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镖头,听说你再鼓动炼器坊的人去修炼什么炼器术?”茅店月问道。
“没有的事,堂主莫要听那些人信口胡说,炼器师这第高贵的职业怎是那帮贱民就能从事的,别说我教不了,就是真教了,他们也学不会呀。”
“还说没有?炼器坊的炼炉都被你们拆了当了垃圾扔掉了。”
“哎,堂主,那些炼炉有些陈旧,属下只是准备换些新的。”
“换什么新的,堂里可没钱给你们换什么新的。”茅店月说道。
“无需堂里出钱,堂主也知道,属下乃是一名炼器师,钱的问题包在属下身上,还有,这是二十万两银票,只要以后堂主不过问炼器坊,每月都有二十万,并且,堂里需要的东西一样都少。”陈南微微的说道。
“呦,年轻人,你比那老马识趣多了,行,好样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不过我最近遇到些麻烦,的确是需要点钱。”
“五十万,以后每月五十万。”陈南毫不犹豫的说道。
出了门,陈南一声冷哼:老匹夫,你要是只要那二十万,我还能多留你两天,这么不识好歹,
就休怪你陈爷爷心狠手辣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炼器坊的事已经瞒不住了,只能许已重利,先稳住这老匹夫再说。
陆晓思看着对面的不速之客,“你来干什么?”
陈南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准备干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帮助。”
陆晓思不语。
“我也想杀了茅店月,在老马回来之前就动手。”
“他是五阶御物师,大我们一个台阶,我也不确定他身边还有没有其它的高手,上次的提议是我鲁莽了,你把它忘了吧。”
陆晓思来到东陆帮没多久,就被茅店月盯上了,起先是因为她的美色,后来茅店月发现她竟是三阶医师,二阶控水师,能同时修两道的除了神兵派就是玄兵派,这女子竟然不是炼器师,也就不可能是这两派,难道还有其它道?茅店月想对用强逼问,如若不成就直接吞了她的修为,他玄兵派最擅如此,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将修为迅速涨到了御物五阶。
但是东陆镖行好死不死的有个老马,这女子依在这老马跟前自已拿她是一点办法没有。这次老马不知道哪里去了,才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说什么也要将这女子摆平了。
陆晓思一个人对付茅店月根本应付不过来,在她发现陈南可能是神兵派的人后,就把陈南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这根稻草断了之后,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破,已经有些心如死灰,听天由命了。
陈南听了陆晓思的话,心里莫名有些心痛,虽然他与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姐接触不多,但他始终忘不了前两天在他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是谁在他身边守了夜,忘不了清晨醒来看见的第一个略显疲惫的身影。
他也忘不了当她对他提出请求时自已表现出的怯懦,那一定伤了她的心了。
“不是你鲁莽,是我怯懦,当我听到你想杀他的时候,我的心里竟是恐惧,或许是自已从来不曾卷入过这种血腥残酷,对这一切还很陌生,但那天茅店月来到我院子里,前一刻还跟我称兄道弟,出了门就是利剑穿心,我才明白我已经不是铁子里那个只挥挥锤子就能安稳度日的我了,我必需适应炼器师这个新的身份,并且我觉得我已经适应了,我已经渐渐的找到了一个炼器师应该怎样来运用他的力量方法。你不要这么绝望,世界还很美好,我来保护你。”陈南说完,站起来走了,陈晓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泪如雨下。
回来炼器坊,陈南看着一个个衣衫不整的铁匠,背口诀的背口诀,打座的打座,虽然口诀背的结结巴巴,打座打的歪歪扭扭,但是那昂仰向上的精神状态让陈南对未来充满信心。
他来到专门为他准备的练功室,继续蕴养那把破布。
十五天后,炼器坊的铁匠们已经有好几个都能入定了,说他们是一阶炼器师并不为过,只是根基还非常浅,对火的控制并不熟练,催出来的火苗都软弱无力的,但这已经足够让大家欣喜,原来成为一个炼器师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困难,连那个打铁水平不如我一半的谁谁谁都成了,我也是迟早的事,于是没弄成的加劲弄,已经弄成的怕别人超过他,也要加劲弄,这就是最底层的人,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给他一点希望,他能把命都豁出去。
正在这帮铁匠热火朝天大步向前进的时候,陈南的练功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身影狼狈而出,接着那刚建的花了一万多两的练功室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像散了架一般,坍成了一堆废墟。
正在修炼的铁匠们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继续背诀的背诀,修炼的修炼,这已经是这十几天来的第三次了,大家已经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成了注目式关注。
钱三儿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南,一脸飞灰也掩藏不了他满脸的兴奋,“陈爷,咱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三万两啊,费钱不说也耽误你修炼不是。”
“什么耽误我修炼,你就是舍不得钱,”陈南看着已经马上要进阶二阶炼器师的钱三儿,“告诉你,成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什么成不成的钱三儿不管,但听到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他立马来了精神,“你可是老大啊,说一不二啊,再给你修起来你搞坏了我可不管了。”
“切,小家子器,你看看这是什么?”陈南从身后掏出一张大弓。
“一张弓而已,三五十两一把,你要我给你搞一批去。”
陈南神秘一笑,“把你的火元素注进去,拉开它。”
钱三儿不明所以,就拿着那把弓对着陈南注入了火元素,一把拉开之后,这把弓像个黑洞一样开始吸收钱三儿体内元素,与此同时,弓上形成了一把火焰凝成的虚箭正对着陈南。钱三儿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加上这弓不停的吸收他的体内元素,心里一慌不知道如何处理,拉弦的手都颤了,“哎,怎么回事啊,这弓不听我使唤啊。”
陈南看着陈三儿颤颤的火箭直朝着自已,随时有可能给自已来上一箭,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到了弓上,将弓拨转方向,“拉箭不对人,你他妈不知道吗?”
钱三儿挨了一脚手一松,一根虚化的火箭飞出,带着一阵炽热的气浪,直朝旁边的一座房舍射去,“嘭!!!”刚才还雕梁化栋的一座精美的房舍顿时化做一堆瓦砾。
正在修炼的那帮铁匠顿时一阵骚乱,对这里的关注又从注目式关注转回了手忙脚乱式关注,一群人围上来一阵七嘴八舌的问:“我操,什么情况啊,一会儿的工夫干掉两间大瓦房了。”钱三儿一脸茫然,看看那堆瓦砾,又看看手里的弓,“这是我干的?”,只觉得不可思议。
陈南恶狠狠的看着他,拿手一戳他的脑袋,“你个败家孩子。”
改变了神兵帮历史的烈火弓就这样在一片狼藉中诞生了,只是这个时候的人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把小弓能有多么深远的影响,与神兵谱一样,它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格局。
又过了几天,到了月末,那批的兵刃交工的日子到了,整个东陆帮南山府的堂口有相当一部分人等着看陈南的笑话,这个时候,老马一派的两个主心骨外派的外派,不知所踪的不知所踪,在他们看来,此时的陈南已经陷入了绝境。
“陈镖头,你可是许过本堂主的,你的那批兵刃在哪里呢?”茅店月问道。
“一个月完成四千五的长短刀,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请堂主宽限陈镖头两天,其它的凡事好说。”陆晓思第一个跳出来要替陈南挡刀,她不认为陈南能有什么办法真的杀了茅店月,反正自已是逃不出他的魔掌的,不如就换个陈南的平安。
陈南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将陆晓思挡在身后,“那批兵刃我已经让炼器坊的人一早上就去拉了,古坊街百兵铺动用了他们五个作坊帮我们生产,出了三千八百件短刀,五百件长刀,他们的生铁不够,耽误了两天,要不然,昨天就能好的,不过也没关系,最后那两百件明天就能运到,最迟后天。”
陈南话音刚落,钱三儿跑了进来,“陈爷,”在人前他还是这样叫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