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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郭洪武执言翻诈局 孟庆筠携子拜芝山(1)

却说胡子衿两口哭一回说一回,叽咕了一夜,仍毫无办法,两个人都明白只有死路一条了。看看天已黎明,子衿看着桌上装卤水的小口瓦坛发了一回愣,突然对庆筠说:“不行!我得去一趟乡政府,做人总得来去明白,不管如何话要说明才行。”

孟庆筠却怕他外出自寻短见,一去不回头,连忙拦住说:“还去做啥子?命都顾不得还说那些!”

“那哪行!办学校是地方上的大事,无论如何也得交待一下。”子衿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心里还另有不甘……他要去看看☆产党的书记乡长在这种时侯到底能对自已说些什么!

早饭也没有吃,他只胡乱洗把脸就出了门。孟庆筠追出来叫住男人,远远地对着看了半天才威胁着严肃地说:“胡子衿!快点回来啊!天黑了还不回来,卤水是现成的——别怪我绝情不等你!我也是‘说得出来干得出来’的!”胡子衿朝她愣了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

走进乡公所,郭书记和何乡长刚好从隔壁院里吃饭回来。何乡长名宴清,解放前是跑四乡的阉鸡匠,长得矮小黑瘦,但为人急公好义,快言快语颇有人缘。当下胡子衿将昨天开会的事向两人说了。态度出奇地平静,但冤枉的情节说得也透。末了将小学校的筹备事宜又交待了一番,请乡里安排人接着搞。说自已要回家想办法……别耽误了公家的事情。

“想啥办法?鸡儿的办法!”何宴清白了胡子衿一眼,拿洋火棍抠耳朵,斜眼看看郭洪武,悻悻地说:“那是小数汕?那叫八百万哪!”

郭洪武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眼睛在胡子衿和何宴清两人脸上转了半天,突然提起大巴掌拍在桌上,“砰”一声震得水杯盖子乱响。只听他直着喉咙怒骂道:“妈那个坯!他莲花场要做甚么!”

接着站起身,气呼呼地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想了想,又回到桌跟前,猛地把披着的黑土布棉袄往椅上一耸。“老子给区长打电话……妈坯硬是怪搞起啰!”他按着桌上的电话机使劲地摇,不通;又摇,还是不通;再摇,这回通了。

“喂!区政府,找马区长。”

“我就是马德皋,你是那一位?”电话里传来马德皋沙哑的口音。

“我郭洪武。马区长,有这样子一件事……”郭洪武把事情经过简要述说了一遍。接着说:“马区长,这事情有点日怪呀……他借我们的人帮了三个月的忙,工作给他干得巴巴式式的,县里验收过也表扬过。嗳!啷个子又钻出来个八百万咧?啷个子贪污的嘛?还要不要事实哦?……对!乡里的同志都有意见……我们要求查账!要求把县里那个姓周的老虎弄来对证!对,弄他到七凰乡来对证。查不出毛病对不出错来打死他狗日的!敢来造谣……不行?喂喂!啷个不行?许他乱咬就许我们乱打!是不是嘛?他莲花场有老虎队我七凰乡就有打虎队……喂!马区长,你说行不行嘛?”

电话里没了回音。郭洪武又问了两遍,才听见马德皋说:“喂!老郭吗?何宴清在不在?他的意见呢?”

“对!老何就在我边上。我们研究过了……”

何宴清跳起来,跑过去凑近话筒喊:“马区长!我也是这个意见!这历史问题是历史问题,现实问题是现实问题,哪能扯在一堆说呢?还有没得政策啦?莲花场也太不像话啰!马区长!马区长……”

话筒里又没了声音。郭洪武拿着话筒耐心地等着。一会儿,马德皋在话筒里喊起来:“喂!老郭哇,别冒火嘛。这么办吧……叫胡子衿不要去莲花场开会了,不去就是了。我给镇上再说一说,看是不是哪地方搞岔了。好不好?就这么办!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要得嘛,先这么办嘛……区长说了我们还有啥子意见喃。”郭洪武假装委屈地表了个态度。一放下电话,他立刻扬扬眉毛,打出个哈哈,扭脸大声说:“胡子衿,听见了汕?叫你别去莲花场开那个会喽!马区长说的,没得你的事喽!”

“咳呀伙计!真有你的!可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何宴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看看郭洪武,又看看胡子衿,提起裤腿痛快地大搔其腿肚子。

从郭洪武打电话开始,胡子衿全身就止不住颤栗!郭、何二人仗义执言的连珠炮不断轰击着他,轰击着他心底重新凝结起来的不忿和矜持。今天他不是来求饶乞命的——只认为☆产党组织严密行动统一,自已‘挨咬’不过是周密计划的一部分,郭何二人一定早已晓得……因此怀了一颗冷傲之心,打算看看人生百态的西洋镜和万花筒。不料他们二人不仅原不知情,反而在知情之后如此慷慨地为自已说话,争来这天回地转般的结果!一阵阵歉疚的、惭愧的、感恩的、惊喜的情绪搅和得他如历梦幻一般。何宴清话音刚落,胡子衿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且立刻发展成了伤心的恸哭,哭得像个爱了委屈的小孩子。这个表现和平时诙谐豁达的胡老师也太难统一了!郭陈二人大感愕然,劝说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悲声,痛心地说了实话:

“不瞒你们两位,我回去哪有啥子办法好想啊——办法就是全家人一起喝卤水……你们真救了我一家五条命了!……”

孟花生糖六十四岁了,老了。孟花生糖做糖食做了一辈子,做不动了。她把店子收缩了规模交给老二孟庆良经管,只身搬进了孟庆筠的店子。一来是图这里清静,二来也好给女儿看街门。为了打发越来越寂寞的残年晚景,也是为了解决手头总有事做,兜里边总有零钱的问题,她在店门口用小桌摆了一个零食摊子。

这天吃了晌午,孟庆筠正在灶头洗碗,门外大路上突然响起油葫芦的惊嘘呐喊:“孟庆筠嘞!你快出来看看嘛……!你的妈舍,在观音菩萨跟前哭得啥子样哦!哪个都劝不倒喔……快去把她弄回来嘛----”

孟庆筠吓慌了,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往外跑,嘴里直喊:“在哪里呀?在哪里呀?”一家人都跟着撵了出来。爬上东边的坎坡,果然看见孟花生糖坐在黄桷树下的石坡上仰脸大哭。她没戴帽子,发髻也散开了,头发虽不多但尚不见白。脸上的皱纹里流满了泪水,衣服前襟湿了一大片,喉咙都已经吼哑了。

孟庆筠一见又惊又痛,跑上去抱住自已的老妈,连声发问:“妈呀!妈呀!你啷个的嘛?啥子事嘛?有啥子事嘛?啊?”问了几句,禁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孟花生糖看到女儿,哭得更伤心了。胡子衿跑过来一看,心中诧异,连忙指挥尘里尘清:“快快快!快扶姥姥回去!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一家人连扶带架把老人弄进家门,放在床上。孟花生糖不肯躺下,仍闭眼号哭。孟庆筠替妈擦了脸,又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后背轻声问道:“妈呀,妈,啥子事嘛这么伤心?你说嘛……啥子难事我都帮你办到,快说嘛……”

孟花生糖好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摇着头又哭了半天,才喊着庆筠的小名说:“水儿哪……他们把老娘的枋子卖了……”话没有说完,“瓮瓮”地吼得更伤心了。

“哪个嘛?哪个把你的枋子卖了嘛?”

“……叶香芸……叶香芸那个杵逆婆哦哦……”

“她没得事卖你的枋子做啥喃?”

“……说是要……给你大哥还赃款……八万块钱就叫别个抬走了喔……拦都拦不倒哇!可惜不可惜哟……那是十二石货,好寿材呀呜呜呜……”

“哎哟完喽!!大哥也整进去喽!”庆筠听得心惊,扭头对子衿说了一句。

胡子衿点了一下头。见岳母仍哭号不止,上前小声劝道:“妈!别哭了嘛。枋子卖了有啥子关系喃……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具吗?你看我这具枋子,十石货的,油漆得多亮哦!那年大瓦房地主屋头卖的,我看见好就买下来了……二天给你用就是了嘛,这么多儿女一个老人,你还怕没得枋子哦?快别哭了,别把人哭坏了,好好歇歇吧!啊?”

果然心病还要心药医,孟花生糖从莲花场吼到田佬冲,此时方收住眼泪。歇了一阵,在庆筠的扶持下她下了床,来到墙角边把蓑衣草帘遮盖的棺木看了又看,这才回到床上。老人谁也不看,做出一副倔强的神情保卫着自已的尊严。同时嘴里念叨着:“‘屋檐水,点点滴,点点无差异’。有孝心才会有好报应!哼,自不然嘛……”慢慢地歪在床上睡过去了。

庆筠的大哥孟庆贤从小修持四书五经,长成教书持家仍不离经义。古籍中原有大量医书药典,庆贤于此情有独钟,精研细览,竟渐有心得。后又师从几位医学泰斗,尤长于针灸。慢慢地在街上有了名气,遂辞去教馆,悬壶行医。到四六年时和街上几位知名大夫合伙开办了一家“奎隆药室”,一时十分兴旺。可惜好景不长,近年中合伙人死的死老的老,股本大亏。单剩下孟庆贤在那里苦苦撑持,生意已是日见萧条。

胡子衿吃过饭到乡政府去了。孟庆筠心里纷乱,做啥都做不下去。独坐床前呆呆看着母亲皱纹堆垒的面孔,脑子里一片昏沉。

大哥四十才出头已得了弱症,全身干瘦,头发花白,端肩耸背,行路鼾喘。然而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躯壳之中却充塞过一片负责任、敦友于的兄长深情。

那些年父亲死得早,孟庆贤管教起弟妹来……做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硬比爹娘都凶。姐弟几个在文昌宫读私塾,想玩一会儿就得趁当先生的大哥下山的时候。大家提前把墨研浓、将纸铺好,才敢去“藏猫猫”。老远瞄着大哥进了山门,姐弟们立即疯跑到位子上,提笔就写拿书就唱。就这样,哪个也没有少挨手板心和竹板子……

那年夏天庆筠到重庆读书,在朝天门下了船,却找不到舅舅的住所。钱不凑手,庆贤租了一辆黄包车给妹子坐,自已在车后跟。不想山城的街道曲里拐弯上坡下坎,势利眼车夫把车拉得飞快,庆贤生怕把妹妹丢了,拉开架式在后头跑。十几里路跑下来,庆贤竟累得昏倒在地,口中直吐白沫。更要命的是此时舅父一家在北碚度假,兄妹俩举目无亲。庆筠无奈,只得找栈房暂住。

当下请来医生,一看说:“完了!中狠了暑,没得救了……要有命除非下大雨……”白日炎炎如何下大雨?眼见得是没有希望了!庆筠跪在栈房门旮旯后求告老天,求了哭哭了求半天没住。那哭声凄绝惨伤,悲苦万状,直哭得天愁地惨、红日羞光,住店的旅人商贾无不掩泣。老板娘走进来苦笑着劝:“姑娘啊!你莫哭了嘛……你哭得我店里的晌午饭都卖不出去啦……”说来也怪——庆筠哭到下午,天上突然阴云四合,竟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

……庆筠想一回哭一回,兄长温情,历历在目!最后打定主意到街上看看,实在不行就拼着卖尽当光了!第二天几娘母去赶场,顺便送孟花生糖回家。刚一进店子,就见一个胖女人栖栖惶惶地跑了进来~排着一双解放脚,圆圆的脸上泪眼婆娑的——正是庆筠的大嫂叶香芸。孟花生糖一看‘忤逆婆’来了,牯了一眼,“噔噔噔”爬上楼扯开铺盖就困。

叶香芸顾婆婆不得,紧走两步满腹心酸地哭喊道:“庆筠哪!你啷个才来哟!你哥哥都快让人家打死罗……”

“啷个的嘛?”庆筠冷冷问了一句,扶住背篓把女儿抱了出来。同时偷空向大嫂瞥了两眼。见她气色灰败、毫无抓拿、眼泪直在眶眶里转。身上破例地绷了件洗得发白的斜襟青布褂子,只有头型还照样梳得巴适。

“天哪!庆筠,没听别个说吗?把你哥哥弄进追赃队去整喽……打得像啥子样啊……硬逼着要钱。你猜老虎咬了他好多?两百万!你怕少黑了心哇……我硬是啥子办法都想完了啰……”说着顾不得体面,嘴巴一歪一歪地又哭开了。

庆筠和她几个兄弟同孟花生糖一样都看不上这位大嫂。起因是她对前任大嫂留下的儿子凡弘太刻薄。当初孟家兄弟只有大哥成了家,全家上下尤其是当姑姑的庆筠对这个幸运的侄儿简直视如活宝。原来那大嫂睡觉死性,先前生的几个都让她在睡梦中糊里糊涂压死了。全家为此使尽了招数,后来多亏采取了“撮箕隔离法”——将婴儿放在撮箕里,和产妇隔而不离,如此二年方保得此子性命。该大嫂亡故后,不想这宝贝根芽却被后任大嫂粗衣恶饭贱视,以致后来只能跟奶奶过活,你道庆筠姐弟怎得不恼!?再一层,这叶香芸出自名门,使唤人惯了,平日只知有自已,不知有他人。待人处事大而化之,见了面一开口就是说自已的事,毫无半点热情关切及于别人。又爱洁成癖,再没有时间披肩长发也要梳得一根不乱,编做辫子盘于脑后,再用目字形的发篦篦好。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新簇簇纤尘不染,连鞋面上都不带半点灰尘。为此,孟庆筠怕她招人忌恨,讽劝过两次,她反而大莽莽地笑着说:“怕啥?又不是偷的。”一家人都说孟庆贤早晚要‘背她的时’,现在似乎是果不其然了。

一听两百万的数目,孟庆筠什么怨恨都忘了,心房狂跳了几下,全身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做声不得。迷乱中想起子衿的事,似还有一线希望,便在心中掂掇着可以帮忙的人选。半日终想起一人,因说道:“你没有去找找汪街长?他总能帮大哥说几句公道话吧?”汪街长原是孟花生糖的大徒弟,名鹤翔。

“嗯?快别提汪鹤翔了,找啦。”叶香芸在妹子耳边悄声地说:“他说话也不顶事啦……街长都抹下来了!”

庆筠一惊,问道:“啷个搞的?”

“咳!头场一出来你哥哥的事,他跑去找裘镇长,说来说去说僵了。出门就拿起到处骂……‘妈的整些啥子事!整的都是一些干人……哪一个拿得出来?’跟着就把他的街长拿了……”

“咳呀!造孽!造孽哟……啷个把汪鹤翔也带累了嘛!”孟庆筠惊得连连蹬脚,一时也没有了抓拿。呆了一阵才又问道:“那哥哥他……”

“你哥哥……唉呀提不得……”叶香芸泪水又汪住了眼睛:“硬是整惨了……关在追赃队也不准回家,天天弄来过堂。喏……拿不出钱来就乱打,你说脚头腚子夹肩夹背地打哟~我的老子!庆贤有病长得又瘦,啷个经得住打嘛……那天我去送饭……你说才吓人喽——把姜麸醋弄来吊起,两个大指拇都吊断了。你哥哥跪在碎瓦渣上,两只手这么伸起,一边托一块砖,脑壳上顶一碗水,一动就乱打!两个膝头都跪烂完了……你说啷个要拿来这样整嘛我的老天?做了半点坏事吗?”

“哎唷!两百万!这怎么下台哟!”庆筠想着哥哥挨打的样子,又急又痛眼泪直流。正哭得伤心,只听叶香芸在耳边说:“整你哥哥最凶的那娃儿我认得倒~是磨盘山李三娘的大娃儿。晓得这么没得心肝喽……去年完粮这娃儿中了暑,还是你哥哥两针把他打活了,现在倒反过来打这救命的……你说哪里还有点天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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