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烟精心的护理下,南宫剑的剑伤好得很快,才几天光景,新肉就长出来,边缘都已经开始结痂。
与之一起突飞猛进地还有他们的感情,不仅满府上下惊诧,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和这个妖孽那么快就有今天。
在大家私下热烈地猜测着她咸鱼翻身的秘诀时,有一个人着实是气坏了。
听说,穆王妃又摔碗了;
听说,穆王妃又砸花瓶了;
听说,穆王妃又剪衣服了;
听说……
蓝烟听着这些下人们四下私传的消息,淡淡一笑,心中的恶气似乎也出了不少。
或许那狠毒的穆王妃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人淡如菊的弃妃也有翻身的一天吧?虽说她是丞相之女,可萧遥也不是碧云,怎么说也是皇上皇后钦赐,这让她明着也不能做什么,只有干怄气的份。
连续几日,因为以休养为名,南宫剑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在墨雨殿静养,天天就将蓝烟禁锢在身边,虽然几次想那啥都在关键时刻被蓝烟以伤口未愈为由,严词拒绝,可两人也算是极尽缱锩。
躺在南宫剑的怀里,蓝烟觉得像做梦一般,抬眸仰视着男子刀削般的五官,想着这几日来他的温柔、他的缱锩,心头幸福满溢的同时,总有那么一丝丝不安,总觉得在他温柔绝艳的笑容背后,藏着她看不透的星星点点。
素手自广袖中伸出,摸向他恍如神邸的脸,她只想让手下如融般的触感,告诉自己这一切是真实的存在。
由于她的触摸,男子移开正在看书卷的眼,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碧云,可不要挑.逗本王哦,否则,后果自负。到时候,你再叫停,本王也不依。”
蓝烟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回了他一记白眼,“哪有啊?还不是齐王,非要我躺在你的怀里,齐王倒是有书看,我呢,又无聊,又不能乱动,怕碰到齐王的伤口,我只有小小地提醒一下齐王,能否放我下来?”
“是吗?倒是本王的不是了。”白璧的大手放下手中的书卷,将她垂落在脸颊的一丝头发顺到耳后,依旧温柔绝艳地笑着,“要不,本王和碧云做点不无聊的事情?”
意识到他黑眸里跳动的火焰,蓝烟心下一颤,“那个,齐王,你现在是病人,可不能乱来啊!”
“可是,本王觉得光看却不能做,会更让本王的病情加重”说完,就朝着如画的小脸上那一抹朱红堵去。
“嗯~”身子一凛,蓝烟原本还想说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喉间,也顷刻夺去了她的呼吸。
温软的舌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描绘着唇线,在她微微张着嘴想呼吸的间隙,瞬间探入了她的口内,肆意地撩.拨着她的小舌,吸.吮着她唇齿间的芬芳。
“唔~”身子一阵薄.颤,在最后一点理智还没有完全剥夺前,她用力地想要扭开,双手也是抵在他的胳膊上想要撑开。
她必须理智,她是医者。
他不能这样,会将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
意识到怀里的人儿的挣扎,唇终于极不情愿地离开,对于这样一个女子,他真是有些无奈。
久违的空气终于回到自己的肺里,蓝烟张着嘴有些贪婪地呼吸着,看到男子又一声不吭地拿起案上的书卷继续看。
“齐王生气了?”拉了他广袖的袖口,真是的,她可是为他好嘛!
“……”
“齐王那么小气?我也是替齐王的身体考虑”继续拉着袖口晃。
“……”
“以后,以后有的是机会的嘛!”蓝烟有些急了得挪了挪身子。
“……”
“齐王……”
“不要乱动,再动,本王不能保证每次都克制得了”黑眸终于略带警告地觊了她一眼,便又转过去继续看他手中的书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手吓得连忙放下,将自己缩在他的怀里也一动不动,干吗非要人家躺在怀里吗?这简直就是活受罪吗?
真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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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烟端坐在古铜镜前,看着嫣红巧手地将自己的头发盘成一个惊鹄髻,再斜插上双蝶金步摇,将一对珍珠耳坠挂上自己的耳垂。
等会儿要和南宫剑去宫里请安,听说皇上受了伤,自此元气大伤,已是几日卧榻。
皇上的身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只挺了三年呢?难道所有的事情最终还是走向同一个原点吗?
她有些惶恐。
嫣红扶着她站了起来,再次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的水绿色流云锦裙,望着这个绝色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莫测的神色,“萧王妃,齐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话还未落,就看到一袭红袍的南宫剑走了进来,在看到她的那一眼,黑眸里写满惊艳:“遥儿,可是让本王好等啊!”
伸出白璧的大手,置于她的眼前,清浅地笑着。
这个妖孽,真是个妖孽,美则美矣,居然还要笑得那么好看。
失神片刻,便将自己的手置于大手的掌心,任其牵着走了出去。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同样是和这个男人,可是彼时的她和此刻的她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她已经完全在他那温柔的宠溺里沉沦。
虽然,虽然有时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觉得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在龙吟宫给南宫天请过安以后,南宫剑被南宫天单独留了下来,蓝烟则是退到殿外候着。
今日怎么不见姐姐?
正在她疑虑之际,就看到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对着她行了个礼:“萧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顺着宫女所指的方向,她看向不远处的一个亭台,透过亭台外摇曳的彩色帷幔,依稀看到一个女子背朝着这边倚桌而坐,似乎正端着玉盏缓缓地品着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