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起皇后了？”
云念笑回想起今日的事，声音淡淡：“我今天遇到她了。”须臾后，她继续道，“今天她晕倒了，我叫了太医，还喂她喝药，不过她好像不太领情。卉儿说她性格孤僻，对谁都如此。”
良久，沈璟玄道：“皇后母亲的先主，是已故的沈皇后。”
云念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更好奇了：“然后呢？”
沈璟玄看向她，淡淡道：“想听故事吗？”
“你看我这一脸好奇加期待的表情，我当然想了！”
沈璟玄顿了顿：“听故事不能白听吧。”
“什么意思？”
沈璟玄玩味似地打量着她……
云念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她把衣领往上理了理：“你……你干什么？”
沈璟玄看着她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把手一摊：“付钱啊。”
云念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正了正身体，随后回道：“好说好说。”
“不过我现在没钱，先欠着吧。”
沈璟玄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不语，就这样耗着。
云念笑没好气地瞪着他，为了听故事，云念笑努力平复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突然她眼中多了一丝狡黠，不再瞪着他，而是转过头，微笑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遍一遍地念着：“沈璟玄，沈璟玄，沈璟玄……”
又来！
“好好好，先欠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诶？”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好好好，你快点说吧。”
……
沈璟玄回忆着璟王的记忆，缓缓开口：“皇后一家在二十年前被灭门，幸存的只有皇后和她母亲，是沈皇后救了她们。”
“怎么救的？难不成皇后一家被灭门的时候，沈皇后在场？”
沈璟玄看着她，一副你说对了的表情。
“真的在场啊？”
“皇后的母亲张氏是沈皇后的陪嫁丫鬟，她也是沈皇后在这宫里唯一的娘家人，她们年纪相仿，感情更是如同姐妹。后来沈皇后将张氏许配给了卫将军。夫妻二人很恩爱，一年后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皇后。可好景不长，两年后，那天是小女儿卫挽的生辰，小女儿喜欢看灯，卫将军就命人将卫府的里里外外都布上了各种花灯，卫将军让夫人去把女儿带过来，可是，小女儿看到的并不是花灯，而是一朵朵开在花灯上的血和卫府上上下下的尸体。小女儿吓坏了，她大哭转身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卫将军倒在血泊中，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个最大的花灯，上面是他亲手题诗作画，花灯上是想象着小女儿看灯的模样，她笑得那样灿烂。如今那上面只剩下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卫将军舍不得放手，他颤抖的手放在花灯上，努力地擦，不停地擦，他想把血擦掉，他想让女儿看到她的生辰礼，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擦不掉。眼前渐渐模糊，卫将军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看着夫人怀里的女儿，挽儿，挽儿……爹爹……爹爹爱你……”
“那日沈皇后正去卫府给卫挽送去生辰礼，奈何看到了这一幕。沈皇后将母女二人带回了宫里。”
“自那天起，张氏变得疯疯癫癫，女儿的脸上也再也没有了灿烂的笑容。”
……
“好了，故事讲完了。”
见云念笑出神，沈璟玄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云念笑，云念笑！”
云念笑下意识地回道：“啊？”
“你感同身受了？觉得皇后可怜？”
云念笑看着沈璟玄，重重地点头：“嗯。”随即又道，“那有查到是被什么人所灭门吗？”
“当年给的定论是，被仇家灭的门，因为卫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仇家多也是正常的。”
“你信吗？”
“信不信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云念笑却不以为然：“按照套路来说，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的确。”
“喂，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查查这件事啊？”
沈璟玄非常果断：“没兴趣。”
云念笑撇撇嘴，小声嘀咕：“回答的这么干脆！”
须臾后，云念笑又问：“哎，那你知道卫挽和南萧之间的故事吗？”
“你这么喜欢听故事？”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沈璟玄定定地看着她，随即摇头。
“哦。既然故事讲完了，那你就早点回你的惜音阁吧。”云念笑随意道。
“喂，故事听完了就要赶我走啊？”
云念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赶’这个字用的不好，我这句话的重点是‘休息’，没错，我希望你早点回去休息。”
沈璟玄看着她满脸认真，一本正经的胡说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喂，你愣着干嘛？快回去休息啊。”
“陛下明天就回来了，你要控制住你的好奇心。”
“什么跟什么啊，你赶紧回你的惜音阁吧！明天陛下就回来了，你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见你的陛下皇兄！”云念笑拉起沈璟玄一路将他推出了门外。
合上门，云念笑转过身，背靠着门，满脸惊讶，不禁心中自语：“沈璟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沈璟玄看着被合上的门，无奈地摇摇头。
……
翌日，云念笑一早便离开了宫里，回了苌桉街。
“君翎。”云念笑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这一大早，去哪了？”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云念笑转身便看见君翎拿着包子进来。君翎绕过云念笑坐在了旁边的木桌前，倒了两杯茶，又将手里的包子摊开：“姐姐，过来吃包子啊。”
云念笑坐过来，拿起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嗯，还不错。”
君翎也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姐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云念笑嘴里塞得满满的，笑着道：“回来看看你啊。”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君翎听到这话突然被呛到了。
自从嫁了人，他这姐姐什么时候对他如从前了？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长的太好看了！”
君翎果然又被呛到了……
“……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