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公不作美,早上本来明媚的天空突然阴风阵阵,天雷滚滚,霹雳之声随时可闻,黑云压城如狂海潮汐,一叠接着一叠,一重高过一重,云层中电闪雷鸣如百花绽放般给黑云点缀一些蓝白色的雷电花纹。
王恪带领着壹班继续在育稻原壹班田地处种植水稻、玉米、麦子等谷物,自然也注意到了天气的变化,他心里疑惑不已,明明这几天按照云层的形状都应该是天晴才对,怎么忽然狂风大作,雷鸣四起。
他大声对四周的同学们说道:“既然今天天气有变,看这情况只怕大雨马上要来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回去吧,今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去后好好总结一下昨天的感悟,每个人写一篇种稻体验给我,明天交。”
众人:???
当班长当上瘾了?是一刻都不让我们停歇吗?昨天从早一直到晚上,中间都没吃饭,没怎么歇息就一直在田里劳作,累死累活搞了一天。
今天本来还对这突如其来的雷雨天气感到开心,被王恪这么一搞,众人顿时又没有心情了,对王恪的怨恨之情又加深了,可恨打不过他王恪啊,不然一定要他好受。
众人理了理工具,有的昨天学乖了今天还带了盒食,大家都快速的收拾好手边的东西准备离开育稻原。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看天上!有飞剑,哦,飞剑上有人!”
不明所以的众人心道,不就是飞剑吗,三阳宗到处都是飞剑,有什么好稀奇的,那飞剑上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众人对这个没有见过世面却在壹班混的小子一阵嫌弃。
王恪这时也看向了天空,三阳宗内的门人御剑飞行一般都是低空飞行,实力稍微强一点的就是能往更高处飞行,而此时天上御剑飞行之人,已经飞到了云层之下,在电闪雷鸣中穿行,王恪“哇”了一声,好帅哦,王恪觉得自己有必要主修剑道了,这帅气逼人的御剑飞行术,这般飘逸潇洒的在云层边上玩漂移(躲避雷电),都让王恪羡慕不已。
众人一听,怎么又有一个人‘“哇”的尖叫了出来,这都什么人啊,没见过御剑飞行的吗?怎么眼界都这么低,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有B格,哦,是班长啊,那没事了,天上肯定是有啥惊奇的事物吗,我也来看看。
此时天上的人在地上看来是更加的渺小如一个黑点了,只是隐约可见是个人形,几道粗壮的雷电发现了他,只听‘噼啪、噼啪’连着四声朝此人劈去,眨眼间此人脚下飞剑飞上他的头顶,他右手一握剑,顿时一道强烈的气息从剑身上喷涌而出,他在雷神响起之时便以然出手,只是眨眼,雷电至头顶,他一剑斩之,四道如成年人胳膊般粗壮的雷电便被斩成了两半消失在了空中。
雷霆之主仿佛不服气,又聚集了九道蓝白闪电朝此人劈去,此人不欲纠缠,飞快闪身飞走,此时他手握飞剑,以身御空而行,显得有些慢,但是身姿却是更加潇洒飘逸。
目睹这一切的人都震惊不已,所谓修真大能者,应该也就是如此了吧,御空而行,踏空斩雷,简直无敌,其中周馥的内心是最激烈的,我一定要学剑道,我没有选择错,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未来的样子,自由自在,驰骋于天地之间,周馥的眼中星光闪闪。
就在云层下的修真大佬直播挑战自然之伟力的时候,天道仿佛是受到了挑衅开始动怒。
天空突然开始急转变色,黑云如被火烧般变得红彤彤的,仿佛是云形成的火焰一般,云层中不仅闪电由蓝白变为紫雷,而且出现了一团又一团的陨石火焰团砸向他,还要一道道如喷泉般的岩浆形成一条条红色长柱冲击向他。
云层下的修真大佬双手握剑立于身前,整个人身被一团凝视的元气包裹住,如流光般华彩,如星光般璀璨,他闭上眼睛,身上之元气顿时暴躁开来,往四周扩散,越扩越大,越扩越大,好像要将此间的红云包裹住一般,只是在元气触碰到云层之时,就瞬间收缩回了此人身体,元气缩回之时,还拉扯住了厚重的红云快速往回收缩,然后元气与被拉扯过来的红云一道融合形成了一把巨大无比的长剑,此剑剑尖已经刺入云层之内,还在不停的吸收着火焰般的红云,雷电撞过来了,被此剑吸收殆尽,岩浆柱撞过来了,被此剑吸收殆尽,陨石火焰团撞过来了,也被此剑吸收殆尽。
此剑快速的膨胀,越吸越大,越吸越红,直至此人好像快要控制不住了一般,他才身形一动,双手合剑于一体,只听云霄之上传来一声巨响“呵!一剑开九霄,天地重见光”,话音还未落下之时,一道红艳至极的巨大剑气啸啸直下,如猛虎咆哮下深山,如恶龙怒吼出幽海。
绚烂的剑气如一条长河从九天之下倾泄而落,将火红的云层分割而开。
一剑万里,云层分割两地,越分越开,无法重合在一起,太阳从云层中露出了半个脸,阳光照射到了大地上。
一时之间,火焰红云慢慢褪去,慢慢消散,伴随着雷电、岩浆柱和陨石火焰团的不甘而匆匆离场,早晨,又变得明朗了起来,今天真时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阳光温暖舒适,大地一片复苏的景象。
壹班众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场景来的快,去的也快,渡劫又不像渡劫,难道是天象异变?
由元气化形而成的巨剑消散了开来,此人又重新将此剑踩在了脚下飞行向壹班众人,只是片刻,就飞到了众人眼前。
“赵无忧,赵老师!”
此刻的赵老师脸色略显苍白,但看起来仍然时那副笑眯眯、无精打采的样子。
众人都有想过赵无忧老师赵老师应该很强,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般强,亲眼见识到的冲击力远比道听途说来的猛烈和真实。
“同学们,怎么了这是,难道因为一点点的天气原因今天就不下地干活了吗,这样的话你们这几月可就没有粮食可以吃咯。”赵无忧笑眯眯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仿佛刚才的是对他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事罢了。
王恪只想到两个字,装哔——,此时的王恪也是激动异常,他第一个问道:“老师,我们能变得和您一样强吗,就像刚才那样在天空下起舞一般厉害!”
“在天空下起舞?”赵无忧低喃了一下,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学生,略带自嘲的笑了笑,“不能哦,你们是永远也不能像老师我这般能剑开云层、拨云见日的呢。”
众学生受到了来自自己第二次见面的老师的致命打击,王恪感慨,为啥子这样的人能这么强,难道是因为他一直笑眯眯的?笑眯眯的人都是怪物定律?
“你们不能只到老师这地步实力就停滞不前哦,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你们要比我更强,更厉害才行,要不然我这个老师也就太失败了,你们这些学生也就太失败了,至少,至少在你们这三十人众,哦,不是,是二十九人中能有一人超过我,这样才行哦,同学们加油呢”赵老师轻飘飘的说着,散漫游离的语气却很让人振奋。
听了赵老师说的话,众人失落的心又升了起来,因为实力在眼前,大佬就在眼前,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师,那么未来必然会教授自己这般强大的剑道吧,众人心里美好的憧憬着。
“那么,我现在问一下,为什么刚才会出现这般变幻莫测的天气呢?”赵老师话题一转,打断了同学们的幻想,这一问,可把众人问懵了,“王恪,你来说一下。”
。。。。。。王恪感到天空中有一群乌鸦飞过,怎么第一个挨打的总是我,班长难做啊。
王恪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不说点什么又不太好,他就想了想瞎说一个,万一蒙对了呢,“这个,我觉得吧,可能也许应该是自然界的某些自然变化规律,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赵无忧笑眯眯的盯着王恪看半天,把王恪看的额头都开始冒汗,心也开始发虚,然后才慢慢悠悠的道:“确实呢,大家知道,据远古的传说,天之上,有天道,地之下,有地宫,只是远古至今,一直都没有人能检验古书所记载的是否正确,久而久之只能当作是传说了事。这火烧云却是在古书中有记载且有明确的预警特征,昨晚的火烧云你们留心到了吗,那就是今天的天气变化的前兆。”
赵无忧停顿了一下,往田埂上走去,同学们也自然跟上。
赵无忧看着田里种的各种各样的谷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三阳宗的很多古书中都有记载,天地异变,天象无常,如不知道多少年岁之前的创世纪,又如三十三万年前的中古纪,都能从书中窥探其一些真实性,而其中尤其以天象为最,有记载每过五千年道华洲会有一次天崩地裂的地震,每两千年会有一场持续超长时间的鹅毛大雪,每三百年道胜洲会有一次狂暴的海啸等等还有诸如此类更早或者更晚的天象异变记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古来如此,今来也是如此,我不要求你们循规蹈矩的在课堂上念书背书,但是我要求你们什么时候都不能停止学习,自主的去学习。”
赵无忧老师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教育,是这样的自由随心,当然也是经过了十足大的排场之后,才来教育他的学生们。
接着,赵无忧老师亲自开始指导同学们种稻谷,种谷物,当讲到一些基础知识时,大部分同学都能快速回答上来,甚至于一些偏门,基础阵法知识都能回答上来,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关键是连八种天象方位,天象变化都能说出一二,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赵无忧还以为是王恪的功劳,想着这王恪能力还真是挺大的啊,是要好好培养一下,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张长老之女张紫菱昨天来教导了一番,好嘛。
考验了一会,赵无忧就让他们去自由发挥了。
这时王恪走了过来,他慢慢的靠近赵老师,然后满面笑容的对着赵老师说:“那个,赵老师,你看呢,是这样,我有个建议,能不能在我们班再设一个副班长,因为我这个人吧,人微言轻,而且本领低微,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所以搭配一个副班长能够更好的协助老师工作,完成老师的任务,这样大家也都能轻松些,至于副班长的权利这些,您看您看看行不行呗。。。。。”
赵无忧只是听了一下,就直接道:“嗯,是个好建议,那就这样,让张胜楠做这个副班长吧,至于副班长的权利,我会像院长他们申请的。”
王恪有点高兴,有点不高兴,高兴的是老师同意了他的建议,不高兴的是咋直接让张胜楠当副班长,不是说张胜楠不好,而是王恪本来可是想搞个副班长位置吊一吊同学们的胃口,然后再把这位置给李时维恶心死这些不听话的同学们的,怎么这赵老师尽搞一言堂。
王恪想要拒绝,脑筋急转想理由,“那个赵老师,张胜楠她虽然。。。。。。”
还没虽然完,赵无忧就一摆手打断了王恪的话,“我说过,我说的话你只要听着就行了,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了,我让你们来育稻原的用意你们也应该多少都知道一些,你观察一下,有多少人对阵法有天然的悟性,下一章你到御龙瀑布来找我,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下一章???这是王恪第二次听到赵老师用这个词语了,王恪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下一章?难道赵无忧赵老师是在向我暗示什么,还是别有用意,这个赵老师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说出‘下一章’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