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哥忍痛割爱。”南宫潇铭乖戾的说道,不顾轩辕凌枫寒气逼人的眼神。
他可不敢在轩辕凌枫面前多蹦跶一会,那样恐怕性命会不保。
南宫潇铭嘴角带着笑容,看到徐凝秋起身跟他离开,竟然有一种胜利的姿态,也是,第一次在他那不近人情的表哥面前,公然抢人,值得庆贺,今天果然没白来,好玩得很。
南宫潇铭自然注意到了,他背后那传来的冰冷眼神,萦绕着寒气,自然是那他表哥轩辕凌枫的,他只好装作不在意,嘴角那戏虐的笑容满满的。
轩辕凌枫恢复如常,只是幽深的眸子越发的阴沉,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徐凝秋和南宫潇铭走出去大堂的事情,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是没胆子跟着出去。众人看着那柱香燃到了半截,可是还未有人首先选定石头。
赌石的多方人马中,一些人猜测徐凝秋获胜的机会很大,先是徐凝秋那淡然自信的表现,而后轩辕凌枫对她说的那一番高深的指点,都让人猜测,轩辕凌枫是找到了绝好的方法鉴定石头。他们对太子殿下的超群能力深信不疑,这次肯定也有很大的胜算。
还有一些人认为大皇子一直表现的不动声色,不温不火,看似还隐藏着他的实力。也许大皇子会一鸣惊人也说不定。
大皇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徐凝秋和南宫潇铭的动向,他身边围着诸多大臣,这会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差点没烦死,但是只能忍下,还要唇角带着笑容,那徐凝秋敢阴他,这些大臣根本不懂赌石,可轩辕博文为了面子还要装作认真听。
这会他不方便跟着徐凝秋出去,暗中给严峰使了一个眼色。严峰领命自去办事,跟在大皇子身边许久,严峰也知道大皇子的处世之道,小心多疑,绝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一件办法上。
所以严峰一边通知了大皇子新纳的侧妃徐惜若过来,让她好好监视徐凝秋南宫潇铭等人,另一头严峰带了一些暗卫,半夜将那古玩店铺的人叫醒,拿刀架在人脖子上,逼问着人家赌石百分百成功的办法。赌石本来就是凭得运气,哪里有百分百的输赢。吓得那店铺的掌柜们跪地求饶。
严峰见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转念一想,索性给这些人换上衣服,乔装混入了大会现场,就在大堂里暗中观察那几块石头,有答案就马上传给大皇子。
而这边已经赶来的徐惜若看到徐凝秋和南宫潇铭离开大堂的举动,她心里非常的慌乱,徐凝秋看起来深不可测,而南宫潇铭对赌石之道看起来也非常精通,徐惜若认为南宫潇铭有很大的可能获胜。这两个威胁性极强的人走到一起,要干什么?联盟还是斗争?
徐惜若暗自咬了一下双唇,无论如何她都要出去看看这两人。她偷偷从大堂溜出去,跟在徐凝秋和南宫潇铭身后,又不敢太近。
看到前面的两人停在草地上讲话,徐惜若将自己的身子隐在一棵大树后面。
徐凝秋看着南宫潇铭那邪魅的笑容,促狭细长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她轻轻勾勒一抹笑容,却有些疏离。
“南宫潇铭,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徐凝秋干脆利落的说道。
“你让我来,我已经来了,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离开了。”徐凝秋利落的说完这些,不等南宫潇铭回应,直接拂袖转身走人。
“等一下。”南宫潇铭赶紧拉住徐凝秋的衣袖,他好不容易将徐凝秋带出来,可不能轻易这么跑了。
南宫潇铭嘴角硬生生扯开一个笑容,掩饰自己内心轻轻滑过的疼痛,装作潇洒的放开了徐凝秋的衣袖,他还煞有其事的拿出手帕,擦擦自己刚才扯出衣袖的手,好像徐凝秋的衣袖还脏了他的手呢。
徐凝秋紧紧抿着嘴唇,抿成了直直一条线能感受出她的不悦。
“你随意,该谈谈正事了吧,找我出来的目的就是雕像吗?”徐凝秋语气清冷,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雕像是其一,接下来就让我们谈谈赌石,表嫂,想不想赢。我知道哪块石头最值钱。”南宫潇铭丝毫不掩饰嘴角的得意。
徐凝秋心中暗叹,好啊,终于谈到正事了。
徐凝秋之所以会和南宫潇铭出来,就是要引鳖入瓮。她猜想那几只鳖已经被引来了,果不其然,她看到左边草地上有一影子晃动,正是从她身后的大树映射来的,今日月光皎洁,反射的影子就越发的清晰。
刻意选在草地上,四周还有树木遮挡,是偷听的最佳场所。
“当然想赢,那我也告诉你我心中的正确答案。我们二人把答案互通一下,看看我们答案是否一样。如果是,那便不会有错了。”徐凝秋嘴角勾勒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灵动的双眸流光溢彩。
“隔墙有耳,一会我数三声,三声一到,我们互相在对方的手心上那块石头的表号。”徐凝秋嘴角淡淡一抹笑容,眼睛撇过身旁左侧,看了一眼,似乎又来个人,出现了两个身影重叠,她前四个字说的极其小声,只有她二人可以听见。
时间掐的刚刚好,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南宫潇铭痛快的答应,眉宇间的笑意满满的,直达眼底。
徐凝秋和南宫潇铭相对,互相摊开手掌,南宫潇铭看到徐凝秋那光滑的手心平摊开来,他的指甲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她的手指,在他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在手心上写字,这个游戏很是有趣,他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徐凝秋看到南宫潇铭那嘴边奇怪的笑容,有些不自觉的伸了伸手,如果不是她身边没有纸和笔,也不用手心写字。
徐凝秋清了清声音,“来,开始吧。”
徐凝秋喊完,南宫潇铭便在她的手心写了起来。
徐凝秋勾唇而起一抹笑容,南宫潇铭和她的答案一模一样。
只是南宫潇铭在她手心写字和画圈一样,弄得她手心痒痒的,迫不及待的将手缩回去,自然没有注意到南宫潇铭的惊愕,还有在僵在半空的手,在片刻的尴尬之后,他继而用笑容掩饰仿佛并不存在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