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寨主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白婧看着嫁衣,不由的想,你们能不能给她点儿吃的?不然让她上个厕所也行。
……
“寨主。”
后方传来一道声音,坐在池边嘴里叼着一把狗尾巴草仰坐的刘宣往后看了一眼。
“小书生,怎么,帐都算完了?”
书生走到刘宣的旁边坐下,“算完了,这次的货可以保寨里的所有人后半生无忧了。”
“这么多……”刘宣摸了摸下巴,“要不我洗手不干娶个媳妇享福去?”
杀人,他也不喜欢,可他习惯了。
“天下宴席终有散……”书生感慨了一句,“总觉得杀了那么多人会遭到报应。”
“报应……可能吧。”刘宣赞同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你是个文人,却和我们这群山贼一伙。”
“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书生打断他的话,“对了,你的嫁衣缝制好了吗?”
“好了啊,那会儿刚给那女人送过去,缝制个嫁衣,对我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谁能想到一个手拿砍刀的糙汉子,竟还是个拿针缝衣的小裁缝。
“亲自缝,有心了。”
“不过人家好像不太领情。”刘宣耸耸肩,无奈的道。
书生笑了几声,拍了拍刘宣的肩膀,“你愁着吧,我先走了。”
“又去读书?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文人。”那些玩意儿那么难认,他就不爱。
已经走远的书生余音飘荡,“不多读点书,怎么当智囊?”
今日乌云有些黑压压的,挡住了月亮,因为快要入秋的关系虫鸣也少了很多,偶尔也会有几缕凉风吹过来,吹的刘宣身躯一抖。
忽的想起件事儿,便又抬步子朝着关押白婧的房间走过去。
等打开了门,白婧已经困顿的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了。
她真的连续赶路好几天,自从那王八蛋乞丐把她的干粮和钱全都拿走了,她一路将戒备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夜里也睡不安稳。
可正要睡便听见门响的声音,一睁眼就瞧着搓手猥琐的寨主向她走来。
白婧猛的坐起,“你要干什么?”
“夜黑风高,当然是……”刘宣嘿嘿的笑了俩声,一双眼睛游移在白婧的身上。
这寨主怕是起了色心了。
白婧脸色慌张,身子不断往后退,缩到床的一侧,提防的看着刘宣。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白婧大喊着,谁知这寨主只是嘿嘿的笑。
“你要敢碰我,我他妈咬舌自尽!”
白婧闭着眼喊出这么一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没啥动静,白婧睁开眼,就见刚才一脸猥琐的寨主已经拿着刚才那身嫁衣坐到了床边,好笑的看着她。
搞什么名堂?
“咬舌自尽,丫头挺刚烈啊。”
刚才那句他妈他虽然没听懂,但咬舌自尽他还是听懂了。
白婧偏过头去,不想跟他说半句话。
刘宣讨了个没趣,好吧,刚才可能是玩儿的太过了,惹到人家不开心了。
“想不想解开绳子?”
闻言白婧心里真的是,说不清什么感觉,这个寨主一会儿一个样子,玩儿什么一人千面,还是欲情故纵?
解绳子?当然想,你给解吗?
“不怕我逃?”
“不怕,”刘宣露出一口白牙,“因为你逃不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