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丹皇一路疾驰而过,他简直激动得即将爆炸。
摸着老虎的脑袋,声音颤抖的问道:“虎兄,你说,会是她吗?会是妹妹吗?她也来了吗?”
老虎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
可心中的激动,更是无法宣泄,索性站在了疾驰的老虎的背上,张开双臂,迎着狂风,声音被灵力气流送出得很远很远:
“我!丹!皇!重!出!江!湖!啦啦啦……”
另一侧的沈露伊,和小伙伴在客栈住下后,先是找了家看上去不错的酒楼吃过了饭,随即,他们便兵分几路去打听周围有没有杂修的下落。
沈露伊则是重新回到客栈,之前在南岸森林里采了不少的药,而之前的丹药,都被黑熊给吃光了,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她还是得重新炼制一些。
回到房间,布下结界,她先是进入了空间,跳进溪水,把那黑漆漆的炼丹炉从溪水里给捞了起来。
把黑罐子捧在掌心,拍了拍问道:“你现在怎样了,恢复了吗?”
好一会后,黑罐子在沈露伊的掌心滚了一圈,又蹦了两下,表示已经恢复好了。
沈露伊嘴角闪过一抹邪恶的笑,淡淡道:“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那行啊,咱们继续吧!”
砰!
哗!
黑罐子仿佛受到多大的刺激般,猛地一滚,摔在地面,立马就朝着溪水里给滚了进去。
沈露伊惊愕地瞪大眼睛:“靠,你果然成精了?
成精了你也跑不掉!”
话毕,她身体一跃,再次进入了水中,伸手就要去抓黑罐子。
可这回,黑罐子就如同泥鳅一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将它给抓在手里的了。
“喂,你要不出来让我炼丹,我就不要你了。”沈露伊跳上岸,瞪着溪水。
见溪水里一直没任何反应,沈露伊眼睛微微眯起:“给你十秒钟,如果不出来,那你也就别在我的空间呆着了。十……九……八……”
一个个数字,冰冷而无情地从沈露伊口中发出。
终于,在她倒数到三十,溪水里黑影一闪。
当她倒数到一时,哗的一声,黑罐子不情不愿地躺在了沈露伊的脚边。
沈露伊伸手捡起,发现黑罐子再没了灵气,也不以为意,反正她也不需要这家伙像上次一样那么妖孽,她只需要它乖乖当个炼丹炉就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露伊飞快炼丹的同时,凤诗尔婶沉哲他们在外寻找一整天,也在天色将黑时回到了客栈。
见沈露伊的房间已经布下了结界,他们便不去打扰,彼此对视一眼,是集体走进了婶沉哲的房间。
“你们感觉到了吗?”宁静静问道。
“看来,我们果真被跟踪了。”白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觉得,应该还是之前那一波。”凤诗尔冷静道。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感觉他们这次来者不善。”阿莎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妩媚的扭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婶沉哲别开视线,想了想开口道:“咱们总不能什么都让妹妹操心吧,咱们自己也需要独当一面才行,所以,晚上大家都小心点,彼此警戒。”
“也是,算了,我回去睡觉去。”白三懒洋洋道。
“是啊,咱们不能总靠伊妹妹。”阿莎表示认同,一撩长发,转身就出去了。
没一会,大家都散去了,随着夜色一点点深沉,大家反而没睡,反而是更加清醒。
打起了绝对的精神,等待着有可能到来的危险。
但,仿佛之前的错觉,只不过他们想多了一般,一直到夜深,都没任何反应。
而众人,也终于,缓缓撑不住给睡了过去。
此刻,谁也没发现,其实,空间中,已经有了一缕淡淡的烟雾。
在屋顶,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将烟雾释放而出,直到释放出了足够的量,两人才对视一眼。
两人的眼中,都显出了绝对的凶狠和杀意。
这次,他们,必须赢。
正是最黑暗之时,两道人影无声无息潜进了客栈,摸到了婶沉哲等人的房间外。
“先从哪一间开始?”一人问道。
“这间吧。”另一人用手中匕首点了点婶沉哲的房门,用手中匕首轻轻一挑,门便被缓缓打开。
两人摸黑进入,在看见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婶沉哲,脸上露出了真正狠辣嗜血的笑容:
“都是你们把我们俩害得如同丧家之犬,今日,就让我们先从你开始了结吧。”
话毕,举起手中匕首,认准了婶沉哲的心脏,携着凛冽的灵力气流,便给刺了上去。
“啊!”
眼看着匕首即将刺上婶沉哲心脏之时,那人忍不住惨叫一声收回手,手中的匕首直接掉落在婶沉哲的身上。
而他的手腕,已经出现一个血口子,鲜血正汩汩地喷射而出。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另一人问道。
这人还没回答,身体一软,就给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脖子,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是直接喷射在另一人的脸上。
另一人见婶沉哲依然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而偏偏,自己的同伴却死了。
背脊一阵凉意猛地冒起,此刻根本顾不上杀不杀人了,他猛地转身,就想逃走。
可是,还是晚了,他就觉脖子一疼,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他不可思议回过头,努力想要搜寻什么,却觉胸口一疼,鲜血更是如水柱般喷射而出。
他终于,缓慢地倒了下去,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没人知道,刚才这屋里,是发生了何等诡异的事情。
“啊!出人命了!”
第二日清晨,婶沉哲对面房间的客人打开房门,就看到地上从对面屋里淌出的鲜血,那鲜血,直接汇聚在走廊上,汇聚了一大滩。
他的这一声吼,也是把其余房间的人都给喊了过来,大家是赶忙推开婶沉哲的房门。
就见床上躺着一个,地上倒着两个。
一人呆呆的问着:“这三个人,还有活的吗?”
一人回答:“床上那人,好像,胸膛还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