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冷风袭袭。
酒喝到一半未免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惟妙惟肖,令人说不出口。整个村子,唯独这两人会有如此雅兴。
今夜,是无眠的夜晚,明天该怎么样,那是明天的事了!不如珍惜现在,去做我们该做的事。即使明天风雨之大,到时在去面对吧。最亮的莫过于星光与月,但是真正的内心和眼睛不也是一种光芒嘛。
不知几时过去,在望不到全村有一点光亮之时。两人在那过去用大砸刀,砸过的土草房子顶上,呼呼到天亮。
过了两天,学校那边彻底结束了报名,佳星的父母,也从城里回来了。
他偷听到一则消失,说是他爸爸同学要从县城里搬到农村来住几天。像是提前预定好了,要住在房后大地里头那片河坑旁边。那里有一处房子,具体是在这个村子的最后端,隔离一座桥,不到百米处。
近处一瞧,房墙表面有很多地方出现裂痕,底下有不少小坑小洞,房沿上又被春燕絮了窝。一扇木门,上了一把沉重的锈锁,两侧田字木窗,被铺上好几层塑料布,另人看不清屋内景象。房后堆积着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围绕这片四周,残留有春天播种的痕迹。就是这样屋子,在远处被树柳挡住,在绿蒙蒙大地青草中显得孤独。
老一辈人讲过这里曾经是坟墓,人骨头就埋在地底下,我们听后没有一人在敢靠近,别人说这是在唬小孩玩呢。真真假假难分清楚,一场大雨或许就能全部冲夸掉。
这房子是瘸腿李大爷的,自己宁可无家可归也不愿住这里,现在被租出去了,把他乐得合不拢嘴,一瘸一拐在满街上晃悠。
“这房子能住出去,真是一个奇迹。”二人借着晨光之劲,奔跑在土梗路上,小胖将这话回了。
随后传来一句喊声:“喂!你们站住,你们是哪个村子的,也是参加比赛的嘛?”
见旁边窜出来几个人来,领头说话的男生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还有两个女孩,看年龄应该是上初中一年,旁边又跟着几个灰头灰脸的孩子。
看这组合,小胖得意的笑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个女孩上下扫动着说:“你们是掏耗子洞了吗,在哪呢?多大的耗子,咱们一起去玩耍呗。”
男孩见他这样无视自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在看他那猥琐样子,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怎么地,拿我当风了吗?”
“嘿……不好意思兄弟,怎么能把你当风了呢,你这小身板就跟螃蟹腿似的,风都不忍心把你刮跑了。”
瘦瘦的男孩不知从哪弄来两根玉米杆子横在身前,摆了个原始人瞥长枪的架势。
“怎么着!你是想打架?”小胖看他要有动机,直接上前抢过来给撅折了。声音显得刺耳,一使劲将其甩在土壕沟里。
你还有别的东西可使吗?男孩向四周看了看,光突突的,除了青草还真的没有什么,只有远处吹来卷土的风,险些令人睁不开双眼。但是身后好几双眼睛在注视着,怕拉不下脸面,心虚的走到土嚎勾那里去,捡起几块黑土。
小胖见状,忙跑了过去,在他蹲下来的屁股上猛揣一脚。这一脚踢下,直接来了个嘴啃土,他还没来得及搽脸,小胖直接扑了上去,将自己最拿手的优势显现出来。将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上下晃动,来回蹭着。
男孩被他压得大喊大叫,如同稻草人一般没有反抗余地。“大哥,大哥,我不行了,快起来,我要费了。”
“服不服?以后见到我该怎么称呼?”
“服了,以后看到你就叫大哥,你是我大哥。心服,口也服了。”
佳星真怕这男孩出什么意外,急忙上去,将两人拉开。他俩起来后扑扑身上泥土,又开始各盯一方,看这架势似乎要来第二段。最后是男孩叹出一口气,领着它们小队伍走开了。
从后背远远看见,他身上有片衣角被撕了下来,还有没扑干净的泥土挂在上面。身边有个人冲他嘀咕:“大哥,今天你真威风,恐怕我们以后不能认你做大哥了,丢近了咱村的脸面。”
“哈哈”小胖听见之后,冲它们背后大笑。
男孩听得有些欲哭无泪,走到远处停下来回过头喊:“今天的账早晚跟你们算回来,战场上见吧。”
好……我等着你。见它们走得匆忙,眨眼睛之间消失在村外,生怕他在追上去。
看着朦胧带有晨气的外村,各家烟筒早已经冒起浓烟,吃早饭点该到了,远远可见还有一些农民正在忙碌着。那时候每家每户差不多都有一个大棚,大棚约有一百五十米左右,里边扣着各式各样的瓜果蔬菜。待到成熟时可以去集市或者是批发市场,在到省城各地去卖。
春日播种,秋日丰收。有棚之人做在炕头上数钱,没有棚依旧靠着一年四季庄稼里收入的来源支配,有些地方还没有执行这方面计划,劳动社归于厂支部管理。
一路奔波劳累,小胖拍拍肚皮,不争气的肚子像只母鸡下蛋那样咯咯直叫。冲着大棚瞧瞧,很想立刻钻进去,摘点什么玩意出来,解解馋。结果他没有这样做,确切的说还没有逮住机会,俩人只好按原路返回。
四月含花欲醉,湾动柳树枝条,将美丽一面衬托得如醉如痴,又将爱慕欣赏之人迷恋得不成样子。
日子总归有完美句号画出,也有磕磕绊绊显露出来。至于四村联赛这四个字已经在每个人心中成了典范,离大显身手日子越来越近,此刻心情是火热,也是紧张的。
在某处,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各村积极训练,摩拳擦掌做准备之人。有的地上划线,排成一排,一个喊着口令,其他都开始拼命向前奔跑,身后带动阵阵浓烟。将车后排放量都给覆盖住了。不少女孩跨起跳绳,连书包都没有放下来,可以说明这场比赛对每个人的重要性。
它们看到每一个人,另其羡慕不已,双方对手如此玩命,真是可敬可畏,这种精神值得学习,值得被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