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鱼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别作梦了,谁要你负责啊,你最好马上滚出去!”被子从她肩头往下滑,等她发觉的时候,半片****已经呈现在别人眼前,吓得她赶紧又蹲了下来!
“我说过会负责的!”钟离陵突然发起了脾气,粗着嗓子地吼到!
看着他的样子,金小鱼的眼泪很快滑下来:钟离陵,这就是你负责的态度吗?你的心,从来没有为我停留过。这样的你,金小鱼要不起!
她放下被子,光着身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躲藏的呢?
“钟离陵,请你不要自以为是了好不好,我有求过你让你负责了吗?”女子一把摔碎桌子上的茶盏,力气大的让那些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
她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她的这副身体,还有不足半月就要满十五岁了!在这个大陆,十五岁的女子好多都是有了家室,成为孩子母亲的人了!
“金小鱼,你先回去,我去跟皇上请个安也就回去了!”钟离陵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有侍奉的小宫女端着脸盆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小声提醒着:“王爷,该梳洗了!”
“嗯,先伺候本王更衣!”在皇宫里,甚至整个上层社会,侍女这样服侍男主子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侍女答应一声,垂着头走过来,很是熟练地帮钟离陵整理装束!
钟离陵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珊珊的女孩子?”
侍女露出三分羡慕七分嫉妒的神色:“她因为和二王爷关系很好,已经很久不在这当值了,王爷也认识她么?”她一抬头就看到钟离陵阴狠的脸,吓得赶紧跪在地上道:“奴婢不该多嘴的,奴婢该死,请王爷责罚!”
钟离陵暗暗点头:她果然是老二的人,很好很好!
以极快的速度穿好外衣,也不理依旧跪在地上的宫女,大步朝前殿去了!澈王府内!
春晓和王府的几个大丫头站在“纤云院”外,紧张的注意院子里的动静。跟宋清侬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跟金小鱼发这么大的脾气!
“宋清侬,我要是不答应的话,还真没有谁可以逼我的!”金小鱼冷着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毫不客气地瞪着面前的宋清侬!
“啪!”这已经是她摔碎的第六个茶杯了:“这才多长时间,事情就从宫里传到这里来了。你是个女孩子家,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心吗?”
“够了吧你!”金小鱼恶狠狠地道:“我不需要你教我这些!要嫁你嫁,也只有你拿他当宝,我金小鱼不稀罕!”她冷笑一声:“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着跟他结婚生子比翼双飞的吗,现在又跟我装什么大头蒜?”
“啪!”又是一声响,不过这次不是摔碎茶杯的声音了。
宋清侬看着金小鱼被自己一巴掌掴红的脸:“你滚,什么时候相通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金小鱼捂着自己的脸,震惊怀疑退去后,留下的只有讽刺:“疯子!”骂完一声,转身往外跑去!
听着院门外金小鱼训骂侍女的声音,她再也支撑不住了,顾不得满地的碎片软倒下去:金小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钟离陵带着上官筑任九进来的时候,她手上的血已经干了,嵌进手心的瓷片却依然固执地留在肉里!
“你滚出去,谁让你假惺惺的!”看着宋清侬的模样,任九只觉得肝肠寸断:她是个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子,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才让她伤成这样,他还有什么资格见她,假惺惺地怜悯她?
“九弟,放开他。上官筑,你们先出去一下行吗,我有话要跟他说!”宋清侬皱着眉,慢慢地说道。她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疲惫!
任九还想说什么,却被上官筑拉住了:“我们先出去吧!”
宋清侬一直看着任九愤怒的脸,让别人认为自己是因为钟离陵才这样的,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别人不会多想什么!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钟离陵默默地拿出药箱帮宋清侬上药。因为只是一个小瓷片,所以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先前的那些血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察觉,所以才弄成那样的!
整个包扎的过程,宋清侬一直看着钟离陵的侧脸:这张脸早已经深入到她内心最深处,却从来没有真正好好看过一次!这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他,也将是最后一次了!
“钟离陵,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过几天她会答应的!”
钟离陵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闷闷地答了一个字道:“唔!”
宋清侬抽回自己的手:“你要好好对她,好吗?”
钟离陵缓缓闭上眼睛:“我怕我会做不到!”
“你是在嫌弃她?”女子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子也不自觉地提高嗓门。
宋清侬转过身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我很感谢你可以在这时候帮助我们。我只想请求你,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委屈好不好?”
钟离陵慢慢走到院子里,没有回头:“你为何要这样逼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不止这一个的!”
为了护住她,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天,这十天里宋清侬都没有出院门。她在等,等金小鱼过来,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掉!她有的是时间,无论等多久她都肯等!
不过金小鱼也像是跟她拧上了一样,宋清侬不出门,她也绝不踏出自己院门一步!
我看你能跟我倔到什么时候?
两个女子各自站在自己屋子里,对着对方院落的方向,恶狠狠想道!
“清姐,秦左使来了!”春晓站在门口通报道!
宋清侬皱起了眉头:“他怎么有空来的?”她这么一想,不自觉的低下头来,只见窗台上的一盏盆景已经被自己不知不觉糟蹋地面目全非了,刚才想事情想的出神,下手不自觉重了些,只见脚下已经有好些碎花碎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