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齐默其实更喜欢两杆大烟枪，他是真搞不清一位新人导演怎么拍出这么部牛逼轰轰的作品。
咱们齐大导开了挂只敢拍那些年，就这还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成功。
看完两杆大烟枪之后，齐默对这位叫盖里奇的导演产生极大兴趣，但后面的电影怎么说呢，虽然不错，在齐默心里没有一部能达到他处女作的水平。
后面他也就光记得烤鸭梗了。
低俗小说，疯狂的石头，两杆大烟枪。
这三部每部回报都不错，其中票房成本比最低的反而是疯狂的石头……
齐默一时陷入纠结，这三部好像都不错的样子，拍哪部呢？
稍微想了想，齐默就把低俗小说排除了，非线性环形叙事总比非线性叙事来的洋气点，这部后面点再拍。
疯狂的石头和两杆大烟枪……齐默选择困难症犯了。
两部各有优劣，疯狂的石头完全是华夏本土化的，对扎根于华夏基本盘的齐默来说，这部电影找点噱头加炒作，具备一切大爆的可能性。
至于两杆大烟枪，是齐默打开海外市场的一步好棋，并且他也更喜欢这部，没想到也就算了，想到了不拍出来总觉得可惜。
要不都拍？
齐默一想，还真觉得挺靠谱的，这三部电影一拍完，非线性叙事这标签铁定贴他身上了。
齐默抽着烟，发现自己也不反感这份标签，本就是临时起意，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先拍哪部呢？
“老公，饭热好了哟。”
董白从身后环住齐默脖子，轻轻舔着齐默耳垂，带球撞人。
齐默异常淡定：“董白，今天真不行了。”
“我老公这么厉害，怎么会不行呢？”
董白媚眼如丝，一路向下，齐默查着资料，任她施为。
尴尬的一段时间过后，董白不满起身，坐在齐默腿上：“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对男人来说，爱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对女人来说，爱是全部。
齐默驾轻就熟的规避，搂着董白腰和她说起自己想法。
“咯咯咯，这两部听上去都挺有意思的，你现在纠结什么呢？”
“这两部都不错，但我不知道先拍哪部，疯狂的石头华夏表现肯定更好，但两杆大烟枪能打入国际。”
“哟，咱齐大导演心真大，第一部电影还没上映就开始考虑国际的事情了。”
齐默一愣，是啊，我特么第一部戏都没人愿意投资，这成色还没出来呢，就想着国际了？
“那我就先拍疯狂的石头。”
“这部电影挺有意思的，你给我留个角色。”
疯狂石头的女性角色？
齐默想想，好像就只有道哥的女友菁菁了。
“成，那我给你说说，这个角色大概是这样的……”
董白认真听完，忍不住轻拍齐默肩膀：“你居然要你老婆去拍出轨女，是不是见不得你老婆好？”
齐默一想，还真是，董白之前走的都是花旦路子，最近正寻求往青衣路子转型，再加上多年女神形象，演个出轨女还真是……
“还有个妻子角色，要不你演那个？”
“别，我就演这个吧，戏份也不多，你不觉得跟我其他角色还挺有反差的么？”
反差也是喜剧效果之一，自己老婆嘛，宠着就对了，齐默点头。
“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得陪我一起演。”
我也参演？
齐默想起自己的昆汀梦，颇为意动，演谁呢？
道哥？
这想法刚一出现就被按灭，这人物的反差呆萌他还真演不出来，得找个合适的。
那就只有小军了。
齐默皱着眉头，自己会不会太帅了？
原戏里小军身上是有股子风骚猥琐劲的，自己这张帅脸能演出来不？
齐默有点怀疑。
顶着张帅脸，演出猥琐，反差的喜剧效果更甚，但要是出不来，那就很容易出戏。
犹豫间，想起小军对菁菁的那句虎狼之词，齐默下了决心，跟董白说起自己的角色。
“你这样对得起大哥，对得起我吗？哎哟，这台词谁想的，可笑死我了。”
董白笑的前仰后合，胸口的伟岸抖动着摩擦着齐默手臂，有点刺激。
董白感受到齐默反应，笑声渐停，似笑非笑盯着他。
齐默慌了，吞下口水，努力辩驳：“我没这意思，这反应我控制不了。”
董白起身，嫣红脸上神色冷峻：“齐默同学，你不老实，怎么能够欺骗老师呢？”
被推倒的瞬间，齐默眼角划过晶莹泪水，脑海中是小军对菁菁说话的镜头。
这种反差，观众们应该会喜欢吧？
自己这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吧？
……
时间过得飞快，同学们也习惯了这么一位功成名就的同窗，讨论依旧会有，上门推销的人少了不少。
冬意敲开2014的大门，新的一年来到。
“默少，不是我不帮忙，虽然这片子预算不高，但公司里真没资金了。”
马丽蓉义正言辞的拒绝着齐默，这兄弟拍完一部，不仅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要趁热打铁，这是马丽蓉所不能接受的。
“蓉姐，这部电影预算也就2000万左右，我是想帮公司赚钱，到时候你别后悔哦？”
马丽蓉差点笑出声，第一部电影还没上映，你这第二部电影就夸海口能赚钱，你这心是有多大？
神情悲痛莫名，像是损失了几个亿：“默少，公司难啊，线上平台得烧钱，拍戏得烧钱，我当然知道您电影能赚钱，但凡公司现在有一万块钱闲钱，我都得投到您电影上去。”
“……”
老子要不是股东，我就真特么信了！
齐默叹气一声，伸手：“那就没办法了，可惜啊，蓉姐。”
马丽蓉双手伸出，紧紧握住：“是啊，你这带着发财的事公司都跟不上，哎，我心里难受啊。”
“行，那这部戏我独资吧，蓉姐，我先走了。”
“哎，默少您慢走。”
待到齐默走了，马丽蓉掏出烟点上，嗤笑一声。
要真是为公司好，你就该多出几张专辑才是，那专辑的发行费……
马丽蓉真心眼热，要每年能出这么一张专辑，公司日子不要太舒服。
吐出个烟圈，转动座椅，目光透过落地窗户飘远。
当她知道那些年请的居然是董白加佘群，说实话，当时马丽蓉有点后悔，这部戏肯定赔不了，拍再烂也赔不了。
齐默加董白加佘群噱头太足了。
不过观众吃过一次屎，这第二次屎是万万吃不下的，在她看来，齐默同志这第二戏注定扑街。
“居然还是喜剧，还不如接着第一部拍爱情剧呢。”马丽蓉将刚吸了两口的烟按灭。
“真当电影是谁都能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