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单的坐在软榻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嬉笑声响,有些百味杂陈,毕竟我与平常人并不同,我能活着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喜欢老头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但前提是......这个糟心玩意得要喜欢我才行啊,还伤害,唉,怕是我想伤害他都没那个资格。
就在我为自己深深感到悲催的时候,一只手缓缓拉开了马车的帷帘,拉开的声音配着珠帘相撞的声响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往发出声源的地方一望,就这样,一个瞎子和一个傻子对望了。
那位“傻子”一愣,然后用了一种极其欠扁的语气同我讲了第一句话。
“这,你不是花......姑娘吗,怎么到我家小师叔的马车上了?”落无伤有些惊讶。
“你.......是落无伤?我说刚才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你在跟花倾打架。”
“打架?那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那是单方面挨揍。”落无伤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后怕,幸亏他跑得快,不然可不是这简简单单的巴掌才能解决的,不过也得亏这花辞看不见他,不然还不得笑话死他。
“他们呢,怎么还没来。”我摸了摸一旁窗户的纱帘,对着落无伤道。
“他们走的太慢了,我就先回来了。”说完落无伤便一屁股坐到了我这一边。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我奇怪的看向旁边的落无伤,明明原先这里坐的是花倾,他一个男子,怎么说都不太对劲。
“我就爱坐在这。”落无伤理直气壮的说道。
笑话,他跑这么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要过来占个位置,他才不要跟那个有暴力倾向的臭婆娘坐在一起,他那小师叔喜欢独坐,到时候跟花倾坐的一定只能是他,所以只好先来做些手脚,但没想到这马车上还有一个人,这下他是一定不会跟那臭婆娘一起坐了,想到此处落无伤不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有些嫌弃道。
现在我是真的觉得这落无伤有毛病了,没事坐就坐吧,还突然笑,笑的还那么恐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没什么,想笑就笑了。”
不一会,花倾也回来到马车上了,帷帘上的珠串随着她手指的掀开,发出了珠串相撞的声响。
“落无伤,你怎么在我的位置上。”花倾刚进到马车上,就见落无伤竟坐本来属于她的位置里。
没有回应......
依旧没有回应......
我想大概是这落无伤在装睡,不然怎么会没有声响,看不出来这落无伤也是一个高手。
“你别给我装睡啊,落无伤。”
随后老头也进来了,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呢,实在是他冰冷的气质太过强大,让人无法忽视,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马车都被冻结了,花倾也识趣的没再说话了,好像安安分分的坐到了我的对面。
“落无伤,你睡着了是吧。”竹染挑了挑眉,看了看那坐在我身边的落无伤,眼神里透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怒气,缓缓坐到花倾身边,对着落无伤冷冷道。
良久,却依旧没有回应,只见竹染的眉头一皱,似是相信了般,道:“看来,你是真的睡着了。”
声音传入落无伤耳旁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果真是好样的,面对这样的老头还能继续伪装,真是不错,看不出来,还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只能装睡,不然下场可就惨了。
“哑伯,把马车停一停。”老头突然对着赶路的车夫哑伯轻声道。
只见马车在竹染的话落后,慢慢停了下来,待马车彻底停下后,竹染轻轻拉开马车的帷帘,修长的手指在其间打了个结,然后将我拉起靠向自己,最后用脚一蹬,我们凄惨的落无伤就华丽丽的被踹下了马车。
可这最让落无伤气恼的是还不能躲,只能白白挨上一脚,毕竟谁让他“睡着了”呢,他只好拍拍落在屁股上的灰,自认倒霉的独自一路走到他小师伯那去。
果然这落无伤还是小瞧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