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来找也一样吗?”随着威严的声音,胤禛走入了大厅。
于忠领着众侍卫将整个府邸密围起来,胤禛的到来,这个地方,也许就成了禁地了。
众人正欲下跪,胤禛摆摆手,以示免礼,径直走到阿叙尼面前:“再问你一次,阿伊雪到底在哪里?”
“草民……”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如果你说不知道,行,我就让人把你这座府里,整个翻过来,到时候,我想不只一个阿伊雪,你府邸里面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包括阿尔松阿,全部都得死。”
胤禛的话成功地堵住了阿叙尼的口。
侍卫们把府里面的老老少少都押到了跟前,小孩们受了惊怯怯的哭声让阿叙尼一阵心痛,“皇……”
“叫我黄老爷,如果你不想这里的人都因为你丧命的话。”
“黄老爷,我,带你去见阿伊雪。”阿叙尼无力地垂下手臂,他终于知道,阿伊雪抓走的人,绝对不简单,如果连皇上都来要人了,那么,如果他再保护,那得累及多少人的性命啊!别人也有妻子儿女,别人也有兄弟姐妹,多少年的主仆之情,还有,还有远在奉天的兄弟,他也不能害了他!而眼下,只要这府里的人不知道皇上的到来,不知道皇上来的原因,那么,他们才有活命的可能。
“请黄老爷放了他们吧,阿叙尼保证,会处理地妥妥当当,请老爷放过他们。”
“带到里屋去!”胤禛下令,“阿叙尼,带路!”
瑾翛知道,眼前的阿伊雪根本是疯的,长年的被嫉妒与恨意蒙蔽了心智,她已经神经失常了,现在在她的心里,只有报复,只有伤害,只有痛。
如何保护自己?瑾翛无力地垂下手,这些手镣脚镣都是精钢制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允礼,爹,难道真的要说再见了吗?
阿伊雪的刀刃牢牢地贴在瑾翛的脸上,稍一用力,血水就沿着刀口往下滴,痛,瑾翛咬咬牙,忍住想昏过去的冲动,她知道如果现在她昏过去了,也许就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身上无数的伤口,像千万条小虫,在啃噬着她的身体,也许,再次醒来,洛瑾翛就成了副铮铮白骨了,瑾翛佩服自己现在还能胡思乱想,但是,她本就不是洛瑾翛。
“阿伊雪,住手!”话音未落,阿伊雪就被冲在最前面的允礼从背后拉了出来,跌倒在地。
允礼看到了,看到了刑架上奄奄一息的瑾翛,看到了她浑身的伤痕,看到了她正虚弱地朝着他笑。
不要,不要这样。允礼紧张地解开瑾翛的手镣脚镣,把瑾翛紧紧地护在怀中,生怕他的一个不留意,瑾翛就会像那些血水般流走。
于忠带着众侍卫擒住了守在外边的一干人,只有胤禛、允祥、允礼、傅慎和阿叙尼五个人进了刑房。
刚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阿伊雪,看到有人进来,愣了一下,当看到允礼把瑾翛紧紧地抱住时,她终于连最后一丝理智都丧失了,她拿起地上的刀,奋力地往瑾翛刺去。
沉浸在悲痛中的允礼很迟才反应过来,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阿叙尼抱住阿伊雪:“雪儿,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不!”阿伊雪咆哮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错了?我没错,我没错!”阿伊雪抱着头,嘶喊着。
突然阿伊雪又安静下来,看着瑾翛和允礼,继而狂笑:“我最亲爱的十七阿哥,今天,我杀不了这个害人精,但我也没折本,哼,你最爱的女人,已经被人睡过了,她现在是残花败柳了,这美丽的小脸又毁成这个样了,这身上的伤,唉哟哟,看着多恶心啊,哼,你就守着这个恶心又肮脏的女人守一辈子吧!哈哈哈……”
“你说什么!”还未等允礼做任何反应,胤禛首先咆哮出来。
“皇……上!”阿伊雪这才注意到深后跟进来的人,是大清江山的皇上。
胤禛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居然这样对待瑾儿,那个男人是谁?”
“是……是……”阿伊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胤禛,终于被吓到了,口齿不清。
突然于忠押进来一个男人:“启禀皇上,这个人,刚刚一直口出秽言,他已供认,是他……”
“皇上饶命!”那男人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皇上,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福晋让草民做的,草民,不是自愿的。”
胤禛狠狠地把他踢倒在地,随手抽出于忠的佩剑,直往男人的心窝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