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护法不悦的目光投给了暗卫。
暗卫也是懵·逼状态。
都不知道华雁鸣是何时进入了宴会场。
“华少主着实过奖,常某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目前,常某人也只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常护法无懈可击的回应,态度着实挑不出错处。
可那警告的眼神,却望向了华家家主的方向。
“华家主”不用接触到常护法的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替代真正华家家主的身份以来,华家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唯独,华雁鸣是个例外。
反正华雁鸣也没有实权,平日里也就算了,此刻,关乎于自家主子能否在沫城立足,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华雁鸣给请出去。
“雁鸣,咱们有客套话等宴会结束了再说,现在就别打扰常护法了。”
华家主端着一家之主的风范,可华雁鸣却根本不给他面子。
“常护法,今日在此,我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询问,我想,这大概也是不少沫城人的想法了吧,还请回答。”
“雁鸣,咱们有什么下来再说。”华家主越来越感觉失控,厉声吼出的同时,伸手就要来拽华雁鸣。
华雁鸣只是轻轻一闪,避开华家主的同时,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我想,坦坦荡荡的常护法,心胸怎么也不可能狭窄到如此地步吧?难道连作为晚辈的我,几个问题都不敢回答吗?或者我可以说,常护法是心虚了?”
这番话一说出来,参加宴会的众人,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华家是第二家族,第二家族的少主和昔日,往后也可能继续是第一家族的墨家如此针锋相对,其中深意,似乎值得揣摩啊?
华家主和常护法已经可以肯定了,华雁鸣,确实是来闹事的。
望着众人微妙下来的眼神,就算明知如此,他们也没了退路。
难不成现在打破华雁鸣的问题,然后在全沫城人心目中留下,他常护法就是个心中有鬼的小人的形象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华少主,你不妨说说,有什么想问的?”常护法保持着态度的亲和。
华雁鸣嘴角的冷笑并没有消失,冷冷扫视一圈,语气更冷:“常护法,我如果没弄错,当年你来到沫城,是墨家家主墨伯伯收留了你对吧?”
“这……”常护法不愿意正面回答,毕竟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并不多。
但华雁鸣却不愿意给他退路:“是,还是不是?难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常护法都不敢回答吗?”
为了不在小部分的圈子里破坏掉自己的形象,常护法只有硬着头皮回答:“是。”
“当年常护法想要在沫城做生意,是墨伯伯先帮你牵线,让你在沫城及时打开局面的吧?”
“这……”
“是,还是不是?”
“是。”
“在沫城,你无处可去,一直都住在沫城,住在墨伯伯的家里,是还是不是?”
“是。”
“之所以住在墨宅,是因为你和墨伯伯是好友,是还是不是?”
“是。”
华雁鸣的语速越来越快,根本不给常护法更多的考虑时间,一个个问题就被这么问了出来。
常护法额头上渐渐有了冷汗,因为,他已经预计到接下来华雁鸣想要问什么。
“可是,一年前,墨伯伯身体突然衰败,为何,他却离开了墨宅,而你,却住进了墨宅?”
“这一年里,墨伯伯没钱看病,身体越来越差,只能在茅草屋里苟延残喘,为何你却能心安理得的住着他的宅子,对他不闻不问?”
“直到此刻,墨伯伯生死不知,你为何却能心安理得用着他打拼下来的基业,霸占着属于他的宅子,宴请墨伯伯的客人?”
“你说,你究竟哪里来的脸偷偷享用着这一切?”
“不要告诉我是墨漠那人渣怎样怎样,墨漠再人渣,墨伯伯也是清白的,就算墨伯伯为了墨漠可以离开家族,可你,作为被墨伯伯提拔过的人,受了他恩情的人,你为何非但不给墨伯伯以照顾,反而要将他往死路上逼?
你,究竟居心何在?”
这一番话是蕴含着灵力威压所说,每一个字都仿佛惊雷般敲打在众人心头。
等他说完,灵力威压散去,华家主和常护法才想到阻止,但是,已经晚了。
众人的目光已经变了。
起初,一部分人是不知道内情,选择不说不问,另一部分人是事不关己,所以不说不问。
此刻话都被说明了,说白了,大家要还没什么反应,那就异常了。
“华少主,我知道因为我们过往在生意上有些摩擦,你一直对常某人心存不满,可是,咱们公归公私归私……我长某人究竟是如何的为人,我想,莫成人都有目共睹。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怎会做得出来?要冤枉人,也得拿出证据。
之所以墨家主不在墨宅,完全是他想要和墨漠一起,而且,你怎就知我不着急墨家主的病情?我给他找的医师,给他找的天材地宝,你又何时看到过?”
常护法一番不疾不徐的话娓娓道来,果真让众人心中的天平又朝他这边倾斜。
“是啊,常护法总不可能每次要对墨家主做什么,都要叫上墨漠吧?”
“别说常护法这么低调的人,就换做我这么高调的人,也不可能每次都做戏给众人看吧?”
“这华少主是怎么了?难道是眼红常护法能暂时接替墨家,所以心态不平衡了吗?”
华雁鸣和常护法的第一波对峙,非但没能让常护法的名声扫地,反而因为常护法的机敏应对,把华雁鸣给置于了不利的境地。
然而,华雁鸣仿佛丝毫不觉得般,依旧气定神闲,等待着众人的评判。
常护法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这华雁鸣怎么看,怎么像是有备而来,但他也不敢表现出什么,也就只有见招拆招了。
“常护法的意思是,你有为墨伯伯的身体努力寻医问药,只是墨伯伯身体过于糟糕,所以你也回天乏术?”华雁鸣继续追问。
“这是自然。”常护法淡定回应。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个现象?”华雁鸣眉头微挑,自信的神采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