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顺着小月儿的目光望去，看见了身着龙袍的穆凌云。
看见那一身熟悉的龙袍，无暇的心里一阵酸楚，记得小时候，她常常坐在父皇的怀里玩耍，又一次看见那袍子上张牙舞爪的龙，竟然吓得哭了起来，从那以后父皇便很少穿龙袍，那时的父皇，对她是极宠爱的。
后来她终于不再害怕那身龙袍，但是父皇的怀抱却再也容不下她。
因为容妃和云妃，终于为凤家生下两个小皇子。
无暇怔怔地看着他身上，竟然忘记了下地跪拜参见，也许她是根本就没有要拜他的意思。
“皇上恕罪！”小月儿慌忙地跪在地上：“不知皇上驾到，都是奴婢的错……”
“你出去！”穆凌云看也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月儿有些担心地看着无暇，见她点了点头，向外一指。又看了看那一脸冰霜可怕的皇帝，只好无奈地走了出去。
穆凌云目光咄咄地凝视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前朝公主。
刚刚在金銮殿上举行了开国大典，对文武百官封官加爵。这意味着他正式登上了帝位，然而他却怎么也体会不到那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成就感，也没有一点复仇后的快乐。凤无暇在风雪中傲然的神情，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嗓子眼儿里，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他一定要来这里一趟，他要让那副清高的表情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见到皇上而不下地迎接的，你是第一个。”他不冷不淡地说道。
无暇这才起身，盈盈向他拜了下去。
“我听说，无暇公主的嗓子在十年前坏掉了，不知是真是假？”他的语气很是无情。
她咬着唇，一声不吭地站着，眼睛倔强地看向一边。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皇上对你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不可以看着别的地方的吗？”他怒道，生硬地扳过那张明丽无俦的脸来。
她紧抿着嘴唇，胸脯微微起伏，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分明就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他再次震惊于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里清澈一片，不含一丝浊世的污垢。
她越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就越是激起他想要抹黑她的欲望。
“你不说话，便是对朕不敬，朕随时可以治你的罪！
她仍旧不肯说话，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挑衅和轻蔑。那样子就仿佛在说：“你要我说，我就偏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穆凌云不由得大怒，抓起她胸前的衣服：“你给我说话！”
她皱起了眉，倔强的眼里雾蒙蒙一片，嗔怒地瞪着他。
“别以为你摆出那种无辜的眼神我就放过你！想用眼泪来博取同情？可惜你找错了对象！”
他说着用力一推，将她摔在床上。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他粗暴地按住了双手。
“别以为你还是公主！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他指着她恶狠狠地说道，原本俊秀的面孔扭曲到近乎狰狞，就在她眼前不足一指宽的距离，那发红的眼睛，让她感到危险在向她逼近，
他不是穆凌云！
柔妃口中的穆凌云，绝不是这样的！
“你在想什么？”他阴沉着脸问道，他讨厌她这个心不在焉的表情，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要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受窘的样子，痛苦不堪的样子，只有那样，他才能得到一点复仇的快感。
他的嘴角渗出一丝冷笑，猛地撕开她胸前的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