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张独眼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身子,张嘴吐出一口血,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瞧见邪民田正在冲他发出森森的阴笑。
不远处,乔冥根本没料到,邪民田会突然对张独眼下狠手,头脑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邪民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心底反倒是有些害怕了。
此刻,邪民田已经走到了张独眼的的对面,一脸桀骜不驯的笑道:“张仙师,你现在是打算把东西交给我了吧?你说我说得对吗?”
邪民田顿了顿,又再次出声道:“张仙师,你何必要自讨苦吃呢?你全盛之时,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受伤了。不想死就交出紫幽,我可以饶你性命。”
张独眼的目光在不断闪烁着,他知道邪民田已经动了杀心,若是他继续与邪民田僵持下去,让邪民田失去了耐心,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果然,过了片刻后,邪民田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拿在半空中晃了晃,笑着对张独眼朗声道:“瓶中装的是我辛苦饲养的“上邪”,你曾经作为一派之长,想必是听过此物吧。”
此时,张独眼看了看邪民田手中的白色小瓷瓶,突然大笑了起来:“邪民田,你这一生为了追逐名利,放弃了不少的东西,才能有郡丞的位置。本已是功成名就,如今却不是为何,一大把年纪了,不在郡府享福,却跑到这偏僻的县城中为一个落魄的世家效命,完全是自损身价,你觉的这样有意思吗?”
说到这里,张独眼再次吐了口血,口中依然在不停地出声道:“你应该听过我的事情,老子的宗门被毁,大和尚也死了,早已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觉的我会受你威胁吗?倒是邪仙师,你可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要是因为一点的蝇头小利,一代枭雄折在了莫名的小县城里,那未免是太可笑了。”
张独眼的这番话,让乔冥听了也跟着暗自点了点头。
若真是如张独眼所言,邪民田在郡城中有如此大的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到了那种地位,他还愿意屈尊来李府效力,说明李府中必然有什么物件吸引到了他。正因如此,也说明邪民田真是利欲太熏心,心境却是怎么的高。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怕不怕死?”
邪民田提手一把捏住张独眼的咽喉,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对准张独眼的天灵位置,随时都准备要拍下来。
“邪仙师,我想你一定不会动手你,你老人家总不至于为了区区的“紫幽”,就让自己辛辛苦苦的一番布局,便无疾而终了吧。”
张独眼睁着眼,紧紧盯着邪民田,眉脚轻轻一扬后,开口朗声笑道。
邪民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他此刻也终于想明白张独眼为什么会如此的有恃无恐,一副自己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张独眼勾唇深意一笑,对邪民田明知故问道:“你这么大的本事,却甘愿留在李府。莫非李府有什么宝物吸引到了郡丞,如果郡丞需要我,我倒是乐意留下来帮你。”
此时,张独眼在心中已经笃定自己抓住邪民田的软肋,不然以邪民田的行事狠辣,他一定不会在这里多费唇舌。
邪民田盯着张独眼,沉思了片刻,居然毫无征兆地打开了手中的白色小瓷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从邪民田手中的白色小瓷瓶中钻出一条墨绿色的虫子,沿着邪民田的手臂,已经落到了张独眼的脖子上面。
张独眼看见墨绿色虫子的瞬间,心中不由得慌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
这条墨绿色的虫子,便是邪民田炼制的“上邪”,这是一种道家旁门的一种左道术法,一旦让这种虫子钻进人的身体里,经过血肉,直达天灵,甭管你有多高的修为也是难以活命。
一旁的乔冥并不知道墨绿色虫子的厉害,反而在心中还好奇,邪民田放出的这条墨绿色小虫,似乎也没他讲得那么令人可怖。
“可我却不打算让你掺和进来。”
邪民田松开了张独眼,揉了揉额头,意气风发的笑了起来:“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些发麻,胸口好似是有万千条虫子在那里不停地挠痒痒?忘了告诉你,这是我按照古法再经过自己的改良,加入了身毒国的秘法,上邪碰到你的身体,你便已经中毒,若是我让虫子爬进你的身体,钻入你的脑袋,一寸寸的吃掉你,你觉得你有救吗?!”
邪民田瞅了一眼乔冥,刻意地用一种阴森恐怖的音调,对张独眼说着这番话。
乔冥原本还想走过去帮张独眼的忙,一听这将张独眼脖子上的那条小虫子拿走,可他一听这虫子原来这么厉害,心中暗暗地打起了退堂鼓,停下了脚步。
邪民田冲乔冥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乔冥朝他走过来,果然没打算放过乔冥。
此人果然行事狠辣!
当邪民田正要对乔冥动手的时候,张独眼突然急切地冲邪民田开口道:“你不能杀他!”
”在我眼里,这样的人如同是一只小小的蝼蚁。”
邪民田转过头,傲然地冲张独眼问道:“你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说我不能杀他?”
张独眼全身无法动弹,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人是州牧大人点名···要保的···天命之人,我奉州牧大人的命令,寻了十六年,总算是遇到天命之人,我前几日已经将消息传去了州府。郡丞若是不担心计划败露,又不惧州牧大人的责罚,大可杀了此子。”
“不可能,州牧大人何等的尊贵,怎么可能派你来寻天命之人,你在撒谎!”
“有什么不可能的,众人皆知寻找天命之人既费时又费力,而州牧大人知道我已是无牵无挂之人,所以令我四处云游来寻找天命之人。”
张独眼的言语间多少有夸大的成分,不过从邪民田那不安的表情来看,显然是他的一番话起了不小的作用,这只老狐狸心中慌了。
“这次我便放过你!”
过了一会儿,邪民田终于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然后麻溜地将张独眼脖子上的墨绿小虫取下,放入手中的白色的小瓷瓶,重新收回他的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