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6:00,某城市,某教职工宿舍楼】
【陈惟一开灯,坐起身来,身侧妻子蹙眉不满,蒙上被子】
陈惟一:稀奇,这外星人跟地球人也没多大区别嘛,最多就是肤色瞳色不同!
陈妻:嘀嘀咕咕什么呢?赶紧滚,别打扰我睡觉!【暴躁、不耐烦】
陈惟一:好嘞!
【乐滋滋】
【穿衣起床,洗漱,揪下束发皮筋,披肩发自然垂肩,梳子梳了一遍,骚包中年,对镜自照,在镜子上狠亲一口】
陈惟一:完美,陈惟一,你还是那么帅。
【整理衣服,确认无失礼之处,唱着儿歌,蹦蹦跳跳出门】
陈惟一: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王老师与李老师相伴遛弯】
王老师(李老师):陈老师好!
陈惟一:你们好。【随口招呼,蹦蹦跳跳跑远】
王老师:差不多有五年了吧?我一直搞不懂,这陈老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
李老师:不懂,现在看到陈老师,我就慎得慌,以前的陈老师是黑面神,虽然严厉古板,但还算是正常人,可你看看现在,有时候我碰到他,生怕他跑过来咬我一口。
王老师:以前的陈老师,那是多正经一人呀?简直就是古之君子,……不敢乱写,删掉一部分……,那是样样精通……
李老师:不会吧?【惊骇】
王老师:会,没听他刚才唱的么?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李老师:那又咋啦?
王老师:就这五年的功夫,陈老师家已经买了十套房了!他管着科研所呢,谁家的孩子想进科研所镀金,不得经他同意?好家伙,我可听说了,明码标价,一个名额五十万。
李老师:这上级也不管?
王老师:管什么管呀?五十万,他自己拿三十万,剩下的都给科研所的领导们分了,上面派人下来查,无论领导还是科研员,口径统一,一点儿证据都拿不到,你想呀,拿了钱的肯定不能说,没拿钱的,那都是掏钱的,要是说了,那钱不白掏了么?到时候就不是镀金,是污点了。
李老师:真是神人呀,这陈老师不贪是不贪的,一贪起来,真是跟艺术一样。
王老师:听我们班的学生们说,陈老师晚上还去蹦迪呢,打扮的骚里骚气的,勾搭小姐姐无往不利。
李老师:……
王老师:不过你还别说,这陈老师确实慧眼识人,他的科研所里,是最容易出成果的,每年光是奖金就得七八千万,听说,陈老师自己拿一半儿,剩下的,所里领导分一半儿,再剩下的,出成果的科研员拿一半儿,其余的给大家平分。
李老师:这还雨露均沾呢?倒是没有落下谁。
王老师:可不,**让陈老师管着科研所,真是一大败笔呀,那么多好孩子,进科研所竟然还得掏钱**主管领导,真是让人扼腕叹息,痛心疾首呀!【痛心样】
李老师:哎!要是把那些孩子给我,我不光不能收钱,我还得给他们零花钱呢!可惜了那些好孩子!【遗憾,痛心】
【陈惟一来到附近公园,广场舞音乐喧嚣,入耳却不烦躁,男女老少随音乐健身】
【陈惟一加入,骚里骚气跳广场舞,不时还和旁边的小姐姐眉来眼去】
刘校长:老陈来啦?
陈惟一:怎么着?
刘校长:你们那个5纳米光刻机的项目,上面已经批了,等你签了字,资金立刻到账。
陈惟一:不用啦,那个项目取消了。
刘校长:啥?【惊骇,舞步停止,瞪着陈惟一】
陈惟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硅基芯片已经到了淘汰的时候,以后是生物计算机的时代了!更何况,电子的一点儿都不安全,还是生物的好,卫气不破,百邪不侵。
刘校长:你又出啥幺蛾子?【抓住陈惟一手腕儿,双目瞪圆】
陈惟一:什么幺蛾子?就是不想浪费国家的钱,研究一些没用的东西!【被迫停下,不满】
刘校长:光刻机是咱们国家的短板,上面也是看你们科研所实力强,才给你们批的,你知道多少科研所眼红的恨不得咬死你么?你竟然把项目取消了!
陈惟一:我跟你说了,以后是生物计算机的时代,光刻机那东西已经没用了!只要给我们科研所弄个生物实验室就行了!
刘校长:我……我求爷爷告奶奶,跟上面说了你多少好话你知道么?我把你们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全部总结出来,整理成材料递上去才给你争取来的项目呀,你说取消就取消了,你真是……我跟领导都立了军令状了,你当初跟我说,三年出不了成果,一切损失你承担,我是原封不动的跟领导说的呀!你现在又给我搞这个……【都快哭了】
陈惟一:要不这么着吧,上面拨下来的资金,咱们接着就行,至于咱们关起门来怎么用,咱们自己说了算不就行了?
刘校长:你是不是想把我搞下去,然后继承我的校长宝座呀?我就发现了,你不怀好意呀老陈,研发光刻机的钱,让你干别的花了……我还有两年就退休,让我安安稳稳的再干两年,求求你了!
陈惟一:虽然研发过程不一样,但是出的产品,在用途上是一样的,到时候,你就说是我糊弄你的,把责任都推我身上来,不就得了么?
刘校长:那行么?我是你的直接领导,我要负连带责任的!
陈惟一:我也没说两年就能出成果呀?两年之后你退休了,还有你什么事儿呀?到时候你推荐我接你的班儿,一切后果我承担!
刘校长:我刘富贵执教三十八年,桃李满天下,你这么搞我,我这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了呀!【痛心疾首】
陈惟一:老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给你弄个烂摊子,大学校长哪有我的份儿呀?你下面儿七八个副校长等着呢!【美滋滋跳舞】
刘校长:……【悲催、憋屈】
【约三十分钟,陈惟一抹着汗离开,买了早点回家】
【伺候爱妻用过早膳,陈惟一去科研所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