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窗外的一些榕树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月色正浓,傍晚的月辉洒在地面,仿佛为大地铺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一个黑影正在悄无声息的向我靠近。
而我此时睡得正香,并未感受到外界的异常,蚕丝制的薄毯此时不知被我踢到了哪个角落。
藕粉色的单衣下露出一小片肚子,我的一只手就搭在软榻边沿,另一只在我的头发边,一些凌乱的发丝还在我手边上。
与此同时,那黑衣人正拿着迷魂香对着窗户向里面吹了吹。
然后一个翻身跳进了屋子,顿时满屋子里洒满了月辉,亮堂了许多。
我却依旧还在熟睡,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黑衣人已经离我很近了。
但可惜的是这黑衣人今日确实有些不太走运,正当他拿起准备好的绳索要将我绑起来的时候,刚好不小心碰到我露在外面的手臂了。
于是......我大叫了一声,然后条件反射般踹了他一脚。
只听见一声闷哼,之后便是老头处理的了。
他也许不知道,一个常年把药当饭吃的人对这什么迷魂香是完全免疫的。
而且当人的五感缺失了一感,那么其他四感将会相当敏感,竟然还敢在我睡觉的时候碰我。
不知道我这以前被老头弄得警惕性很高的么,想当初我可是经常被这突然就出现的老头吓个半死,没点警惕性那我还活不活了。
之后我便安然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
“醒了?”
“嗯”我如往常一样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道。
“过来洗脸。”
“哦”我把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一脸不情愿的被老头拿毛巾将我的脸蹂躏了一番。
“你这每天睡那么久,一天天什么事也不干,也不知道找点事做。”老头将手中的毛巾一边拧干,一边数落我道。
“我眼睛又看不到,还找事做,我那就是净给人捣乱。”我咧了咧嘴道。
“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老头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算了,不跟你计较,还有昨天不是闯了一个小贼么,人咧?是谁派来的?不会是您老的某个仇家吧,差点害得我差点一命呜呼。”
“他?”老头冷哼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我明明看不见老头说话,但此时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浑身冰冷的气场,果然不愧是老头。
短短一声冷哼,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于是在此同时,我竟有些同情这不走运的小贼。
被这外表冷漠实则腹黑的老头“看上”,可不是一件好事,只能自己祈祷上苍了。
而在另一边
花暮躺在一个破屋子里已经有一个晚上之久。
现在望着这满目漆黑的屋子有些气恼,昨天是他失算了,就应该料到这迷魂香对堂堂医圣该是没什么影响的。
但没想到这花辞竟也没有中这迷魂香,明明以前不对这免疫的。
“看来这一次短时间是出不去了,这竹染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花暮悠闲的抠了抠地上的稻草,拿起一根往自己眼前一凑,心道:还知道给他拿些稻草垫着,看来这竹染还有点良心。
花暮在屋子中逛了逛,一边想着出去的办法一边玩着手上的稻草。
但这屋子看起来很破,但该破的不破,只有那一个小得可怜的窗子,还安在了头顶上处。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发个烟花弹给银月,总不能指着竹染良心发现放我出去。”
于是花暮伸手将紫色衣袖里的小木块状的东西缓缓打开,左右掰弄了一番。
一个扇状的烟火弹便显现出来,花暮将其中的绳索朝天空一拉,一道蓝色的云纹图案便在空中绽放起来。
“果然还是很漂亮。”
花暮有些感叹似的看着这云纹烟火图案。
...........
“老头,我好无聊。”
没人回应......
“我好无聊。”
依旧没人回应......
“老——头,我说我好无聊,理一理我啊——”
还是没人回应......
“我要出去玩。”
还是依旧没有回应......
难道......他人不在这?怎么我说话总没人应我。
话说这看不见还真是一件麻烦事,以往老头不说话我还能用眼睛确保人还在,现在不知道这人是在这里不说话还是根本就不在房里,难啊!
“老头你在不在,吱个声啊。”
“不然我很恐慌啊,难不成我一直在跟空气说话?”
“你能不能消停会。”依旧如常的冷淡语气,让我此时竟倍感亲切。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道:原来还在这里,还在的还在的。
“知道了,可我真的很无聊啊。”我有些委屈道。
这些日子真是太难过了,以前眼睛失明的时候正好是在我晕倒并重伤的时候,那时醒着的时间还没有昏着的一半多,哪来时间去无聊,光想着怎么活命去了,现在的这种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如果最近两天你不再这么闹腾的话,我可以让你出去感受感受自然的风景和风情。”
就当我依旧认为这话也将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响时,老头的话让我瞬间激动起来,可以出去玩了,万年冰块终于同意一起出去玩了,真是不容易啊。
“好的,这几天我一定安分守己,不会捣乱了。”
终于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