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还有堡主哥哥,你们就放心吧!走这条路,准没错!”耀祖信誓旦旦拍了拍小胸脯。
“多谢了!”墨非华对着耀宗耀祖拱拱手致谢。
“堡主哥哥您可别这样!这对我来说都只是举手之劳,找还是你们去找,不过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
“哦?三当家的请讲!”晨风凑上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有了地图沉睦月就有了希望,他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墨非华也安心不少,想到沉睦月的毒有希望,眼底的冰冷似乎融化了,竟有些笑意,只要时间来得及就好!
耀祖脸红了红,刚刚他自称本当家是想要在翠岩面前嘚瑟几下,谁让翠岩有时候老是小祖宗小祖宗的叫他?
这会晨风称他为当家,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地害羞起来,他可能是最年轻的当家了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次带小莱回来后,小莱醒了之后对我说,峡谷花丛有一只东西,很小很小,会在崖壁上跑动,而且神通广大,当初坠崖他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被花丛中的小东西救了,只是他当时太累看不清楚晕过去了,后来我机缘巧合进入了峡谷中,只见他一人脏兮兮躺在地上,却从不见小狐狸的影子,但我猜真的有狐狸!小莱不会撒谎的。”
墨非华点头,能在崖壁上跑动的东西着实不简单。
“二当家,杜郎中来了!”小花厅外传来翠岩的声音。
眼看这边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耀宗咳了一声,“都进来吧!”
很快,小花厅又围了许多耀家丘的奴仆婢女。他们皆是听说二当家终于找到了暗害大当家的凶手,愤愤不平前来听审的。
“二当家!三当家!”杜齐明躬身行礼。
“杜郎中无需多礼,还是快快请起。”
杜齐明是一位将近花甲的医者,一头乌白交错的长发盘起,脸上虽然有褶皱,但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位清秀的少年。
“听说,二当家抓住了那个祸害!是谁?到底是谁?”杜齐明牛气十足,洪亮如钟。天知道今日他看见大当家那副病秧子模样时心情是何等的悲痛!他本是耀家的医者,一生未娶,这么多年看着几位当家长大成人他早就视如己出。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他杜老爷子卧病在床无法为人看诊,他一定会早些时候戳破别人的诡计,也不用让孩子们白受这么多的罪。
看他颤抖哽咽的模样,这时小耀祖竟十分乖巧跑到杜齐明背后为他拍背顺气,丝毫不见先前的顽劣,“杜爷爷,就是她!”小手指向被人按压在地的琴香。
耀祖在耀家丘有两怕一听,这怕的,自然是他的大哥耀武和二哥耀宗,尤其是冰冷冷的二哥,这听嘛,当属杜郎中杜齐明了,因为杜齐明是耀家丘年迈的老者,十分宠他,不想,耀祖竟也愿意乖乖听他的话。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杜齐明看见琴香,忽然两双老眼瞪得老大,“是你!竟然是你!”
“杜爷爷,你有话慢慢说,别急!!”耀宗赶忙更加地为杜齐明顺气。
“杜爷爷,切莫心急!别气坏了身子,现在烦请您老验一验,这是何物?一切便会真相大白!”耀宗一指桌上的紫布包,瞥了一眼地上狼狈挣扎不休呜咽的琴香。
“且待老夫看看。”见耀宗如此,杜齐明知他心中有数,上前捧起紫色布包用鼻子微微嗅了嗅,蹙蹙眉,又将布包放回桌上,双手颤抖开始解开布包,布包绑得很结实,足足拆了五层才见到一点点白色粉末,蘸了一点放置鼻尖闻了闻,杜齐明老脸一红,了然点了点头。
“二当家,这是媚香!”
“您确定?”
“老夫确定!”
“大嫂,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真是,太令大哥失望了!”耀宗说着也不打算听琴香辩解,挥挥手让让带走,“把她关进柴房,一切等大哥醒了听候处置,都退下!”
看着琴香不断踢腿呜咽着,嘴里还塞了抹布,耀祖感觉特解气,可算把坏女人关起来了。这会左看看右瞧瞧,有点不解,“杜爷爷,小莱呢?他不是去找你来吗?怎么不见他?”
“翠岩,你过来!”耀宗把翠岩叫到身边,小声耳语交代了一番。“你去找人小心盯着武荃的院落,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切记莫要打草惊蛇!还有柴房那边......”
“是!”翠岩听完吩咐立刻跑出去。
杜齐明听到耀祖的问话,哦了一声,“小莱那孩子啊,他中途就跑开了,好像看见什么了!老夫叫都叫不住哎,老了老了!”
正说着,说曹操曹操到,耀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明明迈着小短腿却跑得飞快。
“不好了不好了!武荃带着人跑啦!”
“小莱你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武荃跑了?二哥不是叫他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吗?”耀祖突然想起杜齐明方才说的话,“你是看见什么了?”
“对!我刚刚去请杜爷爷,中途看见他们几个鬼鬼祟祟地就悄悄跟了上去,他们几个现在避过所有人朝着外边去了,应该是要偷偷离开,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十几个,就赶忙跑回来报信了。”
“二哥!”耀祖有点着急看向耀宗,如果不赶紧阻止,毒害大哥的真正凶手就要逃之夭夭了。
耀宗微微一笑,“不急,他们出不去!我刚让翠岩去发了红色信号弹。”
果然不一会儿,静谧的夜空响起一声巨响,炸开一朵妖艳红云。
“红色信号弹是什么意思?”晨风好奇。
“红色信号弹就是通知各个关卡的护卫关闭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耀家丘,武荃他们一定还在耀家丘里藏着。”耀祖解释,有点心虚,本来这红色信号弹可是专门为他制作的。
“嘿嘿!还是二当家的聪明,做好了提前防备。”耀莱好似很了解,又哎呀了一声,“这叫什么?这叫‘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二当家完虐武荃那个莽夫!”说罢,耀莱双手叉腰,好像那个聪明的人是他一般。
“你似乎很了解?”??墨非华此时也不吝请教。
“那当然,这个红色信号弹本来就是为了抓三当家和我用的嘛!”耀莱刚说完立刻捂嘴,糗大了!
一旁的耀祖本来笑呵呵,此时脸都黑了,这是啥?这么热情地给自己抹黑!被经常放信号弹通缉很光荣吗?
在场人皆忍俊不禁,这俩娃,太可爱!
被耀祖不善的眼神盯着,耀莱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哈哈,那个武荃在咱们耀家丘做了好多坏事呢,等抓到他了,你们谁也别拦我啊,我一定要好好揍他几顿,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耀祖白了他一眼,不跟他计较,也罢,他君子坦荡荡,他就是想出丘去玩,而且每次都是堂堂正正要出去,只不过老是被当成洪水猛兽罢了。
耀莱抓耳挠腮,“武荃会藏到哪里去呢?”
小花厅内陷入一片沉思。
突然,墨非华一抬首,天色已晚。
“糟了!月儿!”
……另一处,二进的诸多洞穴之中,月高蝉鸣,云朵漂浮,挡不住柔和皎洁的月光。蟋蟀与蝈蝈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间演绎着欢乐交响曲,一片祥和气氛。却映衬得洞穴中十几个人脸上的情绪更加紧张。
“少爷,我们怎么办?”有人焦急问武荃,这一方惊慌发问,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少爷,琴姨娘会供出你吗?”
“是啊!少爷,二当家贼精了,不派任何一人来追捕我们,居然直接发射信号弹就断了我们的后路,这信号弹一定是提前准备好的,我算过的,三当家逃出的次数够多了,信号弹早该没了的,如果琴姨娘把您供出来,二当家一定会派人来捉拿我们。”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瓮中之鳖,就等着他们来关门打狗吗?”
“屁话!有人说自己是狗的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时候就不要卖弄自己的文采了!”
“我是读书人!比不得你出口成脏!”
武荃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眉头紧皱着。
“你们几个别吵了,现在是起内讧的时候吗?也不看看场合,我们应该冷静一下,让少爷好好想想接下去该如何!”一名身穿灰衣的人喝道,犀利的目光炯炯扫视众人。
刚刚说话的人被他这样一喝一扫,识相地一个个安静闭嘴了。
灰衣人转身对着武荃躬身一礼,“少爷,小的们都是跟着您混的,你拿个主意吧!我们绝对誓死相随!”说着他对身后的十几个人示意,“对不对啊?”
“对!”
“对!”十几个人异口同声。
“没错!我们誓死相随!誓死相随!”……
耀武荃紧绷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赞同地看了看灰衣服的人,环视众人。
“今天这样的局面提前到来,确实出乎了本少的预料,本少还未做好十足的准备就功亏一篑了,但本少有信心东山再起!你们若征信追随本少,绝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看着十几人听到有信心,有好处时眼睛纷纷发亮,武荃接着说道,“如今琴香那个没脑子的女人落网了,像这种头发长见识短中看不中用的女人,她肯定会供出我,这拔出萝卜带出泥啊!我与众弟兄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想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同进同退,一定能走出这困境!”
“好!”
“好!”
“我们相信少爷!我们相信少爷!”又是几声起哄。
武荃抬手制止,转头看向灰衣人。
“灰衣,你说我们现在当如何?”
灰衣诡诈一笑,“少爷不是想好了吗?先下手为强,我们耀家丘不是来了贵客?少爷身为耀家丘未来主事,自当去会会!”
“哎呀!好主意!拿着他们三个做要挟,二当家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嘿嘿!到时候只得乖乖打开大门,诶!请我们走!”
“哈哈哈哈!……”
“事不宜迟,立刻行动!一个个都机灵着点,我看其中一个白衣的公子弱不禁风的,等会眼快的弟兄们先锁定他捉住,至于另外两个不好说!到时候见机行事。”武荃叮嘱着,双眼沉思。
“少爷放心,那三人看起来瘦瘦弱弱哪有什么威胁力?哪里比的上我们五大三粗?老子我一个膀子就撂倒了!”
武荃看了他一眼,“小心为上,走!”
十几个人便跟着他,熟练地绕过一处处有人把守的地方,从洞穴中穿过,直达三进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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