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又将神识散了出去,在房间的周围扫了一圈,并没有发先任何人,而后他将衣服脱掉,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哼,既然这真灵跟这一块皮肤融合在一起,那我就直接将它从身上割掉。
说干就干!
他心一横,手向后背太阳斑纹的部分探去,灵力运转,直接化掌为刀,嵌入了自己后背的血肉中,疼痛感传来,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姜澜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后背上那带有斑纹的地方给剥离掉,这种滋味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若是别人来动手也就罢了,自己对自己下手,可真是煎熬啊,需要极大地意志力。
此刻,姜澜后背上的创口虽然在逐渐变大,但奇特的是并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来,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从伤口上看到血液在体内流动的。
这一点姜澜早在宴会上与孙岩战斗之时,挨了孙岩几刀后便察觉到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上的刀口不论大小深浅,就是不会有血液流出来,似乎是身体在控制着自己的血液刻意避过了这伤口一般。
此时他的手嵌入了他的后背的皮肤之中,也没有感觉一丝血液粘在他的手上。
但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九幽之体带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不流血这一点应该也是其中一个特性吧,并没有让他感到很是惊奇。
就在他即将要把这太阳斑纹的地方给剥去之时,这斑纹忽然一下消失了,而他此时根本看不到这一场景,直接将其剥离了下去,薄薄的一层,是他的皮肉,拿在手中,感受着背上的痛感,让他很是无奈。
但他翻过来一看,那斑纹去哪里了?
刚刚在镜子里看明明就是在这一块区域,怎么现在消失了?
难道是脱离了宿主后自行消散了?
他将神识向着后背的创口出探去,忽然发现他的后背的血肉中,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圆球,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不正是那红色真灵吗?
只不过是从斑纹的形状,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体罢了。
妈的,这顿疼白挨了。
他此时十分的生气,这真灵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他了,连这种极端的方法都甩不掉!
没过多久,他后背上的伤口就已经基本上愈合了,又长出了新的血肉。
他走到镜子前面,转过身去,又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此时那个红色小球,已经再一次变成了太阳斑纹,烙印在他的后背上,十分的醒目。
姜澜十分的无奈,赶紧把衣服穿了起来,这件事情发现的还算及时,以后可是要多加小心了,绝对不能将这斑纹暴露人前。
而且还好今天在城主府只是被那孙岩用火云斩烧掉了小半边衣服,若是上身的衣服整个都烧光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是成了众矢之的了,周元都保不住他。
……
第二天一早,姜澜边从床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此时他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脚腕的伤也已经完全恢复,下楼吃东西时,刚好碰到了周元三人。
姜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周元三人见到他以后的表情,与他之前所想的一样。
周元看着姜澜的脚腕处不可思议的道:“你……你已经痊愈了?”
“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说着,还抬起右腿扭动了两下。
周元有些无力的道:“好吧。”
这恢复力也太变态了吧,虽说没有受到什么内伤,但这外伤若是寻常修士,即使有着丹药辅助,没有个四五天恐怕也难以痊愈。
刘伯心中与周元想的一样,看着姜澜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同时他也为自家少爷能结识到姜澜这般年轻人感到十分欣慰。
而周婷看了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大大咧咧的拉着姜澜去吃东西去了。
姜澜被周婷拽着去吃东西,也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自在,他与周婷并没有过什么过多的交流,两人的关系仅仅是周婷是周元的妹妹而已,今天她是怎么了,忽然变得有些热情了起来。
其实周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刚才看到姜澜伤势痊愈,生龙活虎的,竟然感到有些开心,明明昨天还被姜澜给气个半死。
想到这,她拽着姜澜,走路的姿势都感觉有些僵硬了起来,就近找了个桌子便坐了下去。
周元与刘伯也跟着两人坐了过去。
不一会,酒菜就上齐了,姜澜与周婷两人大口吃着,而周元并没有着急。
他开口道:“姜兄,你这伤势恢复的速度着实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来以为你怎么也要两天才能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即日便启程返回周家吧。”
“啊?不是说好了再呆两天的吗?”姜澜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周婷就抢着说道。
周元看着周婷:“好了好了,既然姜兄的伤都痊愈了,咱们就早点回去,你也该收收心了。”
说完看向姜澜。
姜澜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周婷生气的哼了一声,继续吃了起来。
姜澜看着周婷的样子不禁感觉到有些好笑,让他又想起了姜潆。
想到这他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伤感,也不知道潆儿现在怎么样了,随后他甩了甩头,想再多也是徒劳,还是顾好眼前吧。
吃饱喝足,他对周元说道:“我先去一趟千玉阁。”
周元点了点头:“那我等你。”
姜澜起身出了酒楼,便向着千玉阁走去,这马上就要走了,还是跟拍卖行的林管事打个招呼比较好,毕竟人家也帮了自己不少,还想着自己日后能拉他一把呢。
而且他这次千玉阁也并不是纯粹为了打招呼,他也需要买一些常用的东西,找一份南阳界的地图,日后自己到哪也都方便不少。
就在姜澜走出酒楼之时,酒楼之外的角落处有一个人露出了疑惑之色,对着身旁的另一个人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说怎么也要三五天吗?”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听起来并不悦耳。
另一个人说道:“你管这么多干嘛?早来晚来都一样。”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