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轩辕凌枫看着徐凝秋,嘴角微扬的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南宫潇铭。
别看南宫潇铭在外人面前一派神奇的模样,但是他一看到轩辕凌枫,就像老鼠见到了猫,立即怂的不得了。
“那个,表哥,就是……”
徐凝秋一看到南宫潇铭张开嘴,危机顿生,立马喊道:“南宫潇铭,那五百两黄金你不想要了吗?”
南宫潇铭不由的停住了嘴,然后哭丧着看着徐凝秋,说道:“那个,表嫂,你就别逼我了,再逼下去,我剩下的五百两黄金就彻底保不住了。”
徐凝秋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双眼,然后生无可恋的任由南宫潇铭将她与林其俊同骑一匹马的事情告诉轩辕凌枫。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轩辕凌枫听完之后,并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笑的愈发张扬。
然而,这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实属正常,但放在轩辕凌枫身上,那可就是风雨欲来。
南宫潇铭跟了轩辕凌枫十几年,岂能不懂这样的道理。他完全不顾使命朝他使眼神的徐凝秋,直接告辞,并且用从未有过的速度离开了皇宫。
徐凝秋内心泪流满面的看着被景飞非常贴心关上的殿门,然后转头,朝轩辕凌枫露出一副笑的极为明媚的笑靥,说道:“殿下,请听我解释。”
轩辕凌枫嘴角深扬的看着徐凝秋,走近,然后直接一把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你就用身体跟我解释吧。”他在徐凝秋的耳边柔声说道,然后俯身压住了她。
接下来就是一场少儿不宜的剧烈运动时间。
‘解释’后的结果就是徐凝秋筋疲力尽,连手指都动不了,非常狼狈的被轩辕凌枫抱回了国公府。
他们依旧是悄悄进去的,所以除了清雪与清霜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发觉。
徐凝秋被抱回房间之后,完全没有力气与轩辕凌枫打招呼,直接陷入了沉眠,所以连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
小翠几次想进房间看徐凝秋都被清雪拦住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但因为事情紧急,小翠直接对着徐凝秋所在的房门大喊:“小姐,不好了,徐小少爷出事了!”
徐凝秋迷迷糊糊的被唤醒,然后声音沙哑的问道:“什么事情?”
清雪听到徐凝秋出声,这才让小翠进去。
小翠立马推门进去,然后告诉徐凝秋:“小姐,徐小少爷突然昏迷不醒,老夫人让你过去。”
徐小少爷就是徐良正与吕烟儿的孩子徐宗正,自徐凝秋上次生病之后一直养在徐老夫人的身边。
徐凝秋闻言,不得不赶紧爬起来,忍住身上残留的酸痛,穿好衣裳之后,立马快步赶去了徐老夫人的院子。
徐老夫人一看到徐凝秋进入房间,立马唤道:“秋儿,快过来看看,正儿这是怎么了?”
徐凝秋随即抬头朝正躺在床榻上的徐宗正看去。
小孩珠圆玉润的脸蛋上并无丝毫的异样,双眼闭着,就像正常的睡觉一样。
但他却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这可就不正常了。
“祖母,宗正睡觉之前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徐老夫人随即开始回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朝徐安伦看去。
徐安伦立即摇头,道:“祖母,我送给宗正吃的桂花糕绝对没有问题,当时我也吃了,你看到了的。”
徐老夫人点点头。
“秋儿,除了伦儿给正儿喂了一些桂花糕外,正儿就只吃了一些寻常的小碎嘴。”
“那就让我看看宗正吃过的小碎嘴。”徐凝秋说道。
跟在徐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随即将几个小碟子装着的小碎嘴端了过来。
徐凝秋一一都问过,并且观察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那个徐安伦的桂花糕,连他自己都品尝过了,按理说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徐凝秋想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不由的转头看向嬷嬷手上端着的玫瑰花做成的小米糕,突然灵机一动,悟出了什么。
但徐凝秋并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开口问道:“那个玫瑰小米糕是哪儿来的?”
徐老夫人朝嬷嬷看。
嬷嬷沉思片刻,告诉徐凝秋:“回三小姐,是夫人派人送来给小少爷品尝的。”
一听到嬷嬷说的话,在场其他人的眼睛里都不由的露出疑惑的眼神。
因众所周知,陆屏鸳是最讨厌吕烟儿的儿,她怎会突然好心好意给徐宗正送吃的。
徐凝秋亦是如此。她随即转头看向桂花糕,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朝徐安伦问道:“大哥,你送桂花糕给宗正的事情,母亲知道吗?”
徐安伦点点头。
“那我明白了。”徐凝秋浅笑应道。
“明白什么?秋儿。”徐老夫人一脸迷惑的问道。
徐凝秋随即告诉徐老夫人:“祖母,宗正是因为同时吃了两种东西,产生了过敏,这才导致昏睡不醒。”
徐老夫人想起刚才徐凝秋说的话,恍然大悟道:“所以秋儿的意思是说因为正儿同时吃了桂花糕与玫瑰小米糕才发生了过敏?”
徐凝秋浅笑着点点头。
“但常人都知道若是过敏的话,身上一定会产生小红点,但宗正的身上并没有小红点。”徐安伦反驳道。
徐凝秋扬嘴一笑,道:“大哥,你也说了事常人都知道,但有些事情常人是不知道的,就比如有些过敏是没有症状的,这与个人的身体有关。”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陆屏鸳与徐惜若。
陆屏鸳一进来,立马脸色极为不好的朝徐凝秋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怀疑我和安伦合力谋害徐宗正了?”
徐凝秋立马摇头应道:“母亲,我可没这么说。”
陆屏鸳的脸色瞬间愈发的难看。
因为刚才的行为任谁看,都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她随即转身,走到徐老夫人的身前,一脸委屈的声嘶力竭道:“母亲,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会害徐宗正。”
“母亲,你确实没有主动想害宗正,但并不代表着你不想害。”不等徐老夫人回答,徐凝秋直接说道。
语言尤为的犀利。
但徐凝秋并不感到唐突或是害怕。
因为她知道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徐老夫人,只是因为有所顾忌,没有人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