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来到这冰冷人间的唯一色彩。我很直白,也很爱你。”——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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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繁华的街市,穿过不息的人群,银落踩着细长的高跟鞋,一步步走进昏暗的小巷。
与街市不同的是,小巷脏乱、昏暗,随处可见的生活堆积物,隐约间,还伴随着阵阵恶臭。
银落攥紧了手中的资料,呼出一口浊气,“就是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于走到了小巷的尽头。
在这路上,她见到了那些平日里她所谓没见过的场景:破旧的平楼、抬头可见悬挂在空中的衣物、锈迹斑驳的甘油桶……
她叹口气,终于到了。
平楼里,映入眼帘的是:起皮又泛黄的墙壁、上面还有着儿童稚气的涂鸦、经久失修的灯盏、脱漆的扶手……
银落终于走到了六楼。
她的客户,可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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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房门,里面久久无人回应。“吴起吴先生在吗?”银落问道。
依旧是无人应答,空气中只有沉默。
“请问吴起吴先生在吗?”银落清冷的声音再次划破寂静。
“不在滚!”门里传出吴起低沉的怒吼掺杂着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
但银落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吴先生,我知道你在,劳烦你开一下门好吗?”她顿了顿,“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是关于你的。”
门里传来了砸墙的声音,不久,便有脚步声传出,门开了,不过,门是半掩的,明显是不欢迎银落进去。
吴起单手支着门框。银落看着他,眉宇紧锁,嗯,还是寸头,确认无误,是吴起本人。
忽然间,银落头顶闪烁而又昏黄丽灯盏变得明亮,暖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渡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你好,吴起先生,我是银落。目前来看,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会是你的心理辅导师。”她微笑着说完,并伸出了右手。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银落微笑着,收回了手。
“吴先生…”
吴起打断了银落说话,低吼道:“滚!”他猛地将门一摔。
银落捏捏鼻梁,转身倚靠在栏杆上,吸完香烟,才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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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在昏暗的房间里重新处理了手臂上刚刚因砸墙而裂开的伤口,想起银落,低骂了一句,“傻逼。”
次日清晨,银落带着早餐,踩着曦光,再次走进了小苍。
“吴起,起床了吗?”银落敲门,“我带了早餐,没起的话就快起来,现在已经7:00多了,贪睡对身体无益。”
嘭的一声,门颤动着发出巨响,随即便传出了有玻璃制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带着吴起沙哑而又不耐烦的怒吼,从门里一并传出。
“你他妈谁啊你?烦不烦啊?能不能他妈的滚远点?艹!”
银落也不恼,心平气和地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个很抱歉我做不到,我在之前就已经说过,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离开你。至少目前是。而且吴起一大早就口吐芬芳可不是个好习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