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下山?”我的眼睛亮了亮。
“不然呢,那小师伯的碧玉蝴蝶流苏簪怎么办,自然要下山给她定制一把啊。”落无伤翻了个白眼道,好像在嘲讽我的无知。
下山?嗯不错,好久都没去玩过了,不如就跟着这个家伙一起去。
到时候要是被发现了,就把责任全部怪在落无伤头上,毕竟这下山的馊主意是他自己想的,跟我又没有关系,我顶多最后得一句数落就没了,这样就能保证自己随时保持着不败之地。
想到此处,我便转身对着落无伤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帮你一把,但是,你要带我一起下山,否则我的碧玉瓒凤钗是不会借给你的。”
我一脸说到做到的表情,好像如果落无伤拒绝,那我的碧玉瓒凤钗便与他无缘了。
然后面临他的将是一场无声的暴风骤雨,我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到舞月对那簪子的不同,想来是极其喜爱的,如今被他落无伤一下弄掉了。
不得不说,这将会是一场历史性的无声灾难,落无伤心里不慌才怪。
“......”
“......”
落无伤皱着眉犹豫了半天,仿佛在考虑得失,最后才认命般道:“行吧行吧,要不是怕小师伯发现,我还真不会同意你跟我一起去,毕竟......你可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上次带你去......”
正当落无伤准备继续他的长篇大论时,我一把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老说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马上就要一同下山了,给彼此留一点好映象不好么。”
我挥了挥衣袖,就这样潇洒的离开了落无伤的视线。
笑话,要不是我走得快,这家伙定是又要继续说了,那......上次要不是......算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吧。
——韵竹苑(西院密室)
一张如玉的冰床安置在其中,四周都渗着丝丝寒气,一盏油灯在墙壁上静静着发出昏暗的光亮,时不时滴落些许灯油发出微弱的声响。
而此时冰床上俨然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仔细看去竟是那消失了一月有余的竹染。
竹染的面容被冰床里微弱的寒气显得格外白皙病态,眉毛上结了淡淡一层冰霜,嘴角处却格外的鲜艳,眉头轻皱,仿佛此时正陷入了某种噩梦,无法醒来。
微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只见舞月缓缓放下白色的斗篷,将她稍显憔悴的脸显露出来。
她慢慢走向冰床,将手提的檀木箱放在地上,随即用挂在手上的钥匙打开,一眼望去皆是琳琅满目的小玉瓶,木箱上沿挂着一排明晃晃的银针,在昏暗的密室里发出冷冽的光芒。
只见舞月熟悉的将冰床上竹染白色单衣的袖子拉开,如藕般白皙的手臂便显露出来,见此她便在檀木箱上沿拿出一根粗一些的银针,小心仔细的往竹染静脉扎去,刹那间血流如注,紫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舞月见此迅速将木箱内拿了一个玉瓶接住,瞬间紫色的血液便一点一点缓缓流进了玉瓶中。
“还是紫色的,这看来这紫藤已经深入你的体内了,这样拖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看来......得找那个人帮忙了。”舞月担忧的看着躺在冰床上的竹染,低声呢喃。
“坚持住啊,竹染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