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也可以跟着去吗?”
小秀才打着饱嗝伸手提了个问题,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陈守中,谁不想好吃好喝的享受,自己老大吃了肉,自己喝点汤也是好的。
陈守中看着眼巴巴的众人,虽然很想一人踹他们一脚,但是想到都是自己徒弟和小弟,打生打死的,也就忍住了没留饭的怒气,笑着点了点头。
“耶!”
众人看着陈守中点头,纷纷站起来欢呼,哑巴也站了起来,但是吃的太撑,一活动吐了一地。
陈守中赶紧捏着鼻子跑路,至于吃饭?饭都没了还吃个屁!哑巴也遭到了众人嫌弃,可怜的哑巴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秽物,一边收拾一边念叨这个是小麦,那个是野菜,他有点心疼粮食,至于这么恶心的场景,没人想看,都回屋讨论未来的幸福生活了。
陈守中回屋就开始练功,最近铁牛的修炼越来越快,也让他感觉到了压力,所以一有空就会坐下来修炼,早上还会耍一套剑法。
“小姐,姑爷明天就来了,我给这屋里添个枕头吧。”
小丫鬟站在桌子旁边,刘一诺则是撑着胳膊发呆,她正幻想着两个人未来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然后生娃的美好日子,想着想着脸都红了。
“小姐,小姐?”
“啊?”
刘一诺有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小丫鬟,小丫鬟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你看着办吧!”
刘一诺反应过来红着脸就逃走了,看的小丫鬟一愣一愣的,不是你抛的绣球?不应该你拿主意?我啥也不知道啊!你害羞个毛线啊!
刘一诺不知道小丫鬟的心里活动,知道了估计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她又没成过亲,怎么可能知道。
至于刘府,自从陈守中走了以后,就开始张灯结彩,打扫卫生,刘夫人亲自主持,争取让女婿过来就成亲,然后把自己的倒霉孩子安排出去。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至于陈守中则是通宵修炼了一天,看着丹田的剑心大了一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收功的时候天光大亮,几个人吆喝着陈守中去上门了。
陈守中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起来洗了把脸,把长剑背在身后,带着众人去了镇上。
这次哑巴都被带上了,喜气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成亲,陈守中倒是比较淡定,成个亲而已,有什么…好吧,他也挺紧张的。
“姑爷来啦!”
陈守中敲开了刘府的大门,开门的是个老大爷,走路也是颤颤巍巍的,但是嗓子倒是出奇的大,吓了陈守中一跳。
随着老爷子的一声大喊,府里的管家,下人迅速集结,刘老爷也带着夫人出来了,看见女婿已经到位,刘老爷的老脸笑的非常开心,像是一朵绽放的菊花。
“贤婿快进来。”
刘老爷看着陈守中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几个人,知道这就是昨天提过的小跟班,也没说什么怪话,赶紧拉着他进了门。
旁边的下人纷纷对着新来的姑爷行礼,这让后面的三麻子等人与有荣焉,胸膛都挺直了不少。
“老姑爷来了没有?”
刘老爷一边走,一边跟着旁边的山羊胡子的管家说话,管家连忙回话,旁支的人都到了,在偏房等着开席呢。
老姑爷是刘老爷同宗同族的长辈,今年七十有余,妥妥的老寿星,他这一脉又是最有出息的,这种喜事当然要有长辈坐阵,旁支的族人也邀请了不少,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老百姓,偏房的待遇也算很高了。
“娘!什么时候吃饭呀!”
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小孩流着鼻涕,嘴里嘬着手指头,对着坐在榻上的母亲发出了疑问,他馋这一顿饭都好几天了,听说今晚会有肉呢!
“就知道吃!吃吃吃!吃死你!”
显然他老娘并不想给他这个面子解答他的问题,张嘴骂了两句,嘟嘟囔囔的继续缝衣服了,至于为什么在这里缝?因为家里没油灯。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有灯,没油,猪油挺贵的,吃都吃不上,哪里舍得晚上点灯来缝补衣服。
所以小孩子晚上爬起来去茅房解手,喊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娘!油灯里又没油啦!
小孩子被凶了一句,瘪瘪嘴,还是没哭出来,怕挨揍,只好自己找个地方去玩了,等着晚上的大餐。
“福伯,带几位小兄弟下去休息。”
刘老爷叫来管家,挥挥手把几个人打发走了,说实话挺没眼力见的,都快走到正堂了还跟着,尤其那个高高大大的壮汉,扛着个大锤子,给夫人都吓的不轻。
打发走了几个人,老两口才算是松了口气,老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陈守中看着岳母一脸慈祥的样子,略微有些尴尬。
三个人聊着天,多半都是老两口再问,陈守中问一句回一句,刘老爷看他有些紧张,就干脆不说了,然后…他更紧张了…
时间随着尴尬的气氛,很快就到了晚上,马上就要开始拜天地了,陈守中被下人带着去后面换衣服去,外面的院子也摆好了桌子,邻里和亲戚也开始纷纷落座。
“小姐,你今天真好看。”
小丫鬟看着刘一诺穿着嫁衣,头上戴着凤冠,上面的金子做的凤翅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非常逼真。
刘一诺听着丫鬟的奉承,外面不时传来的吵闹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她突然对婚后的未知生活有些恐惧,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时候已经到了,刘一诺把盖头盖好坐在了床边等着新郎来揭盖头,而此刻的刘老爷正在外面和众人寒暄,满面红光的样子,让人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偷喝了酒。
陈守中则是被刘老爷推到前面和众人介绍,什么武林高手啊,一表人才啊,把自己女婿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听的陈守中不住的拱手,心里颇为惭愧。
众人刚开始还有心思听刘老爷炫耀,后来实在太磨叽了,干脆拼命对付眼前的饭菜,至于主家说了什么,他们表示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