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爷爷走在空旷而寒冷的华阳县城一条背街上,街上空无一人,显得极为寂静,爷爷独自行走,倍感阴森。他为一感到在黑暗能给他一种实在感的就是自己肩上那只蝎子,蝎子让他感受不到往日的孤独。
当他拐了一个弯,准备朝还有人的正街走去,眼前突然出了几人影,并且有女人叫喊挣扎的声音,女人的叫声极为微弱,男人们看见爷爷走过来的影子,似乎加快了黑暗之中的动作,爷爷即将走近之际,才看明白三个男人正在捆绑一个女人这年头像这类事情太多了,爷爷稍微停顿了一会脚步,便决定不管这事。就当自己没看见一样就在他抬腿迈出第一步时,那个被流氓们捆绑起来的女人大声叫道,蝎子王,快来救我,这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爷爷想起了酒馆中的女老板于是爷爷转身大吼一声,放开她,三个男人看爷爷管起了这事,一齐停止手中的动作,恶狠狠地朝爷爷包围过来,其中一个说,你他妈吃饱撑的,管起闲事来了。爷爷说,大爷我管定这事了,那人又说,你是那条道上的,爷爷说,我那条道上的都不是,女老板乘机跑到爷爷身后,吓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地拉住爷爷的衣襟。三个人作势要打架,爷爷微笑的看着他们说,要打架。好你们一起上吧又对女老板说他们要打我,我该怎么办,女老板说,我不知道,你不是有蝎子吗,用蝎子蜇死他们,爷爷大笑一声说,好,就让他们来尝尝蝎子王的厉害。说完,脖子一使劲,一米多长的辫子在空中飞旋起来,那只大蝎子身子一斜,把它的屁股高高地翘起来,浑身鼓起了劲。
爷爷的辫子在空中飞旋,三个人根本进不了身,他们看见爷爷辫梢的大蝎子,都吃了一惊,恐惧的纷纷朝后退去,爷爷看见他们退下,把辫子慢慢的缠在自己的脖子。蝎子也调整姿势,同爷爷一起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爷爷大声说,还不快滚,他妈的日后碰上你们干坏事,大爷我就要你们的命,几个人听后。知道今日遇到克星,悻悻地离走而去。
女老板见情势已变,神色镇静了许多,用双手将头发往后拢了一下。
女老板说,谢谢你,蝎子王。
爷爷淡淡的说,不要谢,说完举步要走。
女老板忙说,你去哪里?
爷爷说,你问这干啥?
女老板说,我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爷爷说,找个地方睡觉。
女老板说,你不是县城人。
爷爷说,不是。
女老板说,我说咋没见过你,来城里做事?
爷爷说,还没找到事。
女老板沉思了一会说,不如帮我干吧!咋样?
爷爷说,我给谁都不干,我有我的事。
女老板说,蝎子王,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要相信我,就讲给我,也许我能帮助你。
爷爷说,我为啥给你讲。
女老板说,你救我干啥!
爷爷无语,身子背着女老板说,我的老婆让土匪杀害了,这笔血账我还没有讨还,我到县城就是为了寻找杀害我老婆的凶手,我一定要他们从这个世上死去。
女老板声音低沉的说,这些该死的土匪,找到他们没有?
爷爷说,找到了,可是我没有让他们立刻死。就让他们多活两日。
女老板说,没想到你命这么苦,语言中流露出对爷爷的同情,
爷爷说,你丈夫在哪?
女老板说,我没有丈夫,本来有,后来被人打死了,我没去想给他报仇,因为他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对我好过一天,死了倒好,省得我成天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
她说完问爷爷对奶奶好过没有,爷爷听完此话半响说不出话来,在黑夜中扬起了头,停了一会,他告诉女老板,说自己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对待过奶奶,从没有仔细入微的关心过奶奶的生活,从没有让奶奶开开心心地度过好一天舒心日子,但他心里知道自己离不开奶奶,像他这样的男人必须有个像奶奶这样贤惠的老婆。爷爷说他从没有在外面和任何一个女人好过,就是因为奶奶在他心中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重要。爷爷并不善讲,可讲起自己内心的感受,声色兼容,神情凄楚,大有感人肺腑之势,女老板听得颇受感动,在夜色中泪光涟涟,她是被爷爷的真情所感动。
爷爷说完沉默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阵沉默,气氛颇为宁静,宁静得像一泓风平浪静的湖水。过了一会,女老板轻轻的说,蝎子王,爷爷不由得嗯了一声,这一声好像从好远又非常很近的地方传来,女老板接着说,到我家去吧!说完自个儿走在前面。
爷爷看着女老板丰满的背影,夜色把她的身体勾勒出一个朦胧而神秘的轮廓。爷爷的内心飞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有种亲近的感觉。爷爷豪不犹豫的跟在女人身后,俩人谁也不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只听到脚步声传出很远,往前走是一段坡,地势不算陡,上坡不久,眼前便是低矮破旧的几排房舍,走进村,女老板推开一个院门,让爷爷走进去,复又将门从里面上了拴。这是一个院子很大的家庭,四边全是房子,足足有三十多间。女老板把爷爷领进屋里,点亮马灯,屋里顿时撒满了昏黄的灯光,爷爷飞快地将屋子看了一眼,干净整洁,弥漫着浓郁的女人气息,爷爷顿时感到了一种很亲近的温暖,又感到咽喉处阵阵干燥,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爷爷正打算把目光朝女老板投去,只见一团影子向自己飞来,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脸紧贴着他的胸膛,爷爷一刹那感到自己的前身有一种胀熟的感觉,好一阵才用手搂住女老板。
俩人紧紧搂抱一起,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稍稍一平静,似乎怕这平静影响各自的心情。马灯闪烁着一种迷人动情之光,女老板终于在爷爷面前站成了一个洁白柔嫩的雕塑,长长的黑发泻在前胸。
过了一会,当周围的一切凝固之后,俩个人才渐渐恢复了平静,才感到寒夜的冰冷,女老板躺在爷爷的臂弯里。
爷爷说,你叫啥名字?
女老板说,我叫宋玉琴,你呢?
爷爷说,别人都叫我老五,你就叫我五哥吧!
宋玉琴小声说,五哥,声音甜蜜而略带羞涩,脸使劲的在爷爷胸膛上蹭,这让爷爷感到心花怒放,感到怀里的女人是哪么的善解人意,温柔可爱,不由得用双手更加搂紧了宋玉琴,她无言相迎,身子贴的爷爷更紧了。有好一会儿,两个彼此都不说话。夜的沉寂于此时此刻变得那样迷人,两人彼此听着对方发出的温柔而均匀的呼吸,里面充满了幸福的气息。
过了不知多久,先是宋玉琴在黑夜中打破了沉寂,她用手摸着爷爷充满雄性的前胸,说,五哥,爷爷嗯了一声,宋玉琴又说,你是我丈夫死后,我第一个把身子给别人的人,爷爷没有出声,宋玉琴接着说,今夜过后,又不知道你去啥地方!一丝叹息的口气,害怕爷爷天亮会飞走,而把她忘记了似了,又似乎对今夜的情景充满了留恋与渴望。声音呢喃,如同梦呓一般。爷爷抚摸着她的柔发,手轻而缓慢,指头感受着她每根头发稍上的温暖,半响,爷爷从心里说出了一句话,我会回来的,我要娶你,声音虽低,但充满坚决与执着,宋玉琴很分明的感到爷爷了的决心,脸贴的爷爷更紧了,她觉得辛福就在眼前,而且是她一生唯一让她感到最辛福的时刻,她喜极而泣,泪水模糊了眼睛,浸湿了爷爷的臂弯。
爷爷伸出双手,一只手停放在她的头上,另一个手轻轻的抚去她脸上的泪珠。玉琴,你不要哭,你咋哭了,爷爷深情的说。宋玉琴嘤嘤哭声震颤着爷爷的每一根神经,爷爷说,会在一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多像发儿他娘。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只是依然没有睡意,黑夜中都睁着眼睛,后来,爷爷建议点亮马灯,宋玉琴爬出被窝,光洁的身子在爷爷的眼前成了一团美丽刺目的目光,她点亮灯,身体在橘黄的灯下,轮廓变得更加美丽,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诱惑。她上了炕,复又投入了爷爷地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