始眼睛发红的吼出声来:
“啊!不——我的脸,我的脸不完整了。万一她认不出我怎么办?”
说完之后,手作爪状向我冲了过来。
毫无章法的乱抓一通,似乎是出于报仇,他抓伤了我的脸。我也不甘示弱,躲避的同时提起匕首向他刺去。
他竟然毫无防备,只一下便刺穿了他的喉咙。
道士直直倒在地上,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出于仁义,我蹲到他身边为他处理伤口,谁知他并没有死,连脖子上的伤口都没有了。他张开嘴好似要对我说什么,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却没有声音,他失声了。
道士抬起手指向我的身后。
一阵狂风吹来,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我眯着眼把道士往树林拖,道士抬手打了个响指,那些后辈青年们眼神呆滞的往树林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