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拨云见日的早晨,浮云如棉絮般随风飘荡开来,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苍穹之下,阳光再次散入人世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王恪和李时维都心照不宣,没有和秦峪说起孟凡生这件事,一来人多嘴杂,秦峪出了名的管不住嘴,二来秦峪实力差,就算要帮忙也帮不上,所以还不如不让他知道。
王恪陪同李时维一起去了育稻原,只是和同学们强调了几下日常,然后又强调了一下种地心得报告还有几天就要上交了,同学们抓紧时间这样,在大伙儿一众哀怨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开了育稻原。
王恪乐呵呵的去藏书楼看书,半身还是老样子,王恪也见怪不怪了,到了时间就去御龙瀑布那儿等赵无忧老师。
赵无忧老师今天没站在瀑布那儿装哔,反而还迟到了,他好像有些疲惫,身上的气势都有点萎靡,王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知出了问题。
赵无忧还是拎着王恪如同拎着小鸡一般飞身上原上原,原上原上水汽弥漫,水团一个连着一个漂浮在空中,那深海巨龙的龙头还是那般高大且脏乱。
王恪走到龙头边上,拿刷子开始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王恪是干净十足,‘洗刷刷洗刷刷’的开始给龙头除草除杂物,这时几团水汽飘来,‘嘭’的一声撞到了龙头而破裂,水汽上升,不一会儿龙头上就是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王恪连忙躲避,就在旁边等着龙头上空的乌云雨下完。
百无聊赖,王恪就在旁边细细打量这死了三十年的龙头,龙头很大,皮肤已经形同枯槁,摸起来像泥沼一般,又像剁碎了的肉馅一般,十分不舒服且油腻,而且龙头上有一条条的奇形怪状的纹路,王恪随意一擦就擦掉了,但是龙头上面的乌云暴雨却冲刷不掉,连水渍都不沾染。
还真是神奇啊,死了三十年的龙头在赵无忧靠近时居然会活过来,还能口吐人言,咒术到底是什么呢?和诅咒一样嘛?原冰洲又是什么样的呢?那里也有和自己一样从自然中诞生出来的‘人形生物’?会是穿越者吗?王恪漫天遐想着。
乌云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还给龙头洗了个冷水澡,王恪就奋力的干起了清洁工作的活,那奇形怪状的条纹被王恪一擦就没,就像是泥垢一样脏不拉几的。
王恪越擦越起劲,就像是有强迫症一样,把这些都擦干净了心里就舒服了,反之看到那些条纹弯弯曲曲的残留着就难受,于是他就更卖力了。
只是擦着擦着,王恪就感觉越来越累,原本王恪还以为是自己干活干累了,可是随着自己精神上突然一阵的恍惚,不仅有想要恶心干呕的感觉,看向那些黑色条纹也有晕晕乎乎。
这时赵无忧的声音突然传来,此声温暖而有力,如冲开乌云的阳光般温暖,“王恪,今天就到这里吧,可以回去了。”
这句话就像温泉水流一般流入了王恪的身体,将王恪的不适和劳累驱赶走,王恪恢复了精神,他一听‘下班了’,高兴的立马东西一丢,迈着欢快的小步伐‘蹦蹦哒哒’的跑向了赵无忧。
赵无忧满头黑线,他有些嫌弃的拎着王恪,一闪身就下了御龙瀑布。
王恪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舔着脸问赵无忧老师:“赵老师,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壹班的同学被人欺负了,那该怎么办?”
“让他滚到别的班去,你也一样滚到别的班。”
“。。。。。。”王恪有些不好接这话,只好再次引导:“赵老师,如果我们被欺负了是不是应该讨回公道。”
“公道?谁拳头大谁就是公道。”赵无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王恪赶走。
王恪厚着脸,一脸委屈,“可是别的班学生挑衅我们,我们能把他们打屎,但是他们的老师啊家长什么的就要替他们出头了,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啊。”
赵无忧有些好笑的看着王恪,“你是又招惹哪家长老的儿子了?”
什么叫又?王恪挠挠头,“赵老师,我要义正言辞的为我自己证明一下,别人不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去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的,那吴克峰是自己找屎,想踩我上位那门都没有。”王恪正气凛然的说着,“赵老师,您作为壹班的老师,作为壹班的顶梁柱,作为壹班三十名学子的仰慕对象,是不是应该为壹班做点什么呢?”
赵无忧眼角抽搐了几下,自己搭上了这王恪,他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他自然已经知道了王恪的目的,不过这都是小事,目前没有什么事比得上解除御龙高原三十年的禁制的事情大了。
赵无忧叹了叹气这顶高帽子带的,真是生硬无比,“学生和学生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要是什么这个吴长老那个李长老之类的找你,你就让他们来找我,这话我说的,看他们谁敢为难你。”
王恪一喜,还待要再说什么,赵无忧直接自己飞走了,已经不是驱赶王恪,而是自己先跑了。
王恪看着赵无忧老师飞去的方向,心里直念叨,赵老师真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啊,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啊。
其实王恪这样子把赵无忧老师拉过来做靠山也是情非得已,一来自己势单力薄,为了有备无患只好如此,万一到时候埋伏那孙习羽、赵安生、王弥三人失败或者出了意外就可以把赵老师搬出来做挡箭牌,或者埋伏成功了,但是被查出来了,也可以把赵老师拉出来,总之,要预想到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最后,有靠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王恪谋划着阴人事情,一天天就这样慢慢过去,期间去看了看孟凡生,他还是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半身也还是老样子在藏书楼一本接着一本的看书,望蓬来又再次开业了,张胜楠回来继续上课(种田),却发现壹班暂时由李时维管理,相比王恪那不知哪来的小子,众人对玉石李家明显信服的多。
王恪就在这一天天清洗龙头,然后每天悄悄摸摸的踩点,使用雷网远距离探测孙习羽、赵安生、王弥三人下课时间、回家路线,暗中有没有人保护他们等等各种细节。
终于,王恪渐渐摸清了他们三人放学回家的路线,他们三人总是结伴而行,实际上就是孙习羽回家,两个执事之子狗腿子一样的陪着他回家,这样倒也省事,可以一网打尽。
王恪摩拳擦掌,把李时维和周馥拉了过来,寻思着磨合一下各自的实力,方便相互之间有个配合,然后经过数次模拟实验战斗,王恪总算才放下心来。
唯一的麻烦就是周馥这家伙,一身符篆本事不用,非得执着于用剑,用剑也就算了,关键还啥都不会,好说歹说才以教授一式剑招的条件,让周馥使用起了他甩在一边的符篆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