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嘛?”我没好气的转身对着他。
顾言泽说:“睡不着。”
“睡不着去死!”
“你嘴巴现在好了是不是?”他在我后背掐了一把。
我尖叫,“老娘生命力顽强,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顾言泽冷哼一声,然后大概是准备捏捏我的脸吧,结果太黑了,直往我眼睛上怼。我握着他的手说:“你觉不觉得这一刻就像做梦一样?”
“没有。”他漫不经心的说。
“为什么?”
“直觉告诉我,我们会有这一天,而且以后都会这样。”
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第六感。同时也说明顾言泽对于算命这一行还是略有涉略,就像以前每次上学在路上偶遇他的时候。但凡他要说我即将迟到,那么我肯定就是迟到,稍微好一点也是踩着最后的一秒钟冲进教室。
以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顾言泽这丫的到底是个什么奇特的物种....
再说说我的直觉吧,不不不,我这个人一向错觉都没有,哪里来的直觉....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并且在他下巴蹭啊蹭,就像猪拱白菜一样。“你明天去上班吗?”
“当然了,准你一天假,在家等我回来。”他打了个哈欠,声音开始有些慵懒。
“能不能不上班啊?”我问他。
顾言泽推了推我的脑袋说:“不上班你养我啊。”
“再见了您嘞。”
当然不是我不想去养他,而是我的工资全都靠他发,再仔细算一下,我就等于没收入。所以他还是去上班吧,我恨不得他现在就去。
第二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时候,顾言泽就已经准备上班了,他在我脑瓜上亲了一口。睡梦中的我当然是极度嫌弃的擦了擦,恨不得再用酒精消个毒。
等我回笼觉再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摇摇晃晃扭到厨房去,希望能找到昨天的残羹剩菜。
而顾言泽早已经为我把午饭做好了,两菜一汤,乍一看都以为在做梦一样。掐了一把大腿根子,疼的我嗷嗷叫....
就当我沉浸在幸福是喜悦里,手机却开始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一看又是江浩南那个乌龟王八蛋,刚接通就听到他的吼声:“快开门!老子他妈敲了半天,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
我同样冲他吼:“我的门一天天是得罪你了吗?!我没在家。”
“你在哪?”江浩南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楞了一下,就这样告诉他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多么有辱我这个黄花菜大闺女的形象,但是我不能说谎呀,稳下语气说:“我在顾言泽家。”
“非法同居啊,好兴致啊。”他说的阴阳怪气,搞得我恨不得喂他喝敌敌畏、百草枯、洁厕灵....
我说我是过敏,然后他照顾我几天而已。江浩南非不信,直接开车到了楼下。刚一见着面他就笑的跟地主家傻儿子一样。他捂着肚子说:“哈哈哈....你的嘴....真他妈Q弹.....”
“如果你不想被我砍成薯片最好收起你猥琐的笑容。”我冷冷的告诉他,希望他能明白我刚才心中正义的想法。
他收了收笑容,告诉了我今天他的来意。就是让我帮他去挑只猫而已,说我们一个个成双成对的,就他孤家寡人可怜到狗都不愿意理他。所以他决定去买只猫来填满他心中的空缺。
“跨物种恋爱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很淡定的告诉他这个道理,猫的寿命最多十五年,他总不能守寡吧。
他沉默了一会,歪头问我:“那你觉得我应该买什么呢?”
“买乌龟吧,说不定还能给你送终。”
江浩南露出灿烂的大白牙,然后伸手就准备打我。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说:“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造孽太多了,这辈子准备让我孤独终老啊?”
唔,就这个问题我决定好好的安慰一下他,既然这辈子不行了。那就下辈子吧,于是乎,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极为怜悯的告诉他:“你放心,等你死了我给你烧个怡红院,让你爽到飞起来。”
他反过来又拍了拍我的手背,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他这样就很无聊了嘛,一路上我劝他大不了去找一个男的。在这个男多女少的社会,广大智慧的劳动人民总会另辟蹊径的。他说自己不是gay,我扶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告诉他:“你之所以不是gay,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让你心动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