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和小玉奔跑回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爷爷,爷爷,那边,尸体……”
爷爷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桶,跟着他们过去海滩看看,老爷爷过来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说:“你们赶紧回家去,我去找人,要马上报告官府。”
官府捕房很快派人来了,还带着仵作来验尸。仵作想掰开她那抱着琵琶的手,可是,太紧了,掰不开。一看这女子衣着打扮,应该是一个青楼女子,官府叫人把尸体抬回,并马上通知交州城所有青楼老板到场认尸。
交州城捕快陈直,人称“闪电手”带上四名助手,风尘仆仆地赶到城里各家青楼抓来各个老板。
醉香楼的老板娘一看见尸体,马上认出是她的干女儿琵琶女,立即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你不是去享福了吗?怎么死在这里了?”
捕快陈直看见已经知道死者身份,就将其他的无关的青楼老板放回去,只留下醉香楼老板娘。那老鸨只能一五一十地说出当时的情况:
“交州城里的皮货商贾铜经常光顾她的醉香楼,他出手十分阔绰,去年就找她为十个卖身女子赎了身。”
“去年,那贾老板跟我说,他的两个女儿都嫁到夜叉国了,生活过得很好,说那边珍珠宝贝成堆成堆的,用不完;每天喝酒吃肉,肉比米饭多,整天是鹿肉,鳄鱼肉,野兔子肉等等,吃不完的。还说,我们要是不信就看那个暴发户徐游徐老板,说徐老板在那里跟一个母夜叉结婚后,几年时间,就带回大批珠宝,还有一个很帅气的儿子。”
“四个月前,那贾老板又来到醉香楼,拿出五两银子,让我找一个年轻漂亮又会弹琴的女子伺候徐老板,他说徐老板自己一个人在家很孤独的,又有很多钱,跟着他,肯定不会吃亏的,我就叫我那干女儿琵琶女来了,可怜她才十六岁啊。”那老鸨边哭边回忆说。
“那天晚上,贾老板请徐老板来醉香楼喝酒,那徐老板听了几首琵琶曲后,就醉酒了。琵琶女也觉得她自己好像遇到知音了,也同意留下来伺候徐老板。但是,徐老板第二天早上,酒一醒来,就立刻叫了辆马车回家去了。后来,我还派人去打听看看,才知道徐老板根本没有再娶什么小老婆的意思,都是那个贾老板忽悠人的。再后来,贾老板又出钱要替十个女子赎身,说是带她们到夜叉国去享福,三五年后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发财了,不想回来也行。”
醉香楼的老鸨一心只想要钱,就把自己自小买来养的干女儿琵琶女也卖掉了。
原来,那天晚上,贾铜想叫琵琶女引诱徐游,想把徐游掌控起来,跟他合伙做生意的,结果没成,于是,就顺手又将她卖到夜叉国去了。
贾铜的商船到毒龙山后,把这些从交州买来的女子全部押到山洞,这些女子一下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无法逃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呀?哪有什么成堆成堆的珠宝,只有像鬼一样的夜叉。哪有什么吃不完的肉,还以为住豪华大房子呢,原来连床都没有的山洞,跟野人生活一样,还比不上交州那边最穷的乡下呢,真是欲哭无泪了。
贾铜问夜叉大王:“这里还有没有大量的象牙,现在交州官府需要一批象牙制品,进贡给朝廷的,要大量的象牙原材料。”
“那只能找万象岛的曼塔大王了,他那里有很多大象,有大把的象牙了。”夜叉大王说,“他也需要很多的交州那边的生活用品。”
“我跟他是初次合作,不知道他的象牙价格怎么样?”贾铜只想着靠关系拿到最便宜的货物。
“那明天叫达达陪你过去,将这批交州女子中最出色的琵琶女送给他作见面礼了。”
夜叉大王看到琵琶女比较俊俏特别,他本来就想拉拢万象岛的曼塔大王,想联合起来,吞并周围其他夜叉部落。
他派两个夜叉押送琵琶女到万象岛去,一直吓得浑身发抖的琵琶女只知道抱紧她心爱的琵琶,找机会逃跑是不可能了,只能寻找机会让自己死得痛快点了。
万象岛的夜叉都喜欢骑着大象的,大王曼塔更是牛高马大的,当琵琶女的船靠近码头时,岸上那些夜叉的嘴脸早已把她吓个半死。趁大家不注意时,她抱着她心爱的琵琶跳进了大海,含恨的她一直只想着回到交州城。可能是她的诚心感动上苍吧,她和她的琵琶就一直往北漂回到交州海岸边了。
交州官府对这件事情很重视,袁太守说:“一定要拿不良奸商贾铜是问!”便命令“闪电手”陈直立即带人去拘捕贾铜。
此时的贾铜正在赶回交州的船上,要再过十几天才能到达。也是四个月前,徐游的货物是由珠宝商人郑品送给夜叉霍霍的,这次,郑品还完成了徐游托付他办的事情:把母夜叉黑米和她的几个孩子一起接到交州来。
那天,郑品的商船货物装好后,徐游前来送行,他对郑品说:“郑老板,您这次好好地跟霍霍说,劝黑米和她的几个孩子一定要跟你回交州来,主要是给几个孩子提供一个比较好的学习环境和比较好的生活条件。”
母夜叉黑米听到徐游说的对孩子的发展比较好,她可能也太想念徐游了,又听说徐游也一直想她,也没有再娶妻生子的想法,就抛弃了以前的顾虑,她觉得,只要是孩子发展好了,她的家园改变就有希望了,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那天晚上,母夜叉黑米就立即收拾好东西,叫来黑妮和霍霍:“这卧眉山就交给你们了,我带孩子们到交州去学习,过段时间会回来的。你们还是要坚守少出,不让陌生人进来的规则。”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徐豹,徐香,徐美争相问她。
“我们去找你们的爸爸,到你的爸爸那边去学习。”黑米显得格外高兴了,但还是有很多的顾虑:不知道她去到那里会不会被人欺辱?她的儿子徐豹,女儿徐香,徐美到那边生活和学习后,会不会不愿再回来了?还有,她的小儿子现在长得跟她的模样一样的,会不会被周围孩子当作怪物?
当然,种种的顾虑都在徐游的一句话中消失了,徐游叫郑品对霍霍转告黑米说:“让她戴上头套,半蒙着脸,到家后就不用担心了,有专门的房子庭院,还有专门挑选的仆人伺候,不用外出见人,小儿子也一样,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尽管母夜叉黑米有些这样或那样的种种顾虑,但他们的船还是很快就要到达交州城的码头了。
徐游也已经对他们未来在这里的生活做好了安排了。
过几天,贾铜的船也会到达交州城的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