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完善医疗知识之前,古代先民的死亡率及其严重。
药,繁写体为“藥”,从艸从乐,会意字。人生病了就不会快乐,那么就只有吃“草”才能重获快乐……真是有意思!
《史记·三皇本纪》曰:“神农氏甞百草,始有医药。”。嗯,第一个发现通过吃草能找到快乐的BOY就是传说中的神农氏,也就是牛首人身的炎帝!
传说中的神农氏是个奇异的人,不单单是他头顶两角,还有就是他的身体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的内脏,这就仿佛是天注定一般,给了神农氏对百草性味辨别的天赋。而且,在相关记载中,神农氏是除了伏羲大神外,唯二攀登建木天梯到了天上的人,他去就是为了采摘天帝后花园中的瑶草给族民治病。当时的天帝想来应该就是伏羲大帝,大帝不但允许了神农氏采神草,还送了他一根能分辨植物毒性的神器——赭鞭,由此开启了神农氏的吃草之旅,也从而有了中国草药学的由来传说。
中药,其实不单单只有植物药,还包括动物药和矿物药组成,只是植物药占了大成故言中药为中草药。依据中药的独特应用理论,按四气五味,药材的药效不但疗效各异,应用形式也不同。据说,现今可入药的中药材多达5000种左右,然后再把各种药材配伍而成的方剂,更是数不胜数!
相比起寻常草药,许多珍贵的名药,如人参、灵芝、何首乌等,在古时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具有各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传说功效,甚至传说某些吃了会立地成仙!到了现代,这些名贵中药的神奇之处,就连在早年的武侠小说设定中都是各路大侠们拼死争夺的天地灵宝,可见非常!
有个说法,一味珍贵的药,可以让一位医者用一切代价去争取!因为有了珍贵的药,可以为医者换来更大、更多的价值……
小时候在中药房吃够了红枣的我表示不能理解……
天道之下,万物生顺难逆,也免有不合而逆叛自然者,似妖如怪。惠生奇的双尾蝎正是这样违反天道的存在。
“他咋个非要去斗喃?”钟大有问钟大清。
钟大清捋了捋袖子:“莫法,我都要去啊~!”
“啊!?”钟大有吃惊,“四哥,你,你跑去凑啥子热闹喃!”
钟大清一指:“你看喃!”
只见会馆大殿后门处,不知何时站了一堆人。
钟大有看到了那个方太医和几个老头儿跟钮子扣站在一起,显眼的是,一个年级不大的二尺五(四川方言,旧时国军的军服尺寸都是二尺五长,所以用来指代国军军人,后来又用来代指当干部的人。)站在他们跟前,如众星捧月般。二尺五的身边,还站着个人,穿着奇怪的服饰,也是年级二三十左右,但是很矮小,可能就一米五,手上杵着根长木杖,木杖上,挂着一个壶壶。
此时,钮子扣正在跟那些人说着啥子,还用手指了指惠生奇。
钮子扣说完,人些都看向那个二尺五。这个二尺五看来也是见惯了场面的,而且说话也很有军人那种雷厉风行的作风:“有亚献宝资格的人是哪些?”
他的声音很洪亮,坝子头的人都听清楚了。
很快,几个人就走到了阶檐下。
钟大清也走了过去,然后他发现聚过来的人已经超过二十人了。他环顾了下,他发现,刚刚跟二尺五站一起的那个奇怪打扮的年轻人也站在了人群中。
二尺五点点头:“好了!都听我说!今届药王大会,省府高度重视!所以派我前来监察!鄙人乃国军第X师X团副官杨禹,原隶属川军团第X团!今药王献宝盛会,旨在选贤能国手,为振扬我中华医学威名,故愿望各位杏林名宿莫要藏拙,拿出各自的真本事来,借此良机,互相之间不吝赐教切磋,同进互参,以进所学!此番亚献宝者,听规开献!”
钟大清皱了皱眉。
此时人群中有人发问:“规矩不是早定了吗?这是要改动规矩咯!”
有亚献宝资格的其他人也一脸狐疑地看着方太医他们。
方太医干咳一声:“因应省府要求,此番献宝大会……”
“应省府及国民zhengfu要求——此番成都药王大会献宝大会临时进行赛规改变,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决出药王人选,以图振奋国人战后志气!”杨禹扫了一眼人群说,“杨某人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既然受了zhengfu委派,那就不得不严肃大会赛事,为了效率,所以特地请钮大师在亚献宝时给诸位出了个难题!钮大师,你请宣布!”
杨禹毕恭毕敬地对钮子扣做了个请的手势。
钮子扣朝前迈了一步,清了清喉咙,拱了拱手:“诸位,幸会了嘛!我是苗人的虿师钮子扣,可以说是半个医生嘛。今日有幸,为成都药王大会的亚献宝进行主持,希望各位莫要怪罪哦!为啥我这么说呢!因为,我其实很想参赛的!”
说到这儿,钮子扣看了眼惠生奇,又看了看钟大清:“我发现此番盛会真可谓藏龙卧虎嘛!短短时间,我就见到了不少杏林高手甚至奇术高人!实在是令我技痒难耐!因此,我不得不拿出本事,真的像杨副官说的那样,给各位出了一个难题哦!”
钮子扣指了指他留下的那个圈和琵琶虫:“诸位看到了嘛,我留了一只琵琶虫在那儿——那就是你们的亚献宝。”
有人说话了:“一只琵琶虫,有啥子宝能献?”
钮子扣看了看那人说:“亚献宝嘛,就是请诸位,献命了哦!”
人群立时噪开了。
“啥子意思哦!”
“明明亚献宝说好的跟三献宝一起的,为啥子要临时改?这不是开玩笑吗?”
“献命干啥子?为啥要献命啊?”
……
“都安静下来!”杨禹大喝一声,压住了众人,“都听钮大师先说规矩好不好!”
众人不在喧哗。
钮子扣继续说:“我的那只琵琶虫跟一般的琵琶虫不一样,虽然它有毒,但是它的毒每次都不一样,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它的每次放毒的毒性说出来,这就真的看各位敢不敢以身试毒了!”
“这个样子算啥子献宝?”
“就是啊!万一中毒了没有解到毒咋个办喃!”
“太危险了吧!硬是是献命哦!”
……
钮子扣自然听到了说法:“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医者难自医’,然而作为一个了不得的医者,如果自己得了病自己都医不好,那还有脸面啊?传说炎帝神农为辨毒而尝百草,为子民分清了可食用的药材与果蔬,今世医术较之高明的我们这些后人,难道都没有了神农氏那样的勇敢了啊?”
众人沉默。
钮子扣看着惠生奇跃跃欲试,想了想说:“这样嘛,算是我私人拿出的彩头哈!能试毒成功的前三人,我送给每人一只可以养的蛊,还包教养活!要不要得!”
人群又议论开了。
“蛊啊!这个才新鲜呢!”
“尽是虫虫佬佬的,有啥子用啊!”
“这个算啥子啊?这个苗人出手真的这么大方啊?说话算不算数哦!”
……
钮子扣伸手朝颈项后头一扯,拉了一根红蛇出来:“看到谬嘛!这个是赤练蛊哦!”他又在红蛇身上扯了一片鳞,扔在地上,地上冒起了青烟,并散发出一股灼热。
“这个蛊蛇有驱寒湿的功效,就看你们咋个用了!”钮子扣把赤练蛇又放回了后颈窝下面说,“不要以为我们苗人的蛊只是用来害人的嘛!我们的蛊跟你们汉人的中草药一样,有害人的,但更多是用来救人的!好了,闲话少扯,要继续参加亚献宝的,就请过去试毒哦!”
一半多的献宝医师走向了试毒的琵琶虫,剩下不动的,均是脸色难看或犹豫不决。
方太医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暗暗叹气。
钮子扣倒是有话直说:“不参加试毒的列位,你们相当于放弃了献宝的机会哈!”
“你这分明就是要我们去送死嘛!太不公平了!”有医师大声斥责。
余人附和。
“呸哦!”钮子扣骂道,“公平?老天爷给了你们哪个公平?说!医生这个职业,面临的就是不公平!讲公平?凭啥他得病了人家不得病?凭啥他要吃一辈子药医不好,别个就有一辈子莫病莫痛的?你们说说看,病疾之前,哪儿来的公平?”
这群人不开腔了。
钮子扣指了指过去试毒的人些说:“要说公平,他们才配!你们这些畏手畏脚的,这辈子也只配找个小医馆儿坐一辈子堂,治治头痛脑热、感冒风寒就算过了!技不如人不说,胆色也孬,你们算了!”
钟大清听到这儿回过头,看着那些人。
他们此时的沉默与不甘,与早前的意气风发对比鲜明。
这些来自各地的名医们,他们因为犹豫与怯懦,终于是埋没了自己的才技。
不过转头想一想,要是他钟大清也只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医者,他能有今天这样的瞩目吗?
十几个人围着那圈中的琵琶虫。
惠生奇的双尾蝎也是他们的焦点。
“这只琵琶虫也不简单嘛!”一个瓜皮帽的中年人俯下身去看着双尾蝎说,“拿来制药才安逸!”
“哼!”惠生奇冲着钮子扣喊,“你不是说给我机会啊?为啥要让这些人来掺和!”
钮子扣看着他喊道:“公平嘛!”
惠生奇脸继续阴沉着。
一个穿绸子衫的干稀儿拍了拍惠生奇:“老弟,你的虫买不?两个大洋!”
惠生奇斜了他一眼:“走开!”
干稀儿嘿嘿一笑:“哎呀,你开价嘛!”
惠生奇不理他,突然又对钟大清说:“钟太医,你还不动手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钟大清。
“钟太医!你就是昨天首献宝医了三个人的那个钟太医?”钟大清身边一个黑头帕的胖老头儿惊讶地看着他,“硬是后生可畏喃!”
“钟太医,老婆子我硬是没看走眼哦!”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钟大清偏头,却是在北门遇见的那个卖取精果的罗温婆。
“罗婆婆,你的果果都处理完了啊?”钟大清笑了笑。
罗温婆摇头叹气:“城头有户人家托我帮忙,问题是,人家要找的对象有点儿挑剔,恼火啊!”
钟大清当然听懂了她的意思,该是哪家的妇人不孕找罗温婆帮忙寻一个好的男人取精送子,罗温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钟太医,这个咋个来喃?”罗温婆朝琵琶虫努了努嘴。
钟大清苦笑。真是成了出头鸟了!
惠生奇来讽,连罗温婆都跟着起哄了。
钟大清看着其他人大都看着自己,想来也是等着自己动手的。倒是那个打扮古怪的杵杖的人,他看着自己的眼光很是独特。
期待?狂热?敌意?
钟大清觉得那个人有病。
这时,方太医也走了过来。
“钟太医,你还没动手啊?”
钟大清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催我做啥喃!是我一个人得参加献宝啊?”
“哈,哈哈……”方太医尴尬笑道,“我只是想提醒钟太医,好生点儿哈!”
“谢了那!”钟大清说着,突然矮身把手对着圈内的琵琶虫一伸。
就在同时,惠生奇的琵琶虫一下弹进了圈中,两根毒尾钩照着钟大清的手臂就甩去!
“阴险!”钟大清大骂一声,却是手背一麻。
那钮子扣的琵琶虫已经用毒尾扎了他一下。
这边迫在眉睫的双尾蝎,却也终于没有得逞。
一个苹果帮钟大清受了那两根毒尾钩!
惠生奇看向罗温婆:“老貌儿(四川宜宾方言,就是老太婆的意思)你多管闲事哦!”
钟大清退开对罗温婆点点头:“谢了!”
罗温婆看着那个苹果有些惋惜:“可惜了,我的生肌果啊!”
钟大清头脑昏胀,他一沟子跌坐在地上,众人都看着他,目光带奇。
“四哥!”钟大有冲了过来。
“我的脸色难看啊?”钟大清觉得力气在流失。
“……是,是有些……”钟大有没有具体说。
“你说给我听,是咋个样的?”钟大清觉得两眼发花,“搞快说!”
“左边脸发白,右边脸,啧啧,发紫。哦,你的嘴皮子都是乌的哦!好难看哦!”三道士走过来蹲下看着他摇头,“你娃哈的啊!人家都没动手,你慌啥子嘛!”
“来,来不赢了!”钟大清脑壳耷一耷的,说话模糊了,“好,好麻啊!……我的口袋头……绿色……瓶瓶……药……喂我……”
钟大有忙慌着急地翻着钟大清身上的袋子:“四哥!四哥!你嫑吓我啊!四哥!”
“哦哟,这个虫硬是凶哦!”有人说。
“毒性发作这么快!跟一般的琵琶虫不一样。”
“他的脸色看着像剧毒一样,但是又不对,他身上没有抽,而且,他的手上伤口没有中毒的表现喃?”
“琵琶虫是五毒之首,那个苗人刚刚说了,他这只琵琶虫每次释放的毒都不一样,难道,这只虫有多个毒囊?”
“罗温婆,他中了啥子毒?”三道士问。
罗温婆摇头:“看不出来。”
“你有解毒的三!”三道士挥了下手,“搞快来解毒试试!”
罗温婆笑道:“我要是出手了,根据刚刚说的规矩,钟太医就算输了,我也不能献宝了哦!”
“你……”
“找到了,绿色瓶瓶!”钟大有大喊一声,他打开了瓶瓶,然后往手上一倒。
“哎呀!”钟大有把手一甩,一只黑色的甲虫就被甩在了地上。
“瓶瓶头咋个装的是虫!药喃?”钟大有看到了瓶瓶头又钻了只甲虫出来,赶忙把瓶子楱(四川方言,音揍,插在瓶口的塞子,或者把瓶口塞好的意思)好。
“可能这个虫虫能解毒!”三道士说,“遭了,大清没说咋个用啊!”
“把败气虫放他的脚板儿上。”有人这时说话。
钟大有抬头。
他看到说话的那个人,杵着根木杖,上头挂着个壶壶。
那个人的眼中,充满了傲气,还有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