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河皱着眉,目光不善。
反正你就是要跟我抬杠。
我有说修行界不发展吗?我有说一定要让门阀追上修行界吗?
“不与你多说,门阀的事情,你不要再参与。还有,以后少给修理会招惹是非。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修理会学习,学习如何控制自己,学会如何变成一个优秀的招募官。”九河朝着秦淮说道。
封奕剑看了一眼九河,想说什么,但最后话还是藏了下去。
秦淮这小子神奇的很,让他留在修理会学习那是肯定不可能的,相反,这样可能还会引起他的反抗以及敌视。
可是他又不能跟九河说,九河毕竟是修理会的创始人,而且实力极其强大。
大概已经是传说中的百丈期了吧。
而九河,应该也是华夏官方这边的最强者了。
秦淮起身,然后,伸出双拳,拳心朝上,对准九河。
众人正疑惑呢,秦淮两只拳头的中指都弹了出来。
“混账东西!”九河脸色骤然漆黑,砰的一掌拍在会议桌上,身上气势爆发。
然而还没等他的气势爆发完,一只手陡然从后面摁住了九河的后脑勺,然后砰的一下把他的脑袋摁在了会议桌上。
封奕剑和另外两个理事长都吓尿了,什么鬼!
其实九河自己也快吓尿了。
那只手太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没有感应到。
与此同时,那只手也太强大,现在就这么按着他的脑袋,他却不敢反抗。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只手上传来属于百丈期强者的汹涌内气。
这个时候乱来,对方内气爆发,能直接把他的脑组织给震碎。
“真一般。”崔命右手嘀咕了一声,右手摁着九河的脑袋,左手摸了一根烟,美滋滋的点了起来。
至于秦淮和老魔,都是表情淡然。
崔命已经接近百丈中期了,再说了,崔命是肖天鹰的弟子,能被肖天鹰看上,那绝对是超天赋型选手。
看看崔命的年纪就知道,这家伙差不多三十,这都要百丈中期了。
对付一个九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秦,这就是你们修理会最强的了?”崔命朝着秦淮问了一声。
“什么叫你们修理会,是我们修理会,我来之前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你现在是我小队的一员了。”秦淮说道。
崔命:???
“我咋不知道?我也没答应啊。”崔命一脸懵哔,什么就随随便便让我加入修理会了?
“再说了,我可是刺堂的少主,以后肖天鹰那个没用的东西死翘翘了,我就是刺堂大哥好不好!”崔命又说了一句。
刺堂少主?肖天鹰那个没用的东西?
办公桌上,被摁着脑袋的九河听得心惊胆战。
刺堂他当然知道,修行界唯一也是最强的刺杀组织。
刺堂之主肖天鹰,那是百丈后期的大佬,据说,肖天鹰已经无限接近百丈巅峰。
秦淮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认识什么刺堂少主?没听说肖天鹰有子嗣啊。
“就你?以后刺堂绝哔是我腾越的。至于你,给我看看院子扫扫地接接我女儿上下学不好吗?”秦淮问道。
九河已经快听傻了,一个近乎百丈中期的存在,给秦淮看院子扫地接送女儿上下学,认真的吗?
“难不成,你不想送我然姐上学?”老魔问了一声。
崔命吓得烟头都差点吃嘴里。
不想送然姐上学,我特么疯了,不想活啦。
昆仑剑主、归元老人,现在又加上一个即将升入百丈巅峰的血尊,我敢不送吗?
我不送,有人就要送我,送我去火葬场。
“嗯,我想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蛮好的。”崔命点点头,“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我觉得也是。”秦淮笑着说道。
“行行行,这老头怎么解决?直接拍死他吗?太嚣张了,叭叭叭的。”崔命又用力摁了摁九河的脑袋。
秦淮摇了摇头:“不用不用,修行界是一个讲究法律法规的地方,打架归打架,输输赢赢很正常;杀人就不要了,再说了你是傻子吗?有谁给你钱了吗你就杀人?你是一个杀手,见不到钱不杀人,这条最基本的准则都忘了?”
“你说的对。”崔命很认同秦淮的话。
身为一名杀手,拿钱杀人,没有钱,杀个毛。
没有钱,一只小蚂蚁我都不忍心踩死。
于是,崔命放开了九河,慢悠悠的回到了秦淮身边。
九河当然也不敢咋的。
明显打不过崔命。
“门阀的事情,你们谁都别管了,我说我有用那就是有用。”秦淮朝着九河说道。
九河明显又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只是想不明白,秦淮一个气府期,他凭什么。
当然,这个问题秦淮能回答:凭女儿,凭我然姐啊。
“走了。”秦淮摆摆手,带着崔命和老魔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九河先生,没事吧?”秦淮离开后,封奕剑问了一声。
“没事,那秦淮,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讲一下。”
封奕剑也没隐瞒,把秦淮加入修理会之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天赋居然如此之强。”听完封奕剑的讲述,九河也是有些被震撼。
秦淮虽然才气府后期,但是他加入修理会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他加入的时候是六脉。
六脉到气府后期一个多月,就算把灵粹当饭吃,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
唯一的解释就是秦淮本身的修行天赋极其逆天。
甚至可以说是修行界有史以来最逆天。
一个多月啊,有些所谓的天才,一个多月也就升一个小境界,而秦淮不仅冲上了气府,甚至还到了气府后期。
“此人来历,怕是有点问题。”九河皱眉说道。
如果只是一个天赋卓绝的人,那他是如何结交崔命这种人的?
还有他身边那个叫老魔的,瀚海巅峰。
一个个高手汇聚到秦淮身边,绝对不会只是因为他天赋好。
“去派人多查查。”
“查了,没用,什么都查不到。”封奕剑耸了耸肩,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其实我做很多,我几乎把秦淮的生平都掀老底了,但还是没什么发现。
这家伙前几十年过的浑浑噩噩,虽然在绘画上有一定的天赋,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就仿佛一夜之间顿悟,然后一路疯狂逆流而上。