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久等了。”
听到声音,张中贤连忙起身,只见亭外的李清源走了进来,刘安和赵齐向李清源微微行礼。
“下官张中贤,拜见二皇子殿下。”张中贤立刻跪拜了下去。
“张大人免礼,请坐。”李清源坐到石凳上。
张中贤这才抬起头来,坐在李清源对面的石凳上。
刘安为两人的茶杯斟茶,退立到了一旁。
“不知我这府上的茶可符合张大人的口味。”李清源抿了一口轻声问道。
“清香甘甜,其香在嘴中久久还未散去,实属好茶……”张中贤接着继续道:“听闻神武军中有职位空缺,下官这次求见二皇子是想为犬子讨个机会……”
“哦?”李清源微作惊讶:“这我倒是没想到,张大人想为令公子谋求官职,不过只要有才能,就算不是兵部尚书之子也一样会得到重用。”
张中贤心中一喜:“那,下官先谢过二皇子殿下了。”
“过些日子军中会进行考核选拔,若令公子能力出众,这神武军副将一职给他也无妨。“
张显从小便被张中贤多方面培养,既请了私塾,也请了教头教其习武,希望张显能够让自己在朝中更有光彩,但近些年四处战乱,大都是选拔的人材,很少进行开科考试。如今有次机会,张中贤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划。
与李清源聊了一会儿,张中贤便告退。
太子府中。
“拜见太子殿下。”张显恭敬的行礼。
李睿端庄的坐在座垫上示意:“起来吧。”
张显抬起头来,恭恭敬敬的立于李睿跟前,嘴中想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有什么就说吧。”李睿先开了口。
“张显,听闻神武军有副将空缺一职,张显斗胆,想请太子殿下成全。”
李睿微微惊讶,随后一笑:“哦?我倒是不知道你竟有军中的官职感兴趣。”
张显并没有回话。
“只不过这军中一切大小事务,皆由我那二弟决断,虽说我有权过问但也不好插手。”
李睿沉吟片刻后又继续道:
“好,那我就帮你说说吧,能成与否……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多谢太子殿下,张显必定为太子殿下肝脑涂地……”张显再次跪拜下去,感激道。
“好了好了……别跪了……”李睿劝阻道。
“不知你那位姐姐,此次兖州之行可安然回来。”
“多谢太子殿下担忧,家姐尚好。”
“哦,那便好,此次兖州连我皇弟都凶险万分,想必你姐姐她们此行也不易。”
李睿自己清楚,从那次自己府中宴会上见到张灵萱时,便被迷住了,自那以后心中也有些挂念。对于李睿的话,张显只认为太子是对自己家人的关心问候,并未多想。
张府
张显一脸欣喜的跑进府中穿过后院,还未到自己姐姐的房间内,嘴中便呼喊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些日子弟弟我要参加神武军的比试”张显自顾自的在张灵萱面前说着,脸上一副些许得意胜券在握的样子。
见张灵萱望着窗外发呆,疑问道:“姐姐,你这些天怎么了?”
“没什么……”张灵萱道。
张显坐到张灵萱身边,摇着张灵萱的手臂:“是不是呆在府中闷了?要不过些日子姐姐同我去神武军为我助威。”
“好,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张灵萱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后起身将张显推了出去。
夜间,张府
“萱儿?休息了吗?没有的话,娘进来了啊。”门外出现张母的身影。
张灵萱朝着门喊:“还没呢,娘,你进来吧。”
张母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见张灵萱趴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么晚了,娘见你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怎么?有什么心事吗?”张母关心道。
张灵萱:“没有……娘……,就是不困……”
张母思考一下,自己也猜测了一些,语重心长的说:“从兖州回来,你就这副样子,若说没事那才奇了怪呢……你是娘的女儿,有什么事还能瞒过娘的呢……”
张灵萱怕母亲看穿自己的心思,赶紧给自己的母亲捏捏肩。
“真的没事……娘……”
“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娘应该也猜到了”,张母拉着张灵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二皇子是个不错的人,就是不知道人家对我们家萱儿是不是也有意……”
“娘……!你说什么呢?”张灵萱开始娇羞了起来。
张灵萱娇羞的样子,张母却有些乐了,知道了张灵萱是对二皇子有意的:“好好好,不管你想做什么,娘都是会支持你的,只不过……你当真不喜欢二皇子?……”
“不是……娘……,哎呀……”张灵萱不知道如何表达了,脸上更红了,急的坐到了一旁。
“是不是不知道二皇子是否对你有意?要不等明儿娘去拜访一下二皇子,帮你探探口风?”张母一眼就看穿了张灵萱的心思。
“哎呀,娘……,这些事您就别乱费心了……您早点休息吧,萱儿也要准备休息了……”
“好!好!好!娘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张母无可奈何,从椅子上起身,在张灵萱的恭送下,离开张灵萱的房间。
李清源府中
眼还未完全睁开的刘安提着一只灯笼,身披着一件衣服,从偏房内出了来,一副内急的样子,急急忙忙的走了两条道路,忽然见庭院中有一模糊身影。
刘安提了提神,提着灯笼边瞅边上前,待走到身影之后,刘安眼前的人转过身来。
“殿下……”刘安轻呼一声。
深夜
京城早已夜深人静,深秋的夜较冷,寒气逼人,城中只有些许零零灯火,幽静中传出打更的声音。
城中的道路上,穿好衣服的刘安提着灯笼跟在李清源身旁。
刘安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李清源沉默不语。
“老奴知道,殿下心里有事但却不愿意说出来,老奴也不敢多问,只是希望殿下别一直闷在心里,容易憋出毛病来”。
“我知道。”李清源淡淡的说了一声。
刘安轻轻的叹了口气,刘安几乎看着李清源长大的,对于李清源,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李清源,心中的事很少会说出来,不好的事总是自己藏在心里。每当心中有事便会半夜一个人呆着,有时候被刘安偶然碰见了,便让陪他一起走走。
自打兖州回来后李清源虽与往常无异,但按以往李清源敏锐的听觉,房间外的脚步声都能听见,再加上李清源有时会偶尔发呆,连刘安走到李清源身边很久了都未发现,刘安最终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一路上李清源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冷清清的街道,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
“哟,这不知不觉中到张尚书府前了。”
细往前方不远处仔一看,紧闭的大门之上挂着一个“兵部尚书府”的牌匾,李清源心中竟“咯——!”的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之意,仿佛在怕什么,转身离去。
“殿下……”
刘安一脸不解,李清源走得快,刘安也赶紧追了去。
回到府中已近清晨,李清源躺了两个时辰,宫中便有人来传话说太子有请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