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这篇文章截取自飞儿的《告别春城》第五章,原文写于四个月前,因为和高琪分手而作了删节,我在网易博客里面浏览自己一年前写的那些信时发现了完整版的文章,所以取出来稍微做了修改,并重新发表。
开始后悔当初那么冲动地删除《我们的爱》了,不然那一万多字的小文,该足以陪伴自己过完这个新年。我真傻。不管怎样,话说多了,其实没有更多的目的,只是防止自己将来真的会忘记。
张彧,2012年1月19日夜于东莞。
高琪说我们做朋友吧,我结婚了。
听到这话时,我正躲在世讯三楼305的宿舍里,一边捧着海底泥洗面乳和香皂,一边满世界找寻那瓶YES IN洗头水。那是在富东厂北门外的一家超市买的,外形有些独特,更为重要的是,听那年轻漂亮的导购员说,这负离子洗头水对我干枯惨黄营养不良的头发有好处。现在终于在米奇老鼠坐垫下把你找着,藏得这么深,难怪不好寻。于是匆匆忙忙拿着毛巾出门,还好人不够多的洗澡间让我很轻松便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在这个模糊的隔断里面,没人看得到我,我却能看得到进进出出的人,即便一丝不挂。拧开水龙头,觉得今天的温度特别高,于是我耐心地在冷热水温之间寻找平衡点。终于弄好了,全身心感受那温水顺流而下的刺激,一边回想起今天过中秋节应该拥有怎么样高兴的心情,甚至差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开开心心地冲完一个凉。直到当关闭水龙头看到最后一滴水也完全悄然滴落而整个洗澡间里终于空无一人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击碎了。
原来刻意逃避并不能让我忘记痛苦,当人想起时,那痛苦更加深刻。对不起,你说的那句话,真的让我很受伤。
大约一年前,那是我还颓废在春城一个叫做上马村的寓所里,整天无所事事,心思一点没有放在工作上。有一天进空间发现有人给我留言,就好奇地跟了进去,于是两人开始熟悉起来。谁说一个人不能刻骨铭心地爱上自己的网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全世界的人不再理你,哪怕是过中秋七夕和自己生日的时候,除了远在天边从未相识的她,你还会这样想吗?爱上一个人可以因为关心,可以因为同情,也自然可以因为好感。
你不会因为我生气而和我赌气,不会因为我过分而和我计较,不会因为我逃避而甘心安静,不会因为我离开而不愿理睬。你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么义无反顾地帮助着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总是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那么温柔如水给予我最体贴的关心,总是在我最彷徨无措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提醒我应当选择自己的路,总是在我最反叛邪恶的时候那么义正词严的要求我应当保持人的善良。更何况在我眼里,你的长相又那样甜美动人。试问类似这样的红颜知己,我应该错过吗?
没有人回答,估计也没有人敢于回答。我不希望天下间的男人都似我这般花心,更不希望也和我走同样苦涩的情路。但不希望你赞同,不代表你就有权利反对。我不管谁赞同谁反对,对我来说,爱情从来都应该义无反顾。
想想足以让自己也觉得幸福,没有什么比拥有思念更容易让人堕入爱情的圈套了。现在夜正深沉,我站在世讯宿舍的三楼走廊上,捧着一罐王老吉,望着天上分外圆润的明月以及底下灯火通明的凤凰路夜景,忽然感觉自己曾经凝雪一样的心情此刻竟然在悄悄融化,你们有你们的幸福,然而若不论结果如何,我终于可以骄傲地回答,我也有。
虽然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但是我正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以及驱动灵魂的思想。暂时分隔两地又如何,只要心有灵犀,总会有相会的一天。我想就算真到了那刻,我们的爱应该还会继续,或者我对你的爱至少还不会改变。可是身边有朋友问我,如果将来你不能爱我了怎么办?
不是我没想好,可能是我太单纯幼稚,也不敢面对这样的结局。假如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恐怕我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原谅我昨晚没有打电话给你好吗,因为我实在不想告诉你,那么惬意的中秋节,一开始我还真为找不到可以吃饭的地方而发愁。不是不想让你牵挂,而是知道你真的会担心。谁让我们不是热恋中的男女,却拥有比热恋中男女更加炽热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