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果果,你都已经挑了12个新学弟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批,要不你去追一下刚刚那个?我看了眼背影,感觉身材还不错。”徐微甩了甩齐腰的长发,虽然在笑,可眉间总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这也是大多数文学系少女的通病。
田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说:“就算要找,也不能找个神秘学系的啊,那个系听说今年就四个人。要是被人知道我挑个神经病当男朋友,以后还要不要在大学里混了。”
看着好闺蜜满不在乎的模样,田果恨得牙痒痒的。明明寝室是大家的,为什么最后牺牲的却是她自己,这群小婊砸,就不能把看诗词的时间拿出来读读什么叫八荣八耻么?
忽然间,田果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用手臂勾着闺蜜的肩膀嘿嘿笑道:“要不,你牺牲一下啊?”
徐微一巴掌拍掉了对方勾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没好气的说道:“我跟你?算了吧,我还想在大学里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呢,可不想被人误会。”
哼,谁不是啊?你以为我想啊。
田果恨恨的跺了跺脚,不理背后大呼小叫的闺蜜,一个人朝着食堂走去。
现在唯一能消除她怒气的,就只要美味的美食了。
……
“额,什么情况?”
韩晓退回门口,又看了一眼寝室上的房间号,确定这是自己的寝室后脑子更加凌乱了。
海大的寝室条件还算不错,四人间上下铺的设计,有独立的卫浴和阳台,但关键是他的寝室里除了自己报道第一天铺上的床铺外,其他位置都是空荡荡的,全是铁架子。
整个寝室就跟鬼屋一样,要不是海大招生指标历年都是满的,他还以为这是进了野鸡大学呢。
难不成这些家伙跟老杜一样,忘了报到时间?还是说都约好了最后一天才来?
韩晓躺在床上,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看到自己的室友。
“咔嚓”
晚六点的时候,寝室的房门终于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韩晓心中一动,以为是自己的室友来了,结果开门的却是宿管阿姨。
“咦?这怎么还有人?”宿管阿姨看着韩晓,眼神充满了审视。
在韩晓一通解释下,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清白,主要是夏阿姨那边动作太快了,他还没回来,住宿的资格就被取消了。
“我不管们弄什么幺蛾子,反正我这边接到通知要把这间寝室清理出来,所以晚饭之前你必须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大妈秀了秀堪比举重选手的肱二头肌,恶狠狠的威胁着。
韩晓简直欲哭无泪,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本打算阴奉阳违的想法直接被老妈掐死在了胎盘中。
等他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迎新晚会什么的肯定参加不了了,希望学生会那边能够谅解一下把。
……
“嗨,我又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韩晓对着趴在柜子上懒洋洋的黑白猫打了个招呼,结果不出意料的换来了一个白眼。
海大附近的小旅馆实在是太恐怖了,要价竟然高到了180一晚,都够他打车回老宅两个来回了。
韩晓把行李箱放在了玄关处,打开一份街边买的速食,对黑白猫招了招手。
“我猜你肯定没吃饭,虽然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找吃的,但今晚你有口福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一盒鱼罐头,看到黑白猫迈着嚣张的步伐跳到了茶几上,心里忍不住笑了。
什么嘛,果然还是一直普通的猫咪啊。
大学附近能吃的东西不少,但方便携带的却少之又少。
为了避免给司机师傅找到涨价的机会,韩晓只能从便利店买了点面包和罐头来凑合。
黑白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金属管头,身体微微弓起,如同面临生死大敌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罐头上的鱼头图标,它先是警惕的凑上去嗅嗅,然后伸出一只爪子在边缘轻轻挠了一下。
鱼罐头的分量还是挺足的,起码没有因为一只猫爪而打翻,反而把黑白猫吓的往后跳了一步,尾巴渐渐翘了起来。
韩晓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主动替对方打开了罐头。
黑白猫坐在茶几的角落,姿态优雅的等待韩晓奉上美味的早餐,丝毫没有野猫的焦急。
老宅不出所料的没有通电,整个房子都黑漆漆的。
看来要找个时间跟供电局沟通下了,海大附近的房租实在太贵,如果是住在老宅这边的话,一辆几百块的自行车就能剩下大笔的生活费,这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韩晓三两口把手里的面包吃掉,顿时感觉有些口渴。
幸亏厨房有净水器,水也没有被掐断,他正要接水的时候,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
“啪”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碎片。
“喵~?”正在茶几上吃着美味罐头的黑白猫,歪了歪小脑瓜,疑惑的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韩晓回过神来的时候,脚边已经被散落的水渍浸湿了。
“哈哈,没事,可能是某个妹子在想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只猫解释,也许是那突如其来的恐惧有些害怕,想找个聊天的对象把。
古老的宅子,没有灯光和电视,四周荒无人烟,就算韩晓从小不信鬼神也扛不住这种压抑的氛围。
黑白猫盯着面前最后一段小鱼干,似乎在犹豫,最终它还是低挡不住美食的勾引一口将其吃掉。
美美的打了个饱嗝,黑白猫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它用尖锐的爪子在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三下。
原本蠢蠢欲动的1号门,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正企图向外扩张的黑色雾气慌张的缩回了门缝。
等韩晓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老宅依旧没什么变化,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一眼1号门的位置。
这晚,他就躺在沙发上,没敢去开任何一间房门,总觉得那些门后面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