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总不能一个人去吧。”周倩倩问道。
“那是你的事，和我们没关系，没一点关系。”吴子玥说。
“不，有关系，当时是钟海撺掇我到王一鸣家做保姆的，现在出事了，王校长又被关起来，我找不到他的人，钟海是王校长的秘书，我不找钟海，又能找谁呢，如果钟海不管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直到把孩子生出来。”
钟海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还真的怕这个肥胖的二百五的女人说到做到，犹豫了一下，一个绝妙的主意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说：“女人未婚先孕最丢人，不宜大肆宣扬，本来该王一鸣出头的，可他现在已经被关押，不过王一鸣的老婆还娘家住着，这事你该去找她，要她给你一个说法，最少她能包赔你一点精神损失。”
“她能包陪我损失？估计能赔我多少钱？”周倩倩亟不可待地问道。
“那要看你的胃口了。”吴子玥说，“你可以要一万，也可以要十万，更能要一百万，他们家的背景是你清楚的，百八十万估计能拿得出来，就看她愿不愿赔你。”
“我要一百万。”周倩倩突然大声地说，“我要买房子，买车子，还要雇保姆。”
“你的要求不过分，可以得到满足，但你必须听我的。”钟海说。
“我既然来找你，就一定相信你，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中午，阳光从窗口斜着照进来，刚好照在了蒋丽君的病床上。她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臂弯里，一头散乱的头发遮掩了她的脸庞。黄一一光着脚跪在蒋丽君身边，正在替蒋丽君按摩。
钟海应蒋丽君的要求把她送来后不久，一瓶营养性质的点滴还没输完，钟海就把黄一一送到了这里，这两个被同一个男人几乎同时伤害的女人自然产生了共同的语言，相处得十分和谐。
“一一，再往下一点。”蒋丽君说，“顺着脊椎往下，捏紧皮肤然后猛地松开，对，就这样，哎哟，舒服死了……还真有点按摩师的味道，哎哟，爽。”
蒋丽君把内衣撩起，光着脊背享受着黄一一小手的按摩。
“大腿，对，大腿上肉嫩，轻点……那个畜生想和我斗，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安州市想我玩命的人还没出生呢，他这是不自量力。”
黄一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微张着小嘴直喘气，而蒋丽君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一一，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北京人，长得又貌若天仙，怎么就和那个畜生混在一起，他和钟海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杨东是一块阴影，是一个魔鬼，对于这个话题，黄一一不好回答，也不愿回答。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是一堆已经没有任何营养成分的牛粪，连水分都不足，你插在这堆牛粪上，真是委屈你了，我都替你惋惜。”蒋丽君又嘟囔道。
“你感觉怎么样，我都累了。”黄一一想停下手来。
“再捏捏大腿，往里捏一捏，对，就这样，姐虽然比你大了许多，但姐姐保养得好，你看，皮肤多有弹性，就是黑了点，不过皮肤黑可是健康的标志，专家说了，皮肤黑的人活得时间长，一一，你妈妈的事你放心，等风头一过，我马上救她出来。”
“你还是先把王校长救出来再说。”黄一一心里不高兴，冲了蒋丽君一句，但又不敢高声。妈妈被关，更是是黄一一的心病。
“往里，再往里，对。”蒋丽君岔开话题，吩咐黄一一要她按摩适当的部位。
黄一一的小手已经触及到女人隐私的边缘地带，而蒋丽君还在不停地说往里往里，黄一一提醒蒋丽君，说：“都按摩到大腿根了，还怎么往里。”
“咯咯咯，一一，咱们都是女人，你还害臊么，阿姨问你，那畜生对你好不好。”
“要是对我好，我还会躲在这里。”黄一一低声地说。
“我是说在那方面。”
“哪方面？”
“傻丫头，故意装糊涂，不和你说了。”
蒋丽君闭起眼睛，发挥了最大的想象，想着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这两天来，经过休养生息，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正常，现在客观上受到了黄一一的挑逗，心里蠢蠢欲动的，急切的生理需要就像一把火，在血管里燃烧蔓延，几乎要烧焦她的身体。
同是生理成熟的女人，黄一一从蒋丽君的说话和举止中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异常，就把手拿开，伸展一下双臂，说：“都按摩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累了，我先休息一下，你也缓缓劲。”
蒋丽君从翻身坐起，放下内衣，按摩了一下胸口，下床穿着拖鞋，伸手拿起一卷卫生纸撕下了一长溜，趿拉着鞋子走进了卫生间。
黄一一的感觉没错，蒋丽君的确发骚了，并且已经有实质性的表现，她到卫生间不是因为内急，而是要清理已经喷薄而出的污秽之物。
当周倩倩手里拿着医生的怀孕诊断证明出现在门口时，蒋丽君刚好从卫生间出来。周倩倩敲门，蒋丽君开门，周倩倩两手叉腰走进来，看到蒋丽君后，把一只手里的诊断证明朝蒋丽君扬了扬，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没选择到合适的话，所以又闭上了嘴巴。
“周姑娘，你来干嘛？”蒋丽君生硬地问道。
周倩倩就是市委的一个司机，长得又污染市容，蒋丽君从来不会用正眼看她，所以也没必要讲究礼貌。
“我来找你，我怀孕了，就一次，就怀上了，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
蒋丽君接过周倩倩手里的那张纸放在眼前扫了一眼，吃惊地问道：“原来周姑娘是来检查身体的，恭喜你呀，不过，你怀孕了与我有关系么？你该告诉你孩子的爸爸，我想他一定会高兴死的，当然，如果你要我分享你快要做母亲的快乐，我也不会拒绝。”
“我也想让孩子的爸爸和我一起分享这迟来的快乐，可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自由，正如你所说的，他可能真的要死了，但不是被高兴死的，他犯法了，快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
“他失去了自由？要被枪毙？”
“是的，他被检察院收审了，枪毙不枪毙还在两可。”
“你指的是……”
“王校长王一鸣，你的老公。”周倩倩慢吞吞地说。她唯恐如此不清，蒋丽君听不明白她所说的王一鸣的名字。
“咯咯咯咯……周倩倩，你笑死我了，你从哪里知道我这两天不开心？是的，我的确不开心，所以你就想给我来个恶作剧，逗我开心是不是，你真是个好姑娘，王一鸣没有白让你当司机。”
“我没有逗你开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说的都是真的，我肚子里的种就是王校长播种的。”
蒋丽君再笑，并且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上前把手放在周倩倩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说：“你没病吧？”
“我身体一切正常，没病。”
“你是说你和王一鸣做了那种事……他强暴了你？”
“不是，半推半就的。”
“是在梦中吧？我看是你主动送上门的吧。”
“在你家的别墅里，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要我给他按摩，按着按着就按出了感情。”
蒋丽君癫狂般地哈哈大笑，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擦擦眼泪，看看黄一一，指着周倩倩，说：“一一，你听到了吧，你看见了吧，知道这位周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吧，她是来看病的，她的精神肯定出了问题，就她这副尊荣，哈哈哈，王一鸣会找她？不会，就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绝对不会，一一，你说会么。”
黄一一小声地说：“未必。”
蒋丽君好像没听到黄一一的话，接着说：“我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你肚里的种不是王一鸣的。”
“此话怎讲？”
“你大概还不知道，王一鸣根本就没生育能力，他是一只阉狗，先天性的阉狗，我家里还放着医院的化验单，要不要我拿来给你看看。”
“你血口喷人，我肚里的种就是他的，除了他对我那个，还没人对我那个，我和他那个的时候，一开始还感到疼痛，后来就……”
“就算是他的，你找我干嘛？”
“因为你是他老婆，我找不到他，自然要找你，我要你赔偿我，我现在怀孕了，需要营养，孩子出世时需要动手术，出世后需要照看，所以你必须付钱给我。”
蒋丽君越听越觉得好笑，就盘起胳膊，一腿高一腿低，用虚站的脚尖不停地碰着地面，问道：“你打算要多少钱呢？”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你先给我一百万……”
“我呸，你想钱想疯了吧，如果你的精神出了问题需要治疗，我可以考虑给你提供赞助，如果你想敲诈我，趁早给我滚蛋，在你滚蛋之前，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我已经决定和王一鸣那个滚蛋离婚了，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倩倩也不甘示弱，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蒋丽君，说：“你是王校长法定的老婆，你们都是一家人，在你和他没有离婚之前，你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我也提醒你，即使你和王校长离婚，我肚里的孩子依然是他的孩子，作为他的血脉，必须分到一部分财产。”
“滚，滚，马上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