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幼蕊纤细的眉毛相互靠近，稚嫩的脸颊露出犹豫的神情，眼睛看着江小川，含着期待，“前辈，呐，我……我今天想和阿雅住下。”
江小川眯起眼睛，心想，这怎么行。假如桂琴姐在别的男人家住下，他一定悲痛嚎啕。将心比心，姬幼蕊的老爸知道了，怕不是会打死他。而且，玩游戏也不方便。试想一下，他在屋里玩全员十八岁以上的美少女游戏，刚好攻略到关键地方，姬幼蕊突然有一个疑惑，眼睛瞄到屏幕。他该怎么办。
姬幼蕊看江小川皱眉的样子，眼神闪了下。忽然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老师……不行吗?”
“啊，这……我、我好歹也是男孩子，你父亲会同意吗？”
她用细小的声音回答，“老师，我相信你。而且，有阿雅在的。”
他看向女仆，艾清雅举起纤弱的胳膊，弯折做出挤肌肉的动作，微微一笑。
江小川一惊，刚才差点就被女生魅惑，答应了。连忙晃晃脑袋，继续说，“这个……没地方睡啊。”
“没事的，我跟阿雅在沙发就好了。”
沙发宽约五十厘米，两个女孩……江小川脑海浮现幻想，脸色一红，“不行不行……”
女仆叹了口气，开口道，“江小川老师，设计还剩下六天，时间紧迫。小姐留在这，也是为了向你请教设计。”
江小川挠挠头，心想女仆小姐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无奈道，“好吧。”
“唔，谢谢老师。”
姬幼蕊心情一下高兴起来，压着裙摆，端庄地坐到书桌旁边，“前辈，我刚才遇到一些问题。”
江小川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搬了张椅子，坐到对面。同时拿出笔记本和笔，“有什么关于草稿的问题，尽管问吧。我会尽量讲清楚。”
姬幼蕊点点头，深吸了口气。
“不用拘谨，把我当那种普通学生就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本来就不擅长你选择的卡片类型。容易犯错，说的不一定正确。”
江小川见她沉默，想了下，鼓励说道，“其实你先前那张设计图优点不少，虽然没有天赋，但有超过普通人的才能。”
姬幼蕊愣了下，疑惑的盯着江小川，“我有、才能？”
“没错，即使我不教你，早晚也会成为一名卡师的。”
“是、是吗？”
“当然。”
“可是，我先前失败……”
江小川打断说，“年龄太小了，你才十三岁，十三岁成为卡师的有多少？”
“老师十二岁不是成功了吗？”
“那是依靠天赋，你没有天赋。”
姬幼蕊受到鼓励，端庄的样子消逝，脸色涨红，脑袋蒸腾热气。整个人精神奕奕，故作谦虚的说，“老师，你、你别这么说，我、我会骄傲的。”
江小川心想，骄傲总比没有自信好，接着问道，“有什么要问的吗？”
姬幼蕊打开笔记本，讲整个草稿的轮廓摆在江小川面前，“这个，我思维遇到瓶颈，不知道怎么继续。”
江小川嗯了声，仔细端详她的设计。只画了简单的轮廓，他依稀能看到，依旧是蝴蝶主刻印，清风副刻印。但设计的图案与原先天差地别。
“没有改变思路，只是改变实现它的途径吗？”
“嗯，因为老师说，我的思路很好。”
江小川拿起笔记本，使用能力，眼中流动奇异的符号，姬幼蕊的设计在脑海剖析。
过了会，江小川问道，“什么是刻印？”
姬幼蕊一愣，回答道，“是事物实际存在的表达。”
“对，既然是这样。你想，应该怎么表达他们。”
“什么意思，前辈。”
江小川拿出手机，浏览器搜寻蝴蝶飞舞的样子，递给姬幼蕊看，“想象一下，蝴蝶怎样飞舞，然后把它飞舞的样子简化成刻印的线条。”
“呃，嗯……老师，我知道了。”
他接着委婉的说，“对了，别过度借鉴别人的设计。蝴蝶飞舞的姿态，在每个人心里都不一样。如果把你的想法和别人的想法融合，就像天鹅翅膀插在孔雀上，同样美的事物组合，反而会变得丑陋。”
这是江小川发现姬幼蕊的一个问题，她发挥很不稳定，有些地方巧妙，有些地方幼稚。想来是信心不足，见别人的设计优秀，然后强行融入自己的设计中。这样非常容易出问题，就像先前那样。各种地方纵横交错，就像头发丝缠到一起，难以理清。
“还有这里……”
两人一直讨论着。
女仆瞥了眼，发了条短信。过了会儿，走出门。从楼下拿了两个大塑料袋，一袋是食材，另一袋是两人的睡衣。
她走上楼，穿上围裙，准备做夜宵的糕点。
一直到凌晨，女仆叹了口气，把糕点保存在壁橱。走到两人旁边，“江小川老师，小姐，很晚了。”
江小川看了下时间，一愣，挠挠头，“既然这样，我睡沙发吧。”
姬幼蕊犹豫了下，点点头，“好的，谢谢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