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秘幸,是赵无忧不屑于去提起,化狂生没有脸面去提起的事情。
这段往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化狂生出生于三阳宗化家,人如其名,完全就是狂生一个,他自小修行化家秘术,心剑之术,此剑术与化年轮的说剑之术同出一源,只是化狂生领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心剑之术,而化年轮领悟的是说剑之术。
所谓心剑之术,目之所及,皆为剑至,以目光为剑,刺人心脏、识海,以精气神为剑,刺人神魂精气,心剑之术诡秘莫测,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伤人之处,皆是人之生息本源,被称为三阳宗最凶险的剑。
化年轮的说剑之术,以言语成剑,同样是伤人心魂神藏,但是对比化狂生的心剑之术,还是要逊色不少。
化狂生自小开始,便是修行无阻,一路之上,从未遇到过任何阻碍,三阳宗之人亦然不敢招惹化家,只有化狂生主动去挑战宗门之人,于是,十数年下来,化狂生几乎挑战完了宗门同属一代的修真者,除了李茂心之外,再无敌手,直到那一年,赵无忧追龙而来到了三阳宗。
赵无忧的来临,宗门划分御龙高原给赵无忧,并且将此地设置为禁地,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将修行圣地御龙高原给予一个外宗之人,这对当时的许多宗门英杰来说都是一种屈辱,而且宗门上面的人也没有多做解释,强行立下规矩,这对于年轻一代的英杰来说,就更是一种憋屈,所以当年有很多人去御龙高原找赵无忧,而在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了化狂生。
在几乎所有的年轻一代都被赵无忧轻而易举的‘驱逐’出御龙高原之后,这些被‘驱逐’的年轻人就共同推出了化狂生,化狂生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虽然实力暂时比不得李茂心,但是就人缘来说,比李茂心高的不是一点两点,所以他是春风得意,趾高气昂的到御龙高原之上挑战赵无忧,只是对于赵无忧而言,来一个化狂生或者两个化狂生都是一回事,和被他‘驱逐’的其他宗门之人没有任何区别。
赵无忧远来是客,与他们来挑战者比斗都是点到为止,意思意思就行了,然而对于轻轻松松被击败的化狂生来说,却是无比的屈辱,他不理解为何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他一般大小无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强,他不理解,身心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在赵无忧收手之时,以心剑之术偷袭赵无忧,赵无忧眼目受伤,神魂受损,一怒之下,一剑斩在了化狂生的右眼之上,于是,化狂生的右半张脸上,一条狰狞的剑痕伴随了他三十年直至现在。
从此之后,化狂生极少出现在三阳宗内,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御龙高原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件事,赵无忧的这一剑,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化狂生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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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狂生摸了摸脸上的剑痕,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大部分都是三十年前知道化狂生上御龙高原挑战赵无忧而推测出来的那些人,所以宗门之内,也没有什么闲言碎语说化狂生。
作为化狂生的弟弟的化年轮,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在吴崖的话说出来之后,他一脸讶异的望着化狂生的脸,“大哥,你,你不是,你不是说你脸上的伤痕是被三幻大鹏划伤的吗?”
化狂生呵呵一笑,“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
???化年轮一脸懵逼,你才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你不就比我先出来一个头吗!
化狂生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的话语,他对着吴崖说道,“要我们帮忙也可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吴崖吐血,“我们作为三阳宗之人,难道不应该同仇敌忾,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敌吗!现在大敌当前,你居然还想着好处。”
化狂生不为所动,化年轮蠢蠢欲动,本来他打不过赵无忧,那是他个人的事,但是现在牵涉到了他的大哥,那么无论多卑鄙的事,这个场子,一定是要找回来的。
化年轮转身绕过化狂生,直飞到赵无忧的背后,他怒道,“赵无忧,今日之事,非为我个人,你伤我大哥右眼,致使其一辈子伤残,今日,我誓为我大哥报仇。”
赵无忧懒得听这些人罗里吧嗦的事情,他用小拇指抠了抠右耳,一副散漫无奈的样子。“是,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打就快点打,打完我还有事要做呢。”
化年轮火冒三丈,一张嘴就是‘杀’字喷出,此字从化年轮嘴中飞出,旋即化成一柄巨剑,飞冲向了赵无忧,在此‘杀’巨剑之后,又有‘休’‘伤’‘惊’三剑尾随‘杀’剑之后,此四剑不仅飞速极快,且自成一阵,借助自然之势,威力剧增。
只是这四剑还未飞至赵无忧面前,空气中突然泛起阵阵涟漪,一双兽蹄猛然踏空,那四字说剑便被摧毁消散,化年轮脸色一变,以为又有强敌来袭。
涟漪波纹中,踏空而走出来一只神兽,其色红如火焰,其身如蛟龙,其头如鹿,正是神兽勾陈。
而伴随着空气的阵阵涟漪,又相约踏空而出七只神兽,这七只神兽各为一方之主,皆为真神兽之化身,虽然身形短小,与真神兽之威能相比,却差不了多少。
这七只神兽中苍龙居于东,白虎定于西方,朱雀自南而飞来而往,北有玄武横跨左右,横断赵无忧,腾蛇乘雾东南,吞云吐雾,烛照升于东北,形如烈火灼热,幽萤自垂西南,散发着阵阵暗色光波。
此八只神兽各居一方,各执一方之象,将赵无忧牢牢锁定在中心位置,赵无忧立时长剑在握,心里却是苦笑不已,“我之前只不过是想的万一我面对上这八方神兽会怎么样,可没想到会真的对上啊,要不要这么玩我,我和张正阳应该是同一阵营的啊。”
赵无忧长剑立于身,做着防守姿势,“张长老,我说过,我们是互利互惠,我要王恪来帮我去除死寂印纹,解除诅咒,你要王恪来帮你清净被深海龙王侵蚀的地脉灵气,这完全不冲突啊,我为自己,你为宗门,一举两得的好事。”
张正阳白胡子飘飘然,他脸色微沉,“数十年了,都没有人敢欺骗我这个老人家,也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才会不走寻常路,来诓骗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啊,唉。”
赵无忧笑眯眯的神情凝固了,他最不想面对面的就是张正阳,结果最不想的、最麻烦的事偏偏自己找上了门来,果真事最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